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准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開口質問道。
「呵呵,看來是有備而來的,小兄弟我勸你啊,不要多管閒事,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殺的就是男人啊?哦不對,是喜歡玩夠了再殺。」
說完那美艷如蛇蠍的女人就捂嘴笑了起來。
「你也是人,你幫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殺自己同胞,死後就入不了輪迴,下輩子也做不成人了,會在十八層地獄永遠受苦。」
鄭准警惕的看著她冷聲道。
「哈哈,做人!你看我哪裡還像人!我就是被人硬生生折磨成這個樣子的!被我心愛的男人砍去了四肢拿來養蠱!你居然說讓我同情人!誰來同情我!」
蠱女像是被刺到了痛處,歇斯底里的叫喊了起來,鄭准心中暗道不好,沒想到這蠱女的身世竟如此可憐,早知道先替她算一卦了,可惜一直無法從她身上看到她的生辰八字。
此時的女人已經徹底癲狂了,看著鄭準的眼裡滿是殺意,她最煩的就是這群人,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總勸她從善的那副高尚嘴臉,自從殺了那個折磨她的男人之後,她也成功逃了出來,可後來遇見的每一個人無非都是貪圖她的相貌,於是她開始不斷殺人,直到引起那些所謂正道人士的追殺。
他們發現打不過自己後,就開始勸她向善,卻從沒有人體會過她的絕望和痛苦,直到她遇到了王,那個貌若天神的男人,他告訴她,把所有她憎恨的都當作螻蟻就好,他的眼睛讓人永遠看不透,是如此的讓她著迷。
一想到王,蠱女的神色就又溫和了下來,不再那麼瘋狂的大叫,四周黑壓壓瀰漫在鄭准周圍的蟲子也逐漸散去,她看著鄭准邪魅一笑。
「來陪我玩玩,玩夠了再殺你。」
正當鄭准不知該如何應對之時,自那大霧之內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蠱女你在磨蹭什麼,該往血池餵血了。」
聽到背後的聲音,蠱女雙手抱於胸前翻了個白眼,這才十分不耐煩的將鄭准一個術法囚於身側,然後用無數蠱蟲所組成的繩索把鄭准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帶進了那片白霧中。
其實剛才鄭準是可以逃脫的,但是在聽到那個猙的聲音之後便打算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而且從蠱女和那個男人的交談鄭准可以猜測到,失蹤的那些人恐怕活下來的沒剩多少了,他得抓緊時機和機會把人都給救出來!
一進那片白霧中,入目的就是一個巨大的白玉池,那白玉池子約莫有五米,四四方方的,池子的中間有一朵白玉雕刻而成的蓮花,在池子的四角分別矗立著四個巨大的不知名的異獸雕像,那異獸長嘴巨耳,獠牙鋒利,栩栩如生。
但讓鄭准差點沒有控制住直接出手的是,在那四個異獸雕像的嘴裡正塞著四個已經失去了頭顱的人類,血液如注自四個雕像的嘴裡噴涌而出,澆灌在玉池中間的那朵蓮花之上。
那玉刻的蓮花如同有生命一般將澆灌在它身上的血液吸了個乾乾淨淨,鄭准這時才看到,那蓮花竟然變紅了一些,不再那麼潔白無暇。
鄭准努力控制著自己暴怒的情緒,他強迫自己不再繼續看眼前那血腥的場面。蠱女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湊近他的身體小聲道。
「怎麼?看不下去了?放心,你一定死的比他們還要痛苦。」
「看,看到那邊的牢籠了嗎,還有許多這種待宰的牲口呢哈哈。」
蠱女將鄭準的臉掰到一邊,強制的讓他看向一個地方,他瞳孔瞬間放大,原來囚禁的人居然在那裡,他運轉靈力看向裡面,發現活著的人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
他剛才明確的聽到,這夥人擄掠來了一千九百九十九個人,這居然已經死了一半了!
一旁在血池邊上觀察著玉蓮變化的猙,聽到了不遠處兩人的對話,立即轉過頭來,在看到鄭準時臉色大變。
「這人,你從什麼地方抓來的,就這麼扔出去!他的命,你和我都不能殺!」
男人疾步往鄭准他們這邊走來,而抓著他的蠱女則皺著眉頭迅速後退了幾步,疑惑的看著男人道。
「你連我玩男人都要管?」
「這個男人你玩不起,他是神算門掌門!」
蠱女雖然和猙不對付,但是也早就聽聞王一直在到處派人除掉現任的神算門掌門人,上一個掌門人已經被他們下套給弄死了,結果沒多久又出來一個讓王一直如鯁在喉。
而且神算門極其噁心,她們根本殺不了他,只能借用外力之手來殺,不然必被天道發現而抹殺!
不過居然讓她給抓到了,若是能用個巧妙的辦法把他給殺了,那麼王一定會很開心,想到這裡她看著鄭準的眼神都滿是熾熱。
而鄭准看了看那個名叫猙的男人,又瞅了眼旁邊盯著他一臉貪婪的女人,輕笑一聲開口道。
「你們在做活祭對嗎,這次拿整個上甘村做爐鼎,拿兩千個人當祭品,又想要叫出什麼怪物?」
盯著他的兩個人同時臉色大變,互相看了一眼後,猙開口道。
「你個不成火候的算命先生,在這裡瞎猜什麼,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保住你的命吧。」
看見二人的臉色,又聽到猙不動聲色的否認和轉移話題,鄭准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而且他聽到剛才男人警告蠱女說,不可以殺他,那麼……
本來還被綁住一動都不能動的人,突然掙脫了束縛,一個爆炸符咒就往玉池扔去,盯著他的一男一女猝不及防,一個個都施法想去擋住鄭准向玉池的攻勢。
而鄭准根本就不躲避兩人迎面而來的襲擊,而是不要命一般直接對剛,鄭准胸前有玉牌護體,兩人根本不敢靠近他攻擊,只能被動的守在玉池前,擋住鄭准扔向裡面的爆炸符咒。
鄭准將最後幾道符一齊扔出之後迅速的往關押著上甘村村民的牢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