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霍格沃茨的安全
布里還維持著自然魔力的輸入。
小世界內已經有了轉勢。
不過這不是布里想要的，他不可能像是一個工具人一樣地維持這個世界，放棄自己的人生。
在感受到後面到來的人，布里結束了自然魔力的輸入，讓小世界自己支撐。
『或許信仰再多一些，就能抵擋死氣了。』布里心中想到。
「布里，你在這裡做什麼？」麥格教授出聲道。
布里回頭走去，周圍的水被推開，為他開闊出一個空間。
「來查看死氣。」布里回答道。
這邊的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望著沒有擴散的死氣，都放鬆了口氣。
「有什麼發現嗎？」格林德沃問道。
布里微微點頭。
「準備好戰鬥吧。」布里可以確定，霍格沃茨很快要經歷一場戰鬥。
布里拿出禁林契約，丟入身後，還處於裂縫中的小世界中。
禁林契約的融入，整個禁林、黑湖、霍格沃茨城堡都開始出現變化。
這種變化是旁人無法察覺的。
小世界正在籠罩這三個地方。
禁林契約的力量也開始反哺小世界，抵擋死氣。
而禁林契約中的神性。
布里抬手，一根細小如絲的金線落入手心。
整個坐標是相互的。
拉文克勞可以用它找到神的位置，神也能用它反觀這個世界的現在。
如果布里失敗，他會利用這個東西離開這個世界。
想要變成靈體，布里有自己的辦法，但是他有些貪心，他想，如果失敗，他要將整個霍格沃茨帶走，包括霍格沃茨中的教授和一些值得的人。
……
聖誕節剛剛過去，小巫師們都回歸了校園生活。
但突如其來的災禍，讓整個世界都開始動盪起來。
「火山爆發，海嘯，地震，風暴，洪水……」
預言家日報第一次出現這樣麻瓜的新聞。
這應該出現在各國的新聞報導，而不是一份魔法報刊。
「瞧瞧下面，是魔法造成的災難，有巫師在後面搗鬼！」
霍格沃茨大廳內，教授們也都看著報導上的新聞，默不作聲。
這樣的手臂，絕對不是普通巫師能做出來的。
甚至說，在場的教授們也很難作為。
「這不只是巫師的力量。」布里望著報導上的動態照片，很快決斷道：「這個世界在哭泣，因為他們在揭開世界的傷口。」
布里可以確定，這些災難爆發的地方，都是死氣裂縫的所在。
利用魔法引導死氣從裂縫中爆發，不再壓制死氣。
這個世界很快就會陷入混亂。
「死人了，大量的人。」弗立維教授翻到了死傷人數那時，瞪大了眼睛。
其餘教授也看到了，都顫抖著手。
數量實在是太大了，比一個巫師界還多的人在災難中死去。
格林德沃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我去找他們。」
說完，格林德沃就起身。
鄧布利多也皺眉站起。
「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期，歐德校長。」
布里應允，雖然他明白這是徒勞無功的。
一個堤壩，破壞永遠比建立要簡單。
可是這時，一陣轟鳴聲從禁林響起。
是魔法波動！
有人在攻擊禁林的屏障。
布里起身，立即趕往禁林。
「保護好學生們。」麥格制止了想要跟上去的教授們，她對鄧布利多使了個眼色。
鄧布利多點頭，帶著格林德沃離開城堡。
禁林處——
拉文克勞與格蘭芬多凌空，仰視著禁林。
「赫奇帕奇，你明白我們來這裡的原因。」
赫奇帕奇隨即出現在了半空，她望著出聲的格蘭芬多道：「我的選擇從未改變，這個世界無法承受我們逃走的代價。」
布里也瞬身出現。
見到布里到來，拉文克勞清冷地道：「我們給予的是選擇，你們是智慧的人，有資格離開這個世界。」
「包括霍格沃茨的一些教授，我們應該有新的未來。」
「死去的，都是值得的，我們會傳承這個世界的文明。」
「這是自私的，拉文克勞，這與我們當初創立霍格沃茨的理念不同。」
兩方各執一詞。
遂都望向了布里。
「斯萊特林已經和伱談過了選擇。」格蘭芬多對著城堡招手。
校長室內，本沉睡著的分院帽驟然飛出。
