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譁然,許傾是顧隨的太太不夠,她現在竟然成了歡顏的董事。不單單其他人震驚,許傾本人也很震驚。
一時間,到處都是恭喜她的聲音,都要將她淹沒了,甚至連一開始說許傾也不知道能得到顧隨的喜歡多久的那些人,包括楊彤,都有點愣了。
許傾踩著高跟鞋,走向顧隨。
顧隨剛從講台上下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許傾來到他面前,愣愣地看著他,顧隨喉結滾動,唇角含笑。
「我知道,我如果直接說給你,你肯定不要,我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了。」
許傾咬牙,「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顧隨牽著她的手,「驚喜嘛。」
「驚喜就是不能提前說的啊。」
「喲。」
「嘖。」
「秀哦。」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周揚笑著端著酒杯先走了,其他人也紛紛笑起來。許傾臉微紅,最後無奈。
*
派對結束時。
#許傾成為歡顏董事#
#許傾生日派對#
這兩條上了熱搜,許傾的粉絲一個勁地尖叫。
【啊啊啊我們傾傾成為資本家了。】
【有像顧隨這麼大方的老公嗎?我想嫁。】
【說真的,許傾現在真是人生巔峰。】
【我只想知道,江琳雅之前不是說要跳到歡顏嗎?現在還跳嗎?】
【哈哈哈哈哈,跳吧,然後以後只能聽我們傾傾的。】
【我傾傾壓榨她,壓榨她,不給她資源。】
【震驚了,哈哈,對了許傾的生日派對圈子裡的人去了一大半,而且這些人還有很多之前不給許傾好臉色的。】
【哈哈哈想想就刺激,想想就精彩,我們傾傾翻身咯。】
【說句實話,如果《股神》還沒有上映,顧隨給許傾辦的這個派對就會讓她身上永遠貼著顧太太的標籤,但是如今《股神》上映,許傾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再貼上顧太太的標籤那只是錦上添花,顧隨全部都有算計過的,這男人夠厲害。】
許傾喝了不少酒,上車後就有點暈,靠在車裡,揉著額頭。顧隨直接把她拉到大腿上躺著,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揉著。許傾本來躺得好好的,她突然坐起身,看著窗外。顧隨扶著她的身子,說道:「那麼著急幹嘛。」
許傾指尖指著不遠處的一輛車,「你看,那是不是孟瑩。」
顧隨湊了過來,伸手摟著她的腰,看了出去。
不遠處,就在梧桐樹下。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那裡,孟瑩踩著高跟鞋,但沒上車,只是站在車旁跟對方說話。
車子裡一名男人戴著金絲眼鏡,側臉極其精緻。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孟瑩有些失落地後退一步。
顧隨:「那是許殿。」
許傾:「孟瑩好像很難過。」
顧隨看著自己老婆幾眼,拿過手機,說道:「我問問周揚。」
「算了。」
許傾坐了回來,摁下顧隨的手機,她靠近他懷裡,說道:「我干涉太多不好,我感覺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想清楚,別人是幫不了的。」
顧隨指尖一頓。
他放下手機,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
半響。
他捏起她下巴:「所以,當初你對我,一直想得很清楚?」
許傾看著他。
她笑了笑,說:「顧隨,我經歷過生死,所以我什麼都看得很開。」
顧隨指尖緊了幾分。
這時。
他發現一個事實。
心上人又如何,如果她不想要的話,心上人這三個字壓根沒有什麼重量。一個女人可以把你放在心裡,卻從來不會去行動,她連一絲一毫的行動都沒有,那麼這個心上人純為擺設。
