修道者若將他擒獲,即便不取他性命,也必將他囚禁於暗無天日的洞穴之中。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邁步向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從今往後,您便是我的主人,您的命令,我絕不違背;您的吩咐,我必定竭盡全力完成。」
扎那禮聞言大笑,「好!只要你忠心耿耿,我必定滿足你所有的願望。」
他洞悉張添明的心思,緩緩開口,「你是否渴望重返青城,重掌血胤會,讓整個俗世都臣服於你的腳下?」
張添明聞言,雙眼立刻綻放出熾熱的光芒,「將領真能助我實現這一願望?若真能如此,血胤會上下必將誓死追隨大將,絕無二心!」
「你定能做到,但現在,你還需要變得更強。」扎那裡說著,從座位上站起,走到張添明面前。
他用手上下打量著張添明的身體,點了點頭,「你身上蘊藏著巨大的潛力,只是你自己尚未察覺,這些年來,你虛度了太多時光,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
他轉向李天,「你先帶他去見青然道人,讓他稍作休息,青然道人會告訴他一些必要的事情,明日,我會親自去助他一臂之力。」
李天應聲領命,帶著滿臉困惑的張添明離開了宮殿,張添明雖心中有諸多疑問,卻不敢直接向扎那禮詢問,只得在離開後向李天探詢。
李天笑著搖了搖頭,「許多事情我也不清楚,或許青然道人知道答案,你待會兒親自去問他吧。」
「青然道人現在如何了?」張添明想起青然道人曾受重傷,不禁好奇他為何能如此迅速地恢復。
「你看,那不是他嗎?」李天領著張添明來到一處庭院中,指著正在打拳的瘦小老頭說道。
張添明定睛一看,果然是青然道人,他不僅毫無受傷的痕跡,反而精神抖擻,充滿活力,見到李天和張添明到來,他收起拳腳,微笑著向他們走來。
「祝賀你,董事長,終於擺脫了修道者的追捕。」那人的笑容燦爛,仿佛前些天的風波對他毫無影響。
「你…你不是被修道者捕獲,身受重傷了嗎?」張添明急切地詢問青然道人,無暇他顧。
「誰來敘述?你,還是我?」李天站在一旁,臉上洋溢著笑容,開始為張添明揭開這一連串事件的神秘面紗。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幾天前,青然道人在懸天洞遭遇埋伏,內力被徹底吸走,然而,在李天的協助下,他成功逃脫。
回到大將府後,青然道人曾一度心灰意冷,以為自己已成廢人,再無用處,但扎那禮在評估了他的狀況後,卻持不同看法。
扎那禮認為,青然道人仍有巨大潛力,畢竟,他曾是一派之宗,雖然內力盡失,但根基猶在,若按修道者的傳統方式重修,不僅進展緩慢,而且修煉的高度也會受限。
最佳的選擇是轉向暗裔的修煉法門,目標不再是羽化成仙,而是成魔,因為青然道人內力全無,這恰恰為他修煉暗裔功法提供了便利,扎那禮決心不讓這位大將沉淪,於是下了重本。
他贈予青然道人珍藏百年的補丹,並親自指導其修煉,加之藍月宗與暗裔修煉之道的相通之處,短短數日,青然道人的修為已直逼李天。
他不再是廢人,而是重新成為魔族的重要將領,這次,是真正的轉變。
聽完這些,張添明如夢初醒,也瞬間理解了扎那禮明日的計劃。
「難道我還有更大的提升空間?」張添明好奇地向李天和青然道人詢問。
話音剛落,兩人便放聲大笑。
「這麼說吧,你不僅有提升的空間,而且這個空間還相當大。」青然道人親切地拍了拍張添明的肩膀。
隨後,三人一同走進了屋內。
另一方面,自從李天劫走張添明後,葉帆並未理會張添明的手下,也未返回青城,而是繼續南行,重返懸天洞。
對他來說,唯有張添明才是關鍵,其餘人等都無足輕重,因此,他急匆匆趕回懸天洞,希望能與凌宵道人商議,看是否能派人協助他再次捉拿張添明。
葉帆知道,一定是魔族的人把張添明救走的,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魔族,也就只有暗裔會與修道者們針鋒相對。
凌宵道人聽完葉帆的話後,搖了搖頭說:「既然魔族已經帶走了張添明,再想抓住他就難上加難了,你應該趁著這段時間,牢牢掌握住血胤會。」
葉帆有些不解:「血胤會真的這麼重要嗎?」
凌宵道人笑了笑:「在張添明手裡,血胤會就像只溫順的小羊,但在兩百年前,它的前身龍武君可是猛虎般的存在,你現在得先把血胤會控制住,然後再來談如何改造。」
葉帆對此仍持懷疑態度,他認為比起控制血胤會,追捕張添明才是當務之急,但他還是遵照凌宵道人的建議,決定返回青城。
由於張添明失蹤,血胤會失去了領導者,葉帆覺得整合這個組織不會太困難,他打算聯合其他兩位長老,藉助他們的聲望重組血胤會,團結願意合作的人,對抗那些不願合作的成員。
回到青城後,葉帆首先找到了江沙和余泉和,這兩位長老之前分別被張添明逼退或排擠,葉帆告訴他們張添明失蹤的消息,並邀請他們一起恢復血胤會的秩序。
江沙和余泉和沒有猶豫就同意了,他們早就對張添明的行為感到不滿,三人商量後,決定立即召開全體會議,重組血胤會的管理結構,撤換張添明提拔的人。
當天晚上的會議上,當江沙和余泉和宣布他們的決定時,會場頓時沸騰了起來。
張添明一手培養起來的勢力此刻群情激憤,他們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革,紛紛發出抗議之聲。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張董事長還沒發話,你們怎能擅自改動他的計劃?」有人怒吼。
「今天誰要是敢支持這些新決議,就是與我們為敵!」他們甚至開始以威脅來表明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