「格蘭芬多！」分院帽驚呼。
當寶劍從中抽出，它被戴在格蘭芬多的頭頂時，它幸福地暈了過去。
格蘭芬多舉起寶劍，直指著布里。
他挑眉笑著，手腕一轉，寶劍將劍尖朝下。
「但，我想。」格蘭芬多眼中帶著一些鋒芒道：「對這個世界，你已經有了新的想法。」
布里確實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想法，但那絕不是現在。
「你們經歷了千年才決定忘掉過去，為什麼會認為我能毫無負擔地選擇你們的選擇。」
格蘭芬多點頭，重新舉起了劍。
而拉文克勞閉目道：「我們只是想親耳聽你說一次。」
格蘭芬多哈哈大笑，收起了劍。
他和拉文克勞來霍格沃茨的目的只有一個，確定立場。
戰鬥絕不是現在就能打起來的。
拉文克勞與格蘭芬多來地快速，離開得也毫不猶豫。
而布里也沒有留下他們的把握，存活了千年的大巫師，他們的實力是不可小覷的。
就是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不可力敵。
在湯姆離開後——
「我想我們有知道一切的權利。」鄧布利多站了出來，他身後是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所知的只有這個世界的危機，卻不清楚巨頭們的計劃，所以他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赫奇帕奇與他們決裂，而其他巨頭還來找布里確定立場。
「一場以生命作為獻祭，逃離這個世界的機會。」赫奇帕奇走了過來。
「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的激進，明明末日還未到來，他們卻先要製造末日。」
赫奇帕奇傷感道。
布里勸慰道：「或許在他們眼中，無法挽救的，就已經是末日了，苟延殘喘只會消磨他們的意志。」
赫奇帕奇點頭，微微搖頭不再說什麼。
另一邊，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複雜。
在鄧布利多還沒有開口前，格林德沃就道：「我不會離開這個世界，紐蒙迦德高塔的日子我已經呆夠了。」
鄧布利多笑了笑。
「選擇總是很困難的，你應該多考慮一段時間。」
說著，鄧布利多又道：「不過我還是得先確定他們到底想要多少人死去，又有多少人會和他們一起離開。」
鄧布利多蹙眉，他能想像之後這個世界的樣子了。
自私的巫師從來不在少數，他們不會有巨頭們的胸襟，能給這個世界千年的機會。
也不會和始終堅守的人站在一起。
鄧布利多對赫奇帕奇微微致敬，就與布里告別，帶著格林德沃離開霍格沃茨。
赫奇帕奇這時才對布里道：「我或許明白了你的選擇，親愛的。」
她從巫師袍里拿出一塊朽木，遞給了布里。
「這是靈體法陣，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到了不能逆轉的時候，你可以再做一次選擇。」
赫奇帕奇望著布里，她柔聲道：「我並不是一個理智的人，我很欣慰你能與我走在一條路上，但我的孩子還有更廣闊的未來。」
赫奇帕奇將靈體法陣交給布里後，就轉身離開。
……
赫奇帕奇也離開了霍格沃茨，但布里還不能動，即使外界已經出現了大量的災難，他也必須守住霍格沃茨。
「湯姆，已經安排好了嗎？」
湯姆來到了霍格沃茨。
「當然，歐德莊園已經轉移到了禁林里。」湯姆無奈地望著布里。
現在外界的聲音很多，隨著格蘭芬多幾位大巫師製造災難，整個世界的人都知曉了他們要製造死亡，奪取靈魂，以此離開這個世界的計劃。
而布里作為被定為大魔法師，他選擇守護這個世界，可以說是一個精神支柱。
但那些人不知道的是，作為他們的精神支柱，布里卻暗中把和自己有關的事物都挪到了霍格沃茨境內。
湯姆望著布里，仔仔細細地打量。
「你還想瞞著我嗎，布里。」
瞞著什麼？
布里疑惑。
