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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我主動的

2024-08-18 07:24:04 作者: 你說什麼我都嗯
  我一直在找我夢裡的一個女人。

  「倪明,昨晚是我主動的。」

  在過去的三年歲月里我從未有過如此的窘迫,不僅僅是因為眼前那美得不真實的人主動上了我,還因為她是我的初中同學。

  事實上,這三年我每天除了在白天披上抵禦世俗的外殼,就是每天夜裡醉生夢死,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酒和煙,但我只知道那可以讓我暫時遠離這個世俗的世界。哪怕我八年前有再大的雄心壯志,現在也成了讓我每天夜裡歡愉過後墊在身下安眠的枯草。

  我14歲那年,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位仙子,一襲白紗,身材姣好,她不是非常大,但是在那細腰的相襯下讓她的身材很是精緻,她十分端莊的坐在一張宿舍床上,這個場景可能與她有些不搭,我甚至看不到她的臉,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肯定美的要人命。。

  那夢太美好,夢裡我知道了她的名字,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也不知道她在哪個年代,但我那時就發誓,我一定要找到她。

  後來,我中考落榜,被迫花錢讀了私立,我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子,高考依然不理想,這時候父母的身體已經不是很好,我不想看到他們為了我讀個沒有用大專而掏空棺材本,我悄悄輟學了。

  後來在社會摸爬滾打了三年,每天窩在保安室,累了就睡,然後等上級把我罵醒,周而復始,我把我的人生一眼望到了頭兒,我似乎已經看到了30年,40年後的我。

  我不甘心,這時我已經21歲了,我在3年前立下過這輩子一定要出人頭地的志向現在沒有一點進展。我在這座城市不算太努力的奮鬥了兩年,沒有收穫友情,愛情,只有無盡的不甘和空虛。那天我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喝了個大醉,我萬萬沒想到,已經7年沒出現在我夢裡的,那個我曾經日思夜想的情人又出現了。

  她捧著我的臉:「我想你了,你為什麼7年還不來找我呢?」

  我懵了,我差點忘了我曾經最大了理想就是找到她,在如此漫長的歲月里,我甚至迷失了方向!

  第二天,我帶著我這三年以來所有的錢去了浙江,我不知道她在哪裡,只能憑藉夢裡的場景知道是個江南水鄉。4年以來,我漂泊了南方的所有城市,花光了所有錢,我沒有臉回去見父母,最後終於因為沒有路費而困在了南京。

  不得不說,南京是個相當不錯的城市,最起碼比我的老家深圳要美得多,我就在這裡安定下來了,因為我的身高還算較高,所以又幹上了老本行,但4年來的相思之苦終於又再次壓垮了我,我比在深圳時更加墮落,抽菸喝酒pc一個不落,我感覺這樣也挺瀟灑的,活著不需要別的,只要身邊有朋友,晚上有酒有煙有女人就行。

  在每天醉生夢死之中,我根本找不到出路,我就像黑暗森林中的獵物,漫無目的的亂竄,等待著獵人的狩獵。我這人信命,但是我厭世,我厭惡這個世俗,我厭惡這個cd的社會!或許是上天喜歡這個世界,要給我這個厭世的人一些懲罰,我整個世界大廈,我曾經理想中的天空之城,全部崩塌成碎片,灰塵遮滿了那天的天空。

  我在南京混了1年,也結交到了一些不錯的朋友,比如老飄,老飄和我是一個園區的保安,而且是老鄉,我們兩個特別投機,他人稱阿飄,我比較親切,叫他老飄。

  這天晚上也是一樣,我們兩個和幾個同事一起來酒吧浪蕩,我們正喝的高興,老飄突然建議讓我上去唱一首,因為今天是雨天,酒吧的人不多,大家的興致自然也不高,我高中那會兒學過幾年音樂,雖然說這幾年生疏了,但也不時在酒吧唱上兩首,他們都願意讓我唱歌,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提高興致的事情,我想要退卻,他們就起鬨,我也不好掃了他們的興,從台上拿了吉他和話筒。

  今天正好是雨天,我又想起來4年前她對我的誓言,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短到只有我做兩次夢的20分鐘,又匆匆的分別,無盡的悲傷猶如潮水般湧來,手指撥下了弦。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要了一首周杰倫的《晴天》。

  「一首晴天獻給各……位。」閉上眼睛,腦中又不禁浮現起她身體的樣子,她綿綿細語的聲音。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的那年就飄著,童年的盪鞦韆,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吹著前奏望著天空的我想起花瓣試著掉落。為你翹課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間,我怎麼看不見,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每想到失去勇氣我還留著,好想再問一遍,你會等待還是離開……」

  一曲終了,台下響起他們殷勤的掌聲,我剛想走下台,卻看到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從台下眼巴巴仰視著我。


  「你是……倪明嗎?」

  「我是,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多年的保安生涯讓我養成了對誰都用敬詞的習慣,最起碼還是很好用的,因為我對誰都客氣,所以即使我工作不利,我也一直沒有被開除,再加上同行襯托,我甚至在老闆眼中是優秀模範。

  「我是……白思雨啊,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是初中同學,我其實……」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皮膚白皙,但論她的面容,有四分高冷,三分稚嫩,二分甜美,和一分嫵媚。我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形容她,暫且來說是……高冷甜美?

