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下次被說教的時候,我就這麼回答!】
【救命,爹味好重…】
【明強說的也沒錯吧?就是一些建議啊,哪裡爹味了?他畢竟是哥哥,給妹妹一些建議很正常啊。況且別人都在努力,就明哩一個人在擺爛,為什麼不能說?】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但人生百般滋味,你有你的味,而我無所吊謂(微笑)】
【活學活用是吧?】
明強施法被中斷,被迫離開。
來時氣勢洶洶,走時氣得凶凶。
「唉喲——」
下台階一個沒注意,一腳踩空,整個人摔倒在地。
明哩盯著腳下的地面,用腳磨了磨,像模像樣地安撫著它:「這事兒發生在他身上了,可別再發生到我身上了哦。」
剛準備爬起來明強氣得無力,又撲倒在地。
明哩感嘆,向直播間諸位解釋:「為什麼他趴倒在地?因為他對這土地愛得深沉。同時也是為大家實地演示什麼叫做『吃土』。」
【真的嗎?我不信】
第二次撐手想要爬起來的明強,剛離地面十厘米,聽到這句話後再次受氣趴倒。
【好好好,我信了】
胸中的氣團順流而下,從男人下面的出口蹦了出來,宛如煙花出桶,在空中響亮綻放:
「噗——<」
明哩遠離的同時也不忘好心地為他辯解:「屁太響不是他的錯誤,是他今天穿了喇叭褲。」
【喇叭褲:沒想到我還有這個效果?】
【等等,那老師上課就可以不用小蜜蜂,只用把喇叭褲套頭上就行了?!】
【難道你真是天才?】
【出院!】
明強在聽到這句話後,剛聚起來的力氣瞬間散開,再次趴倒。
一動不動。
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歸西了。
明哩看向他的攝影師:「大哥,拉一把。」
再不拉都把地板給擦乾淨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跟人家清潔工大爺大媽搶活呢。
不過也算是做善事了。
明哩轉身離開。
扶是不可能扶的,出聲提醒已是她最大的善良。
畢竟比起明強這些年對原主的爹味說教pua,這就好比一個屁對上龍捲風。
啥也不是。
-
明哩走在回營地的路上。
她倒不擔心晚上沒吃住,畢竟其他幾人還欠著她60積分,她自己還有10積分和十塊錢。那些簡單的居民任務一個也就幾積分,他們做一下午任務頂天四五十積分。
所以今晚的晚餐和住宿是有著落的。
那後面幾天呢?
別想那麼遠,先活過這兩天再說吧。
別未雨綢繆了,萬一她明天就死了呢?
她不怕自己活著沒錢花,就怕自己死了錢沒花完。
那這錢不就便宜其他人了?
她走,後面一群毛茸茸在跟。
她扭頭:「別跟著我了,沒火腿腸了。」
「喵」我們是喜歡你才跟著你的,才不是為了什麼火腿腸呢
(我不信,我都聞到味兒了。)
「喵」就是就是,今天下午一見到你,我就對你意亂情迷。
(我不信,你懷裡揣著那個紅色的長條拿出來給我看看?)
「喵」你去哪?你是新搬來的嗎?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喵」應該是來這上班的,兩腳獸都要上班的,不上班就沒飯吃。
「喵」還好我是一隻小喵咪,不用上班,嘿嘿。
「汪」還好我是一隻大傻狗,不用上班,嘿嘿。
「汪」對了,你們聽說了嗎,隔壁街的大白狗前兩天天天在外面挖坑,說自己要死了,在自掘墳墓呢!
「汪」早聽說了,死個屁,它鏟屎官帶它去醫院看,人家醫生說它肚子裡裝的全是屎漲的肚子痛。
「汪」不過說起來,最近拉粑粑都沒有那麼順暢了,感覺拉不出來。
「喵」應該是大橘把你的那份粑粑拉了,它最近拉超多,簡直雙貓份誒!
「汪」好可惡的大橘,搶我吃的就算了,搶我的小翠就算了,連我的粑粑都不留給我!
貓言狗語嘰里呱啦的混合著時不時的心聲,全部鑽進明哩的腦子。
她覺得自己以後可以去搞個動物心理諮詢師來噹噹,說不定還能去野生動物救助站工作。
這樣就算不混圈了,也不怕找不到工作吃不起飯。
她突然覺得自己前路一片寬廣,這叫什麼?
天生明哩必有用,這用不到那有用!
但這只是她的退路,她最希望的還是買彩票中大獎或者天降橫財。
對一個人最大的羞辱是什麼?
他不喜歡幹什麼,就偏讓他幹什麼。
比如明哩喜歡鹹魚躺平,不喜歡努力。
那麼對付她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打筆錢給她,命令她辛苦努力地去花錢,讓她好好吃吃努力做事的苦頭!
…
在明哩把身上最後一根火腿腸餵給毛茸茸大隊後,她攤手:「這次是真沒了。」
大家不舍地蹭著她,喵喵汪汪地說著再見。
「喵」我會想你的
(也會想你的火腿腸)
「汪」還能再見嗎燕子?
(還能再見嗎腸子?)
「喵」噢,你真可愛,你簡直是我的夢中情獸~
明哩:「……」
她看向幾隻貓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哦~
其實魚越大,魚刺越多,魚刺越多魚肉越少,魚肉越少魚越小,所以魚越大魚越小!」
幾隻貓齊刷刷地歪頭,眼睛鼓得溜圓:「喵?」
魚越大,魚越小?
【哈哈哈哈哈奪筍啊】
【貓貓聽得懂嗎?】
【明哩的動物緣還挺好的】
【這有啥,你餵它們,它們照樣跟著你。】
一句話,成功地把貓貓隊問倒,幾隻貓開始蹲在原地頂著圓腦袋思考。
而狗狗隊則在旁邊嘰嘰喳喳地出謀劃策。
明哩成功擺脫貓狗大隊。
-
南燭看著前方的明哩,加快腳步跑了一段,在距離她十米時又恢復到比正常走路速度快一點的步速。
還差三米。
男人驀地輕咳一聲,端正姿態,挺直脊樑,隨後目視前方。
明哩聞聲而望,在馬路另一側發現了站的筆直的南燭:?
這哥們怎麼站得比她性取向還直?
視線掃過男人手裡的雞,她想像了一下當時的畫面:抓雞的漢子你威武雄壯,狂奔的野雞像疾風一樣。
雖然明哩看到了南燭,但並沒有上前搭話說話,就這麼往前走著。
被無視的南燭:「……」
他又咳了一聲,以一個漫不經心的姿態,不經意地扭頭:「喂,你也回營地?」
南燭眼裡:從容不迫。
明哩眼裡:他好做作。
「對。」
青年瞥見明哩空無一物的雙手,「你今天下午賺了多少積分?」
「一分沒賺。」
「沒賺?那你在幹嘛?」
「溜貓逗狗。」
男人嗤笑:「直接躺平?」
「你看人也挺准。」
「你求我,你今天的住宿我請了,求得我開心的話,我還可以分你半隻雞。」
男人挑眉,眼神玩味地盯著明哩,似乎已經想像到了她被羞辱的惱怒模樣。
然而——
「我求你。」
南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