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澧手裡無意識的來回用手指摩挲著懷裡的那個小小的紫葫蘆,一邊看著遠處的夜景淡淡的說著。
「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葉為看著他正色道。
「呵,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那麼倒霉嗎?」
張風澧衝著剛出來的屋子,揚了揚下巴,又看著葉為道。
「我們的運勢和財氣都已經消耗殆盡了,我們是十大宗門的人,鎮守著十大龍脈,宗門凋零,龍脈失去了最厚的一層盔甲,而我們又何嘗不是失去了龍脈的庇護,又或者說這是上天給我們失職的懲罰。」
葉為聽罷心裡有些不滿,他看著張風澧道。
「那神算門的鄭准怎麼那麼有錢啊,艹!不公平!」
張風澧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遠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而此時,有錢的鄭准,正看著店裡那面大大的液晶電視眉頭緊皺。
「據駐外記者報導,就在四月十七日夜凌晨三點,有目擊者稱看到了巨型怪獸出現在太凹洋海面,專家根據目擊者拍攝的錄像研究,目前只是確定錄像是真實的,但其中的怪獸仍未確定是什麼生物。」
「有傳言稱是一條巨型鱷魚,可鱷魚是淡水生物為什麼會出現在海里仍然存在爭議,所以也有人說是謠言……」
又是那些東西。
鄭准看著電視裡播放的目擊者提供的怪獸錄像,心裡有些沉重,彥行說過那些沒有神智的東西是實驗品,那麼眼前電視裡出現的這個,又成長到了什麼地步了呢。
他揉了揉眉心,心裡有些拿不準該怎麼應對,鄭准不是什麼大英雄,他所求的不過是家人朋友健康平安,自己能夠將宗門的傳承發揚光大,也不算辜負了師父和老掌門。
一個即將陷於水火之中的龍國鄭准都不知道該如何保全了,更別提其他地方了。
所以他打算先靜觀其變。
……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胡小天提前兩天就已經把一家以鄭准為最大股東和法定代理人的保鏢公司註冊辦了下來。
為了符合自己的老闆身份,鄭准還像模像樣的穿了身西裝,帶著段文充當私人助理去車站接人去了。
「鄭兄弟——這,看這!」
鄭准聞聲望去,看見彥行正領著一大幫提著大包小包的人,往他這邊走來。
「這就是我們的鄭大老闆了吧!哎呦這也太年輕了哈哈,年少有為啊!」
暮陽把手裡提著的包往地上一放,一個健步就上前握住了鄭準的手,眼睛都樂的眯成了一條線,仿佛透過鄭准又看到了自己下一個冉冉升起的商業藍圖,真是天降福星呦。
鄭准溫和的笑著,和暮陽握了握手道。
「哪裡的話,大家都是當年十大宗門的人,不遠萬里肯來小弟這裡幫忙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咱們鄭大哥真是太會說話了哈哈。」
一個清脆好聽的女聲從一群大老爺們兒中間傳了出來,緊接著一個拖著大行李箱的女孩兒走了出來,看年紀似乎和段文一個歲數,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鄭准看了看段文,示意他趕緊把女孩兒的行李提過來,段文收到信號立即紅著臉小跑著過去把嬌歲的大包小包提在了手裡,女孩兒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倒也十分放得開,沒有扭捏客氣,惹的段文的臉更紅了。
「你就是嬌歲妹妹吧,媚女派傳人。」
鄭准看著嬌歲一副看孩子的表情,惹得嬌歲有些忍俊不禁。她眨巴了下眼睛,點點頭,笑著沒有說話。
「行了鄭兄弟咱別在這地兒聊了唄,大家都坐了一天車了,趕緊找地方歇會兒吧。」
彥行走到鄭准身側,摟著鄭準的肩膀笑著道。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鄭准包的一輛中巴上走去,胡小天考慮的很周到,問清楚了鄭准那頭有幾個朋友要來,直接將一棟九層的小洋樓租了下來,一層一戶正好給他們住。
在他們住下的當晚鄭准就讓段文把股份合同都挨個送了過去,所有人都開心的簽完合同當上老闆,準備坐等分紅。而鄭准那頭也在群聊里放了話,讓所有人明天來公司開會。
「好了,我已經說了讓他們明天來公司開會,到時候我們三個再藉機會和他們把事情都說了。」
鄭准看著沙發對面坐著的葉為和彥行開口道。
彥行是個心大的自然沒什麼意見,只說了句全聽鄭兄弟的安排便專心拿起茶几上的瓜子,邊嗑邊看著牆上的那面大大的液晶電視,裡面正播放著現下大熱的古言偶像劇。
葉為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道。
「崑崙門那位好像已經都知道了,而且他自己好像也掌握了不少我們所不了解的情報。」
「張風澧嗎?」
「對。」
鄭准看著葉為想了想,繼續道。
「你把他叫過來吧,我們四個可以先聊聊。」
……
鄭準的店離彥行他們住的地方並不遠,只隔著一條街的距離,沒一會兒門口就出現了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聽張風澧自己說,是因為常年撿破爛曬黑的。
「你們找我。」
「風澧大哥你好,咱們剛才已經見過了,這不是聽葉為兄弟說你知道很多我們不知情的事情,所以想找你過來一起聊聊。」
張風澧點了點頭,走到鄭准那頭的沙發坐了下來,四個人面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氣氛快要變得尷尬之時,張風澧開口了。
「上陽門是被一群外來世界的人滅門的。」
一句話就讓三個人的心裡掀起驚天巨浪,葉為是頭一次聽說,而鄭准和彥行則是驚訝。
「你怎麼知道?」
三個人不約而同問了出來,然後愣了一下,面面相覷。
張風澧拿起桌上剛倒的一杯水,喝了口才繼續道。
「崑崙門自有秘法探知當年的事,上陽門一夜之間就封閉了山門,又設了神級的隱匿結界,整個宗門仿佛一夜間消失了,這麼蹊蹺的事情,崑崙門不可能不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