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前把她推到廁所角落，差一點踩在坑裡，他說:「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你想怎麼樣吧！」
林佳宜一點都不害怕他，反而眼神很嫵媚地說:「我喜歡你呀！只要你答應做我男朋友，我保證刪除照片。」
程行前拽住她的手搶過手機，林佳宜笑的很陰險，一點都不害怕。
「你刪了這張照片，我還有備份，而且是加密的。」
「你目的到底是什麼？」
程行前不是單純的十八歲少年，他的心智很成熟，他能感覺到林佳宜絕對有其他目的，但他們是剛認識，互相併不了解，他有什麼可利用的？
林佳宜拿過手機，拉開廁所門說:「當我對象就這麼簡單，給你兩天考慮時間，你知道的女人都是小心眼，我真的會把照片給她看的。」
她回了包間。
程行前洗了把臉，盯著廁所鏡子看，他琢磨不透林佳宜的心思，如果說是要錢吧！他身上也沒有錢啊！果然叫佳宜的並不是都那麼可愛。
「程行前，我以為你掉廁所了，原來在這裡臭美。」余小彤手裡攥著幾張衛生紙，剛進去廁所就看到程行前趴在鏡子前左看右看。
他扭過頭，打了聲招呼，「你也來上廁所啊！」
「廢話。」余小彤轉身進了廁所。
程行前猶豫要不要把剛才的事告訴她。
女人都是有兩張面孔，林佳宜似乎並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回去的路上，她拉著余小彤的手，兩個人親密的像是姐妹，一邊走一邊聊天。
程行前恍惚間都以為剛才在廁所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第二天，程行前從酒店醒來，他收到余小彤的簡訊，大概意思是今天要去逛街陪林佳宜買衣服，就不能陪他去談生意的事了。
何懷遠約的吳老闆是九點在他們公司見面，其實他們住的酒店離吳老師的公司不是很遠，但龍城的計程車是全省聞名，黑的一批，專門坑外地遊客，拐角就是目的地，計程車敢要八十塊錢。
程行前不擅長討價還價，何懷遠磨嘰了半天，最後掏了五十塊錢草草了事，計程車司機還威脅他們，路上車多，出門注意點。
「靠，這就是省會城市？怎麼和黑社會一樣？」程行前吐槽幾句。
何懷遠說:「我之前來過幾趟，龍城的計程車就是很黑，咱們主要找不到地方，不然誰打計程車啊！」
到了地方，吳老闆的公司在寫字樓里，租了五百平米的辦公室，程行前看著忙碌的員工，他很是羨慕，他在想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擁有單獨的辦公室。
吳老闆是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大背頭，西裝，看著就不是簡單的角色。
「你好！我是趙哲明介紹的，我叫何懷遠，他是我的老闆程行前，聽說吳老闆是咱們省最大的波導代理商，我們今天來是和你談談合作的。」何懷遠和吳老闆握著手說。
吳老闆端了兩杯水放在茶几上，「哲明和我簡單說過這回事，哲明說你們是想拿下晉市的代理權？」
程行前點點頭，「吳老闆，沒錯。」
吳老闆笑眯眯地說:「小伙子，我看你年紀不大，胃口不小，一個市的代理權，你能吃下那麼大市場嗎？」
程行前非常堅定地說:「有志不在年高，吳老闆，波導代理權只是我的開始，我有信心在年底結束前，波導手機將會成為晉市賣的最好的手機品牌。」
吳老闆欣慰地看著他，「看來人不服老真不行，我老了，沒有你們年輕人野心大，那我提前祝福程小兄弟。」
程行前說:「吳老闆，咱們直接談代理權的事吧！」
他兜里的青銅角杯已經捂熱了，他還想一會找個古董店給賣掉。
吳老闆說:「程小兄弟真是爽快人，那我老吳也不墨跡，市級代理權一直都是炙熱的項目，咱們山省已經有五個市代理了咱們波導品牌，你們晉市暫時還沒有，程小兄弟是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市級代理權價格是二十萬，要求名下最少有五個店，一個月最低出貨一千台，程小兄弟有沒有這個實力？」
程行前心裡「咯噔」，這個要求對他來說有些過分，但不能表現出來，他淡定地喝了口水，「沒問題，吳老闆的條件，我剛好滿足，只不過我一下子拿不出二十萬。」
吳老闆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咱們先把合同簽了，你不是要在龍城待幾天嗎？走之前把錢交了就行。」
吳老闆的眼睛像一把刀，程行前很是心虛，生怕他看出什麼，他戰戰兢兢簽下品牌授權書，按下手印。
程行前說:「吳老闆，最遲三天，我把錢送過來。」
吳老闆說:「沒問題，程小兄弟晚上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路上慢點。」
出了寫字樓，何懷遠滿臉寫著慌張兩個字。
程行前說:「懷遠哥，等我把青銅角杯出手，二十萬小問題。」
何懷遠抓著他手說:「小程，一個月出貨一千台，如果不夠，咱們代理權就會被撤，二十萬就打水漂了。」
程行前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一千台我都覺得少，我要賣一萬台，讓晉市所有人都用國產手機。」
何懷遠看著他自信的樣子，自己也不是那麼緊張了。
他很好奇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哪裡來的自信和從容，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他們倆坐著公交車到了龍城古玩市場，何懷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看著什麼都覺得是老東西，程行前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工藝假到瞎子都能看出來。
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店，程行前抬頭看了一眼走進去。
老闆是個五十歲出頭的婦女，看樣子就很騷，穿著一件旗袍，分叉到了大腿根的地方。
「小兄弟，看中哪個了，阿姨給你取下來看看。」
程行前說:「你這麼漂亮，叫阿姨太老了，我叫你姐姐吧！」
「姐，我是來賣古董的。」他從兜里把青銅角杯拿出來，放在亂七八糟的桌面上。
女老闆看都沒看，笑了笑，「弟弟，你怎麼拿個贗品過來，捉弄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