  「思雨,他是誰啊。」

  這句話打斷的不僅是我的思緒,還有我面前女人的話語,我抬眼望去,那是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看上去最英氣逼人,說是一表人才也不為過。

  「他是我的初中同學,不關你事,倪明,下來喝一杯嗎?」

  一般人賞酒我基本不會拒絕,何況是這麼美麗的女人邀請我一起喝酒,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女人讓我坐到她身邊,靠的我很近,我有些不習慣,想與她保持些距離,她卻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

  「這是倪明,我初中同學,以前可是我們班小男神。」

  眾人都朝我握手,唯獨那個西裝男,面色依舊冷峻,將我上下打量了個遍,然後才不懷好意的開口。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以前經常聽思雨說過,敢問閣下現在是幹什麼的?」

  我這人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如果我在意別人的看法的話,我早就自盡了,我拋棄父母不務正業的行為,早在我家鄉傳了個遍,我從不在乎別人,因為我管不了,就算是我管的了的,我也不在乎,我知道自己是個極其自私的人,但是我改不了,這就是人性吧,說我自私也好,說我什麼樣也罷,我都不太在乎,我的面子值不了錢。

  「現在,呵呵,當個小保安,在南京這塊還算比較舒適吧。」

  眾人一聽我這話都不笑了,卻只是盯著白思雨,他們大概是驚訝白思雨竟然願意接近我這樣一個人。

  「聊這個幹嘛,來,喝酒。」

  白思雨似乎是有意給我解圍,我也有些驚訝,她根本沒必要做這些,畢竟我只是她的同學,而不是朋友,而且我這人也沒有什麼價值,賣給我這個面子就算想要變現也是一文錢不值。

  我盯著酒杯,這酒是上好的好酒,我平時喝不起的,每當提到酒,我就傷感,因為我喝酒總會想到那個她,那個我日思夜想,快要讓我得上相思病的她。

  想到這裡,秉承著不喝白不喝的道理,提起酒杯,我一飲而盡,一連喝了幾杯,眾人連連起鬨,我酒量不是很好,即使紅酒杯我也是五六杯就醉,不一會兒,我便面色通紅,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白思雨似乎是有些擔憂,一隻手搭在我的前胸,一隻手搭在我的後背,生怕我倒了,藉此情景,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把我這些年的苦水一口氣倒給了她。

  「白思雨,你知道我這些年幹什麼了嗎?我tm淨去找我的夢中情人了!我跑遍了南方所有城市,連影子都找不到,電影裡都說,只要記住你的名字,無論你在世界的哪個地方,我都一定會去找你。我找了,找不到啊!咱們這個年紀的人,我是社會底層,按理說我現在應該成家立業,有孩子了,可是我現在呢?我除了每天鬼混,我什麼都幹不了!」

  眾人聽了我的話,都一直在笑,他們大概覺得我是精神病,有臆想症,可笑到去找什麼夢中情人,唯有白思雨,只是一直在輕撫我的後背,不停的安慰我。

  「好了……好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說完,她想要扶著我往外走,但我實在太沉了,西裝男又跟了上來,動作非常的殷勤,兩人互相攙扶著我。

  「思雨,把他交給他的那些同事吧,我們就不要管了。」

  「那怎麼行,那幫人都是些大老粗,他現在醉成這樣,那幫人也醉成這樣,怎麼能送他回家,還是我親自送,你不要跟來了!」

  西裝男有些愕然,大概是不懂白思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仍然快步跟上。

  「思雨,你一個人送他有危險,他一個單身漢,萬一把你……」

  「夠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瞎操心了。」

  白思雨的態度很堅決,西裝男只能姍姍而歸。到了車上,在酒精的刺激下,我難受的要死,鬱悶的不行,我終於忍不住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我知道我不爭氣,我竟然在一個女生面前哭,但我真的忍不住,這幾年,社會早已把我的稜角磨平,我根本不敢再談什麼雄心壯志,我現在清楚的知道,我就是一個廢人,一無是處的廢人。

  白思雨把我摟在懷裡,一直輕撫我的後背,我的臉零距離直面那寬闊的胸懷,柔軟又舒適,縱使這幾年墮落的我玩過那麼多女人也從未覺得哪一個女人比她更軟。

  「好啦好啦,不要哭啦,你真的很棒了,你也很努力的,對吧?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如意的事啊,你也不是一無所有啊……」

  她那綿綿細語的聲音,那輕柔的聲音,讓我再次不禁想起了她,我最抵抗不了的就是她,我發瘋的摟住眼前的女人,生怕她再次離我而去,正當我放聲痛哭時,我聽見了此世最讓我震驚的一句話。

  「你還有我啊……」

  我有些震驚,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把她當做了她,我想到她那裡尋求安慰,就看見她早已撩開了……

  我此時是有些意識的,但怪就怪在我把她當做了她,按照平時根本不可能有人擊潰我的心理防線,但這時候我是真的破防了。

  我們二人就在這輛豪車的后座纏綿……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黎明了,我看見她衣衫不整的趴在我身上,我用腳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我已經萬念俱灰,我輕薄了最不該輕薄的女人,就憑這輛豪車,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家,說實話,她是什麼人,我早已記不得,高中以前的事在這幾年我忘得一乾二淨,如果她讓我坐牢,我就算把牢底坐穿也不足以抵消我昨日的罪過!

  正當我掙扎的想要把她扶起時,她卻抬起了頭,我們四目相對,鼻尖靠著鼻尖,她帶著清香的氣息就這樣流入我的口鼻,她柔聲。

  「倪明,昨晚是我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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