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就是他已經叫過幾個人來了而已。」
「什麼意思?」
「沒什麼。」
男人話風一轉,說道,「你既然來我這裡鍛造武器,你就必須聽我的,我叫你怎麼做,你就要怎麼做。」
安芯很是誠懇的說道,「這是必然。」
「嗯。」
「那你就搬來這裡樓上住著吧。」
「今天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就去把你的生活用品買好。」
安芯不是什麼自大的人,他自己也不相信他能在短時間掌握鍛造的技巧,就算掌握了也不一定能鍛造出馬沖滿意的程度。
男人帶著安芯來到二樓,二樓只有兩個房間,安芯就被安排到其中一個房間,另一個就是這個男人居住的房間了。
男人推開房間門,裡面也是比較乾淨,不過灰塵也是有一些的。
「你就住這裡吧。」
安芯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走出來剛好就能看見院子了。
男人看安芯看得差不多了,他就推開了自己的房間,「我就住你隔壁,要是晚上有什麼事,盡可以找我。」
「哦,對了我叫馬聰。」
說完,他就關上了自己的房間門。
安芯在原地愣了一下,「他們是有什麼關係嗎?」
沒多想,安芯就出了店鋪,朝小巷外走去。
「哎喲~,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說話的正是賣早點的小販。
「不會,不會,我還沒吃早飯呢,哈哈哈。」
安芯也差點忘記了這事,看到他都叫自己了,安芯也只能笑著過去,付了錢,拿上早點朝街道上走去。
現在街道上的門店也開始陸續開門,可是安芯需要買的東西那些店鋪還沒開門,安芯也只能在街道上閒逛起來。
傍晚,安心回到了小巷店鋪,右手手上拎著不少東西,而左手上卻是他剛才在客棧打包好的飯菜。
把自己東西都放好後,安芯敲了敲馬聰的門,「馬叔,出來吃飯了。」
下了樓,安芯把菜都放到桌上後,馬聰才懶洋洋的走下來。
看著飯菜,馬聰嫌棄得說了一聲,「還不如自己在家做呢。」
「這不是沒時間嘛,今天就先將就一下吧。」
安芯把菜向馬聰那邊推了一點,馬聰只是看了一下安芯,
「你小子還不錯嘛。」
「嘿嘿,我不知道你喝不喝酒,就買了一瓶,我也不是什麼好酒之人,也不知道酒好壞,你嘗嘗。」
安芯在馬聰面前杯中倒了一些,馬聰就拿起來喝了一點。
他只是抿了抿嘴,就把杯子放下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安芯見狀就把杯子倒滿。
馬聰邊吃菜,邊問,「你自己對鍛造是怎樣看的?」
「我倒是沒什麼看法,不過在有事情的情況下還能學點東西,那自然是最好的。」
「那你想學鍛造嗎?」
「說真的,我其實沒有選擇的辦法,但是已經接觸到了,我就會盡力而為。」
之後安芯兩個人就沒再說話,就像是兩個拼桌吃飯的陌生人一樣。
直到馬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才輕輕吐出一句話,「你收拾完就睡覺吧,明天早上要早起。」
「嗯,好。」
安芯把下面弄好後,上到二樓,看到馬聰房間還有亮光,就想著去招呼一聲,可是等安芯準備敲門的時候,房間裡卻傳出了聲音。
「沒事你就快睡覺吧。」
安芯的手僵持在空中,不過還是一下反應過來,回到了房間。
看天色也晚,安芯只是打掃了一下床上,把被褥都弄好後,就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而現在的修煉已經成為安芯休息的方式了。
而在安芯的身體中一顆嫩芽在不斷搖擺,索取著安芯吸收的混元,乳白色的萌芽吸收著混元已經變得有些灰暗,像是給自己套上一層外殼一般,由於安芯的元種還是萌芽期,還看不出是什麼類型的元種。
