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閒站出來,圍觀的人們大感意外。
一個老者禁不住小聲嘀咕道:「這小孩兒不知利害!這種事情豈是他管得了的啊!」
那公子哥打量了劉閒一眼,啪的一聲合上了紙扇,嘲諷道:「哪來的小畜生,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喚!」
隨即指了指劉閒,沖手下的兩個僕役道:「來啊,給本公子掌嘴!」
兩個僕役立刻應諾一聲,上前要去抓劉閒。
劉閒哪會怕他們,抄起一塊板磚便準備動手。
而就在這時,典韋卻大步而上了,雙手同時探出,一把抓住了那兩個上前來的僕役,如同拽小雞一般將他兩個給提了起來。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兩個僕役竟然在鐵塔般雄壯的典韋手下毫無還手之力。
眾人見此情景,全都驚呆了。
典韋雙手一扔,兩個僕役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噗噗響聲大響頭朝下墜落地面上哼都沒哼一聲便一動不動了。
有人驚呼起來:「不好了!殺人了!」
這一叫,街道上便炸開了鍋,人們紛紛四散奔逃。
劉閒也不禁傻眼了,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想到,典韋這個傢伙,一動手就殺人!
那公子哥大驚之下,指著典韋色厲內斂地叫道:「你,你,你敢……」
典韋雙眼之中凶光冒起,喝道:「敢對俺大哥不敬!該死!」
隨即便大步上前,右手一伸一把就抓住了公子哥的衣襟。
劉閒這時回過神來,見此情景,急忙叫道:「別殺他!」
然而他叫得終究還是晚了,典韋左拳已經轟出,重重地打在公子哥的面門之上,噗的一聲,一顆大好的頭顱竟一下子爆開,血水亂飛。
劉閒傻在當場,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典韋把公子哥的屍體扔到地上。
公子哥的僕役這才反應過來,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連滾帶爬地跑掉了。
劉閒回過神來,趕緊奔到公子哥身旁查看。
只見公子哥一顆頭顱血肉模糊,已經完全不成樣子了,禁不住一陣反胃,差點嘔吐出來。
劉閒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典韋,喝道:「誰叫你殺他的?」
典韋摳了摳光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劉閒感到這個禍闖的不小,急忙道:「咱們快跑!」
隨即便準備逃出城去。
這時,他注意到了正抱著女兒縮在一角惶恐不知所措的那個少婦,只覺得自己和典韋跑了,對方的人肯定會拿這對母女開刀。
於是奔到了少婦面前,急聲道:「這裡不能呆了!快跟我走吧!」
少婦正在不知所措,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連忙點了點頭。
跟隨著劉閒他們剛走出幾步,突然想起自己的琵琶和行李落下了,不由的停下腳步,叫道:「我的行李和琵琶!」
劉閒回頭看了一眼,見琵琶和行李就放在不遠處的牆腳下,當即奔了回去,取來了琵琶和行李,交給典韋背上。
隨即四個人便一路逃出了西門,直朝西邊逃去。
四個人奔了一陣,那叫洛兒的小女孩腳下不小心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少婦趕緊將她扶起來,關切地問道:「洛兒,摔疼了嗎?」
洛兒抽泣了幾下,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搖頭道:「不,不疼。」
劉閒奔了回來,一把抱起洛兒,道:「不能停下!被他們追上了可不得了!」
隨即便抱著洛兒繼續朝西邊奔去。
幾個人在路上奔走了大概有一刻多鐘,劉閒突然停了下來。
典韋和少婦見狀,不由得也停下了腳步,少婦禁不住問道:「大哥,怎麼了?」
劉閒皺眉道:「我們從西城門出來,很多人肯定看見了,如果有人來追我們,肯定也會朝這個方向追來。」
少婦頓時緊張起來,禁不住問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隨即覺得不該拖累了劉閒他們兩個,禁不住道:「大哥,你們,你們不要管我們了!自己逃命吧!」
她雖然害怕極了,卻還是不想連累了劉閒他們。
劉閒沒好氣地道:「老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能把你們丟下不管!那樣我成什麼玩意兒了?」
少婦看著劉閒,顯得非常感激的模樣,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劉閒看了看周圍,見旁邊有一條小路通往北方,於是便指著那條小路道:「我們朝北邊逃,一定可以甩開他們!」
說完便抱著洛兒奔上了那條小路。
典韋和少婦趕忙跟了上去。
四個人在荒郊野外一直奔到了天黑,卻不敢停留,繼續趕路。
渡過黃河之後,又拼命趕了幾天時間的路。
劉閒感到那個公子哥的人應該已經被甩掉了,這才停下來休息。
劉閒幾個人都疲憊不堪的模樣,而背著大包小包的典韋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古之惡來可真不是蓋的!
正當劉閒坐在地上休息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雙軟軟的小手在輕輕地揉捏著自己的肩膀,酸痛的感覺仿佛一下子消散了很多似的。
劉閒扭頭看去,見洛兒正站在自己的旁邊給自己按摩肩膀,大大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感激的神情。
劉閒朝她笑了笑,小姑娘頓時霞飛雙頰垂下頭去,不過一雙小手還是在繼續給劉閒按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