顧隨喉結滾動了下,「許傾,你愛我嗎?」
許傾一愣。
幾秒後。
她說:「現在愛。」
現在愛,以後不知道。現在愛,以前也不知道。顧隨鬆一口氣,低頭親吻她的嘴唇,「足夠了。」
他已經卑微到她現在愛就行了。
哪怕這個愛可能不牢固。
許傾能感受到他的索取,伸手摟著他的脖頸,回應。
派對結束,接下來就是私人時間,即使許傾跟顧隨喝了不少酒,顧老爺子也喝了一些,但是三個人還是讓司機把車開往蜜林,複式小樓亮著燈,一進門就看到羅素跟蕭姨擺了一桌子的吃食以及蛋糕。
正在等他們。
許傾提著高跟鞋走過去,直接抱住羅素。
羅素淚光盈盈,說:「可算又可以幫你過生日了。」
許傾坐在母親的身邊,說道:「可不是,我就等著這一天呢。」
「你喝了不少酒?」
許傾笑著掩嘴。
羅素又看向顧隨跟顧老爺子,顧隨含笑,放下外套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說道:「是喝了點,但還沒醉。」
顧老爺子呵呵一笑,坐下,說道:「來來來,我嘗嘗今晚的小菜。」
說著,拿起筷子開吃。
晚上喝酒居多,真沒吃什麼東西,那樣的場合,顧老爺子很不習慣,但是為了孫媳婦,他得呆著。
吃來吃去,還是家裡這些小菜好吃。
於是。
一家人開始吃小菜。
吃完小菜,切蛋糕。
這蛋糕是羅素親自做的。
上面寫了四個字「健健康康。」
健康最重要。
「傾傾,快許願。」蕭姨在一盤提醒,許傾看著燭光跳躍,想起了父親,以前父親也喜歡催她許願。
他說:「許願可以說出來的,因為你還小。」
於是,她每次許願都是希望買什麼禮物,希望等到什麼禮物。然後過段時間這個願望就會實現。
因為都是爸爸買的。
今年。
許傾再次許願。
她在心裡說:「祝福我愛的人健康長壽,永遠幸福。」
她一睜眼,對上顧隨的眼眸,他坐在對面,手肘撐在膝蓋上,兩手交疊抵在下巴,正看著她,他含笑著問:「許了什麼願望?我幫你實現。」
那一刻。
許傾眼眶淚水直流。
其他人均是一愣。
顧隨也是一愣。
「怎麼哭了啊?」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許傾趕緊拿了紙巾擦拭眼淚,笑著搖頭說道:「沒事,我好久沒許願了,有些感動。」
說著,她看了眼顧隨。
四年前他是光,是英雄,四年後他仍然是。羅素在一旁也悄悄抹淚,她摸著女兒的頭髮,心裡愧疚。
許傾,曾經是他們夫妻的小公主啊。
吃過蛋糕。
因為也很晚了,看著母親睡下,許傾悄悄地關上門,走過來提起小包,說道:「走吧,蕭姨,我們先回去了。」
蕭姨點點頭,送他們出來。
顧隨手臂上挽著外套,牽著她的手走出去,他看一眼身邊的女人,問道:「剛剛只是感動而哭嗎?」
「還是想到了岳父?」
許傾看他一眼,接著墊腳親他一口。
顧隨挑眉。
眯眼,正想說話。
許傾又親他一口。
顧隨:「.....」
前面顧老爺子打開門,準備喊這兩個人上車,一轉頭便看到自家孫子站在那裡,而自家孫媳婦墊腳,親了孫子一下,又親兩下,三下。孫子跟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任由她親著,顧老爺子:「.....」
太傻了。
車窗搖下,裡面的保鏢探頭趴在車窗上。
他語氣有些疑惑:「老闆怎麼跟傻了似的。」
顧老爺子摁著保鏢的頭,把他摁了回去,說道:「你才傻。」
保鏢不敢反抗顧老爺子,頭縮了回去,一頭霧水。
*
許傾親顧隨太多次的結果就是,回家後被折騰得上上下下,動彈不得,顧隨按著她的腰,低聲問道:「什麼時候去拍《春至》?」
許傾趴在枕頭上,說道:「明天。」
顧隨點頭:「好。」
許傾餘光看到一旁的保險套,神色頓了頓。
顧隨順著她視線,看過去。
幾秒後。
他拉開抽屜,把保險套扔進去。
許傾說:「我是在想...爺爺會想要孩子嗎?」
顧隨:「他想,自己去生。」
許傾:「.....」
你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