安芯也在努力的吸取周圍的混元,無數的混元進入安芯的身體又出來,像是安芯的元種在挑食一樣,安芯就這樣修煉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天還只有微亮,安芯的房門就被「咚咚咚」的幾聲敲響後被推開。
敲門的就是馬聰,他並沒有進屋,只是看著坐在床上的安芯輕輕說道,「起來開始幹活吧。」
在馬聰說完後,安芯的修煉瞬間被打斷,像是強制讓安芯醒來一般。
安芯睜開眼,雖然天色還有點昏暗,但安芯還是能看清馬聰的面孔。
安芯「哦」了一聲就下了床。
走出房間,安芯就從走廊看見下面的爐灶已經被點燃,下了樓,一陣熱浪就向著安芯撲面而來,讓得安芯臉上都感覺有點乾燥。
這時,馬聰拿著一塊鐵來到安芯的身前,「知道怎麼做嗎?」
安芯接下了馬聰手中的鐵塊,「知道。」
走到爐灶前,安芯就把鐵塊向著爐子裡扔去,看得馬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手捂著眼睛就去到房間搬出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爐灶的溫度極其的高,讓得安芯都不想一直站在那裡守著,只能也搬出一個凳子坐在馬聰的旁邊。
馬聰疑惑的看向安芯說道,「你要幹嘛?」
「坐下來等一會兒呀!」
馬聰忍不住的一下拍在安芯的背上,「還不過去守著。」
這一下,直接把安芯拍到了爐灶的旁邊,安芯還一臉懵逼呢,他就伸頭看了看鐵塊怎樣了。
可是一看,鐵塊已經變得通紅,「這還沒過多久呀!」
安芯連忙尋找能把鐵塊弄出來的工具,最後相中了一個鉗子,可是安芯試了很久都夾不起來,安芯也不知道為什麼。
隨後,安芯又拿了一個鏟子,才把鐵塊給鏟了了出來,不過還帶出了一點燃料物。
原本院子的溫度都還可以接受的,可是燃料物出來後,院子裡的溫度好像又高了幾分。
馬聰也無賴的走過去,把燃料物放回來爐灶。
「你先尋找你最舒適的鍛造動作,你得先習慣鍛造。」
說完馬聰又坐回到了凳子上。
看著從小排到大的錘子,安芯挑選了最大的一把,但是安芯的手握住把柄用力拿的時候,那把錘子卻只是微微被安芯晃動了一下,無奈,安芯只好又挑選了不大不小的錘子,但是重量也是超乎安芯的想像。
原本還想嘗試拿握把中間的,但是安芯還是感覺拿中間部分有些吃力,想想,安芯還是握住握把的最前端,感覺沒那麼吃力後,安芯就一手掌握鉗子穩住通紅的鐵錠,一手拿起錘子就砸了下去,頓時一聲清脆的「鐺」聲就在院子中亂盪。
然後隨之而來的是連綿不絕的叮鐺聲,對於不喜鍛造的人來說那就是不堪入耳的雜音,而對於喜歡鍛造的人而言,那就是清脆入耳,美妙得就像是天籟之音,可是節奏上還是有點不好接受。
院子裡「釘釘」聲不斷迴蕩,但卻沒有傳出這院子以外。
剛開始安芯還是站得筆直得揮動錘子,動作越來越快,可是安芯不知道怎麼就跟隨了金鐵相擊的反彈讓手後仰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沒過過久後,安芯就變成雙腳岔開站立,手上的動作也從快而有力變成慢而無力。
但是安芯還是堅持著自己當前的動作。
良久,安芯身上就汗流浹背了,頭上的汗水更像是水珠一般一顆連一顆,連成水流從下巴流下。
鐵塊一次一次被敲擊,冷卻了就放回爐灶里,變紅了又拿出來繼續鍛造。
現在的安芯好像忘了自我,一心只想鍛造,都不管鐵塊變成啥樣。
直到天上的太陽照進了院子的爐灶上,馬聰才說道,「今天就這樣吧。」
聲音好像擁有魔力一般,又一次讓安芯從入神狀態反應過來。
等安芯恢復過來才意識到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我鍛造了多久?」
「這個你不需要去管,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適?」
安芯抬了抬肩膀,轉了轉手臂,彎了彎手關節,握了握拳,認真調試著身體的每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