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眾人的眼裡:
明哩遇松鼠→問話→說松鼠的堅果不見了→幫松鼠找堅果→沒找到→遇到啄木鳥問了兩句話→跟著啄木鳥跑→啄木鳥消失。✌🎁 ❻9Ŝ卄𝓾᙭.cØм 👍💲
無論是哪個環節,看起來都有些荒謬到離譜。
像是她在自編自演。
然而就是這種無厘頭的荒謬行為,吸引了不少其他直播間的觀眾來看。
【這姐之前在馬戲團幹過?戲這麼多?】
【所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跟啄木鳥跟丟了?下一步呢?】
【別慌,明導還在想下一步怎麼編更吸引眼球,給她一點時間,快編出來了。】
【哈哈哈這屆網友是會說話的】
明哩在原地停了約莫半分鐘,最後往右前方快步跑:「這邊。」
松鼠跟上。
幾分鐘後,明哩在一棵大樹旁停下,抬頭向上望去——
一隻啄木鳥停在樹幹上嘰嘰喳喳,旁邊的樹洞裡露出個大尾巴來,搖搖晃晃的,像是在忙著什麼。
「啪嗒——」
一顆杏仁掉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快要連成線的瓜子。
松鼠:「!!!」
明哩感嘆:這瓜子串起來都夠她跳繩了
它立即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三兩下就衝到樹上去找那隻松鼠,朝它撅起來的大胯捏了一把。
另一隻松鼠嚇得一慌,還沒來得及塞進樹洞裡的堅果全都暴露出來。
還是用塑膠袋裝的那種。
兩隻松鼠互相推搡,旁邊的啄木鳥焦急地轉圈圈,伸開翅膀想要勸阻,卻被推開。
然而直播間觀眾已經看呆了。
等等,按道理說不是這麼個發展啊?
【啊?她沒在演啊?這兩隻松鼠真打起來了?那些堅果也是真的!那隻啄木鳥也是真的!】
【等等,既然她不是小丑,那誰是?】
【我是(藏狐臉)】
【它們三個在講什麼啊?讓我也知道知道啊!】
【明哩,你快翻譯出來,不管你是真的還是編的,我都認為你能和動物交流!】
明哩看不到彈幕,但福至心靈,好心為大家翻譯。
「強子,我的堅果是你偷的?你說,你快說話!別躲在洞裡不出聲!」
「什麼堅果?這明明就是我撿來的,是大自然的饋贈,怎麼是你的?」
「放你奶奶的大臭屁!這明明就是我的!我在袋子上尿了尿,上面有我的味道!」
「你居然在袋子上尿尿?yueyueyueyue!」
「你還說不是偷的我的?你yue什麼?」
此時,啄木鳥插進來:「你們別吵了,別吵了!」
然而內心(嘿嘿,別光吵啊,打起來打起來!)
兩隻松鼠異口同聲:「滾!你還想包庇它/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發現!」
「你真搞笑,就算是你的,那我也沒偷!它就放在那裡,我看見了,怎麼不能拿?你不想被拿,你就藏好唄!」
「放你爺爺的螺旋屁!我藏樹洞裡好好的,你撿東西都撿到別人家裡了?」
「那是你家?明明就是無主的樹洞!再說了,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下山去兩腳獸那裡偷來的?你都偷的,我為什麼偷不的?
再說了,我松大強的事能叫偷?」
松哥有些心虛:「就算是我去人類那裡偷的,那也是我偷的,我偷的就是我的!」
大強冷哼:「就算是我從你這裡偷的,那也是我偷的,我偷的就是我的!」
「你真不要臉!」
「你更不要臉!」
兩隻松鼠扭打在一起,爭奪著那袋堅果。
明哩上去勸架:「別打了別打了。」
「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呵呵,那你也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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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樹下的明哩只覺得什麼東西朝自己方向飛來,她看清後快速閃開,身後的攝像師下意識伸手去接——一袋堅果。
攝影師:「?」
【等等,剛剛明哩翻譯是不是說那種松鼠在袋子上尿了尿的?】
【好像是?那這袋子……】
聞到了什麼氣味的攝影師大哥下意識拿起袋子湊在鼻子面前一聞,臉色瞬間譜出了一首歌——
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
大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明哩的「別聞」兩個字才說到「b」。
下一秒,一袋足以引起兩隻松鼠大戰的寶貴堅果就以一個拋物線被扔了出去。
明哩:「……」
好標準的拋物線,阿基米德來了都要豎個大拇指。
她好奇:「什麼味道?」
攝影師:「發酵的尿騷味。」
她理解:「畢竟高溫天還捂著不通風,人都能臭,別說上面還有尿。」
攝影師:「……」
「上面真的有尿啊?」
「不然你以為我剛剛是在瞎編?」
「……」
他確實這麼以為的,不然剛剛也不會去接了。
明哩無奈攤手:「看吧,不聽明哩言,聞尿在眼前。」
「……」
【等等,不是編的啊?】
【我剛剛當樂子一樣看來著?我還覺得明哩編的挺有意思的…真翻譯啊?假的吧?】
【感覺是裝的,畢竟我們又看不到攝影大哥,估計聯合起來做節目效果呢。】
她仰頭:「喂,堅果不要啦?」
松哥在打架過程中抽空扭頭看向明哩:「吱」送你了,就當報……
它還沒說完,腦袋就被松大強壓在屁股底下,後者看向明哩:「吱」
這堅果是我的,要送也是我來松!給你了,拿著堅果走吧!我得不到,它也別想得到!
明哩:「……」
好意我心領了,但堅果你還是拿回去吧。
幾分鐘後,松大強不敵松哥,敗下陣來。
松哥又朝他大胯捏了好幾把,好一番羞辱過後才跳到明哩身旁。
「吱」你怎麼不要堅果?
「不用,你這麼喜歡,我也不好奪鼠所愛。」
「吱」你是嫌棄上面有我的味道吧?
「心知肚明的事沒必要說出來。」
「……」
眾人竟然在一隻松鼠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羞澀。
「吱」你跟我來。
松哥抱起那包充滿了迷人香味的堅果,蹦蹦躂躂地離開這裡。
明哩跟上。
一人一鼠來到一棵大樹面前,松哥爬上去,兩三分鐘後,它艱難地抱著一大包堅果跳下來:「吱」給你。
愣了下,又補一句:「吱」這個沒尿。
明哩還是沒接。
松哥:「吱」這個真沒有!
(放我自己家裡的,怎麼可能尿尿?)
「你偷來的,我拿了也不好。」
松哥急了。
「吱」這包不是我偷的,這包是我在兩腳獸面前賣萌,她們給的,我一點一點攢下來的!偷來的是尿尿的這包!
明哩:「……」
怎麼還身兼數職呢?
她接過後,好心勸誡:「收手吧,別再偷了,被發現容易被打死。」
松哥雙爪叉腰,尾巴揚得老高,一副「老子可不是好惹」的模樣:「吱」
嘿,我們牛耳松鼠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傷害我是要坐牢的。再說了,誰想得到一隻野生松鼠會去兩腳獸那裡偷堅果?
他們只會以為是老鼠偷的!
明哩三分無語三分懵逼四分震驚到好似在排卵:「………………」
這哪裡是牛耳松鼠啊,這不牛逼松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