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讓一些事情提前發生,會扭轉局面,我變不變強又怎麼樣,你有辦法拔苗助長?」
「我猜需要我付的代價也不小吧,還有你,你到底是什麼東……額,什麼人,從何而來,目的是什麼。」
說實話鄭准並不完全信任他,任何有點兒變臉本事的鬼怪都可以變成他的樣子,難保眼前這人就不是在騙他,是敵是友還得再試探試探。
面前的那個鄭准二號仿佛很了解他,看著他淡笑不語,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似的。
「不得不說看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有意思,看起來很警惕很鎮定其實外強中乾,不堪一擊。」
「說到底,這個時候的我,實力還是太弱了,不然怎麼可能落得後面那個下場呢?」
說著鄭准二號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著鄭准,眼神卻像看著別的些什麼東西,很孤獨,很空寂。
鄭准看著他的眼神驚恐不定,這個人怎麼好像把他直接給看穿了一樣,就好像把一個人放在聚光燈下照射著,無所遁形,這種感覺十分可怕。
「你到底是誰。」
鄭准沉著臉,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顯然已經動怒了。
「我就是你,百年後的你,你信嗎?」
「今天的這場災難,你如果沒能阻止,一切就都會毀於一旦,你所在意之人都會一個一個死個乾淨,只有你自己活了下來,可你也被迫只能離開龍國,離開你生活的這個世界,在宇宙間流浪。」
「而這裡,被佛羅夜當成了一個巨型垃圾場,一個放逐黑暗世界生物的監獄,這個世界的規則全部被破壞,天道被蒙蔽,再沒有了日月天地之分,只有無盡的黑暗。」
「而你,一直再找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扭轉結局的機會,終於你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轉機。」
鄭准二號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看著鄭准,似乎是想看他的反應。
「什麼轉機?」
鄭准平靜的看著他道。
鄭准二號見他這樣,便知道他這是信了,於是繼續道。
「你還記得,鶴山之靈讓你和彥行去找的那顆,被天火燒焦的種子嗎?」
鄭準點點頭,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那並不是鶴山本身就有的東西,那是天雷里攜帶下來的,世界之樹的種子,沒有人知道世界之樹在哪裡,它會停留在哪裡,可就是那麼巧合,它落在了鶴山,那時的你沒有意識到原來那就是扭轉一切的機會,可你就那麼錯過了,而我也錯過了。」
「我不能太過干涉你做事的決定,只能在很巧妙的地方提醒你,否則我就會消失,因為我屬於未來,出現在這裡,天道不會允許。」
「那天你和彥行受傷走了之後,我把那顆燒焦的種子找到了。」
鄭准看著他急急問道。
「然後呢,種子在哪裡,快給我,告訴我怎麼用!」
鄭准二號看著他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顆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圓形果實。
「這是世界之樹的果實,吃掉他,你的修為會直接超越渡劫期,直接成神。」
「代價呢?」
「一切結束後,你只有三天的壽命了。」
「怎麼樣,選擇一個人苟活下去,還是救下所有人,自己孤獨的死去。」
鄭准看著他笑了,很開懷的笑。
「你不就是我嗎?怎麼現在猜不透我怎麼想了。」
「給我吧。」
鄭准上前接過鄭准二號手裡的世界之樹的果實,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還別說,挺脆,挺甜。
「不要浪費時間,直接找到佛羅夜,關掉已經開啟的黑洞,將所有入侵我們世界的怪物絞殺乾淨!記住,一定要找到破開天上那些雲層的方法!否則天道無法護佑我方世界,他們就還會有可乘之機!」
說完這些話,鄭准二號的身體慢慢的從腳開始消散了,他用還沒有消失的手拍了拍鄭準的肩膀道。
「靠你了,未來不會再有我。」
「在宇宙中遊蕩了那麼久,總算沒……」
夢境中的鄭准二號已經完全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鄭准在水中醒了過來,控制住還在往下沉的身體,直接飛出了水面。
巨大的靈力將整個世界全部覆蓋住,他用強大的神識掃視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佛羅夜的蹤跡,此刻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
……
陰雲遮天蔽日,天空中出現了兩輪血月,所有人似乎都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牢籠里,天空破開了一個漆黑的大洞,一聲聲刺耳的哀嚎從黑洞中傳出,終於一個巨大的怪物出現在了黑洞之前,八隻巨大的觸手胡亂飛舞著,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只聽砰!的一聲,那怪物從天空中的黑洞跌落至地上。
然後緊接著又是一隻、兩隻……密密麻麻的怪物出現在了黑洞前,他們像是被什麼東西在追殺一樣,瘋狂的在已經滿面瘡痍的龍國大地上逃竄遊蕩。
葉為早已經身受重傷,一隻手被暴食鬼撕爛了,斷臂還在不斷往外淌著血,而陳延年也將那猩猩用盡全力制服,但因為靈力透支而倒在地上昏睡不醒,只有胸口微弱的呼吸昭示著他還活著。
暮陽瘋了似的用盡全力保護著身後的兩人,紅著雙眼,拿著走獸派獨有的法器屠夫刀砍著地上那些不知名的怪物,他身邊還有一群野獸圍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個保護圈,將中間重傷和昏迷的兩個人以及一些無辜的平民緊緊的圍住。
「老子草你們的血媽!什麼東西!趕來我們地盤放肆!老子殺光你們!啊啊啊啊啊!!!!」
暮陽心裡不知道這世界怎麼就成了這樣,天上怎麼就突然破了個洞,洞裡還接連不斷的往外冒著這些長相醜陋的怪物,這些怪物見人就吃,誰能告訴他這個世界怎麼了,明明剛才還在店裡開心的吃火鍋呢。
對,找鄭准他一定有辦法的,鄭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