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身體營養,李恩基本上每隔一天都會在中午吃一頓肉。
說實話,這樣的生活對於這個年代的很多人來說都是很奢侈的,但是李恩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就算一直保持這樣的節奏吃下去,也沒什麼大事。
無非就是攢下來的錢少了點而已,但是李恩不抽菸喝酒也喝的少,真是單靠吃的話,也吃不了多少。
現在實行的是八級工資制。
技術崗位學徒工一般是三年,第一年每月18元,第二年每月20元,第三年每月22元。
出徒後定為一級,工資每個月34元。一年後為二級,工資每個月38--40元!
在廠內工作多年的老職工,大多為四五級,工資大概每個月六七十元!
八級工,在廠子裡可算是頂尖人才,幾千人的廠子裡,沒有幾個!
八級工,一般每個月108元(不同企業略有不同)
易中海就是八級鉗工,場子裡給的是99塊錢,在這個年代真真是高收入群體,攢的錢不知道要比李恩多出來多少。
算下來,從五年前干學徒工到現在剛好結束三級工的一整年,李恩攢了也有1150塊錢。
這些錢,不少了,根據現在的開支標準,完全夠他娶個媳婦的。
身邊坐著的十七歲小伙子叫王浩,天天跟在李恩屁股後面幹些洗盤子刷碗拿工具的活,基本上李恩一有啥事他都搶著干。
從年前他進廠跟著李恩干學徒工開始,李恩的飯盒從來都沒自己刷過,頓頓都是王浩給他刷的乾乾淨淨的,就連飯菜都是王浩搶著去打,一年下來讓李恩十分滿意。
王浩家裡有兄弟五個,窮的吃不飽飯是常事,所以王浩也早早的進入到了廠子裡幹活,工資基本上全都交給了家裡。
為了吃飽點飯,多省點錢,每天上班都抱著一顆大蘿蔔啃,吃飯也竟打飯不打菜。
李恩不是小心眼的人,小伙子這麼對他,他自然也沒有虧待他,基本上沒兩天自己吃一頓肉,就會有剩下他吃的。
平時菜也會多打一些,留給他吃。
王浩不是棒埂(白眼狼),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很懂事,一年下來,早已經把自己這個師父的恩記在了心裡。
「好,師父你等著,我去給你接杯熱水先喝著,再把你的飯盒刷刷。」
聽了李恩的話,王浩嘴饞了,感覺就這樣干坐著也不是,起身就去給李恩找杯子熱水喝。
李恩笑著看著跑去的王浩,搖了搖腦袋,這小子就是實誠,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人可靠,值得他培養。
不會像傻柱對棒埂那樣,肉包子打狗。
「狗餵多了還很忠心呢,不能用狗形容棒埂。」
李恩端正自己的態度,用夠來形容棒埂,未免也太侮辱狗了。
同時,他心裏面也不由得起了心思,自己什麼時候是不是可以討一條狗養?
不行,現在誰家都沒有餘糧,他自己吃的好也就算了,要是還在家裡養條狗,別人會怎麼想?
李恩想起了曾經被舉報的例子,默默的打消了這個想法。
先不急,等幾年,一切應該就都好了。
「師父,喝茶,這是我去劉嵐那裡找的好杯子,洗的乾淨了,裡面還有茶葉。」
王浩興沖沖的端著一個泡著茶葉的雕紋大玻璃杯跑過來,李恩笑了笑,接過茶喝了一口,還行。
「以後倒茶用搪瓷杯子就好,不用整這些玩意,等會我喝完了趕緊把杯子還回去,別給人弄碎了。」
劉嵐這個人李恩也不想和她有什麼牽扯,聽到自己這個徒弟是從劉嵐那找的杯子,李恩當即就覺得不妥。
但是,杯子都借來了,還沒用自己就把茶倒進搪瓷杯子裡,讓王浩把杯子還回去,會讓人覺得他是對劉嵐有意見的。
以後如何暫且不說,劉嵐和那個李主任可是一夥的或者說是一體的,對這種人敬而遠之就好。
不牽扯,不得罪,是最好的情況,否則無論哪一種情況對於他只會產生各種麻煩。
甚至今天早上要不是傻柱那廝突然犯賤,他都不會理他。
他的宗旨就是,好事多多益善,破事越遠越好。
想起這事李恩心裡還有點無語,一大早被噁心了一下,美好的心情一下都沒了,擱誰誰也不會舒服。
還好打了一頓,要不然豈不是今天一天都要被這廝的賤嘴給氣著?
看看這廝乾的那些事,連自己親兒子都能不管,去管別人的兒子,明明知道秦淮茹是個寡婦還不知道保持距離,為此找不上媳婦都不說連自己的妹妹,自己的親兒子都不管了。
這特麼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干不出來這種事啊。
所以,李恩覺得自己今天早上罵傻柱的那些話,罵的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她娘要是真的能知道傻柱就這德性,願不願意把他生下來還真是兩說。
「好,等我把飯盒洗乾淨了就把杯子送回去。」
聽了師父的話,王浩也沒多想直接就答應了一聲,隨後找了李恩的飯盒和他的一個小黃碗,提著就往食堂水池子那走。
李恩也沒多管,悠哉游哉的喝著茶水,和工廠里其它幾個電工師傅聊著天,說著笑話。
除了和四合院那一群人關係不好,李恩在院子外面還是很能吃得開的,從後世過來,他的交往能力再差,在這個時代也算是不錯的。
只不過四合院那群人,不,是那群傢伙,心思太多了,他懶得搭理罷了。
正常交朋友,誰會喜歡和禽獸來往啊?
偏偏,這群禽獸因為離的太近,還沒辦法像社會上正常的交朋友那樣,不合適就遠離,這可真是絕了。
李恩心裡感慨著,一邊喝著白開水和電工師傅們聊天聊到了中午,中間麻溜的讓王浩把杯子送回去了。
中午在廠里打好飯菜吃了,也沒回去,繼續在廠里待著,一邊看著電工知識,一邊閉目休息。
一直到下午上班又下班,李恩才從廠里離開。
只是剛走到廠門口,就被人喊住。
「李恩,有你的信。」
門口相熟的保衛見到李恩,揮著手叫住他,李恩一愣:「我的信?」
「對,從南方發來的,給你在保衛室里放好了。」
保衛點了點腦袋,隨後揮手向裡面招呼。
南方?
李恩心中動了動,上保衛科把信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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