湯姆嘆了口氣。
「你穿梭了時間，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湯姆是怎麼知道的？
「是記憶。」湯姆指著自己的腦袋，對布里道：「我的腦袋裡逐漸出現一段關於你的記憶。」
「我能明顯感到這是強加進來的。」湯姆瞥向布里，搖了搖頭。
「以後得告訴我，你這樣我很擔心，如果你陷入時間裡，就永遠回不來了。」
彆扭。
布里只感覺一股彆扭。
「知道了，湯姆，不過一些事情是無法預料的，就像是這個世界的未來。」
布里拍拍湯姆的肩膀，寬慰道：「如果這次能成功，那就不用再面對這些麻煩了。」
解決了這個世界的危機，布里想，或許他應該辭去霍格沃茨的校長職位，去外面看看。
就像是塞德里克一樣。
想起塞德里克，布里輕嘆一聲。
塞德里克的來信中，表示不願意成為霍格沃茨的神奇生物保護課的教授。
他前往了X藏，在那裡，通天樹樁裂開了，暴露了下面鎮壓的裂縫。
大量的死氣在那裡蔓延。
「你沒有告訴我你的計劃，親愛的小布里。」湯姆用不滿的眼神望向布里，他希望能了解布里的機會，幫上忙，而不是在霍格沃茨無事可做。
「我沒有把握，湯姆。」沒有把握的事情，布里並不想說出來。
在黑湖下，小世界依舊是那樣的，和死氣你來我往，近半的空間都被死氣侵染，讓布里有些忐忑。
「那就離開這個世界，布里。」湯姆堅定地望著布里。
「這不是錯誤的選擇，也不是逃跑，是世界不再適合我們生存。」
布里沒有反駁湯姆。
「我有做這個準備，你知道的。」
湯姆點頭，他只要得到布里的這個答案就夠了。
……
另一邊，霍格沃茨中來了越來越多布里熟悉的巫師。
「再一次見面，布里。」身材消瘦，像是大病初癒的西里斯走到布里的面前，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布里。
「很高興，我們在過去有了交集。」
西里斯伸出手，布里回握了一下。
而另一邊，一個同樣消瘦的男子走了出來。
布里有些印象。
「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點頭。
「很慶幸您還記得我。」
幽靈，此時的雷古勒斯只是一位有著身軀的幽靈，他和身體並不搭配，即使這是他的身體。
但這具身體是陰屍。
布里與他沒有過多的話，他更擔心的是一會的報導。
「咕咕咕！」
一隻貓頭鷹從大廳外飛進來，落在了布里的旁邊。
預言家日報，即使是世界發生災難了，他們依舊傳達信息。
拿起報導——
世界各地出現大量帷幕！
帷幕會吞噬靈魂！
斯萊特林是帷幕背後的人！
大量強大的巫師選擇追隨格蘭芬多！
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於X藏大戰，X藏學宮派出大量巫師援助赫奇帕奇……
……
新聞太多了，卻都是言簡意賅，介紹著發生在世界各地的事情。
「三巨頭分成了四路。」
「格蘭芬多前往了美洲。」
「拉文克勞在亞洲。」
「斯萊特林在非洲。」
「其餘追隨他們的巫師前往了大洋洲。」
如今只有歐洲是安全的。
不，歐洲恰恰是最不安全的。
「大量的人類往歐洲等地遷移。」
布里翻閱著報導，大廳內傳來一陣陣的貓頭鷹聲，每一隻貓頭鷹都帶著預言家日報。
「其餘的地方已經不適合人類生存了。」
最終，所有人都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歐洲，並非世界的中心，但此刻卻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地方。
「我必須和你說一件事，歐德校長。」麥格教授只有在很重要的事情上才會如此稱呼布里。
「請說，麥格教授。」禮堂大廳內的人都圍了過來。
麥格認為這件事需要大家商議，於是說道：「有不少的人正在往霍格沃茨趕來，即使他們找不到霍格沃茨卻也前往了霍格莫德村。」
霍格莫德村早就成為了廢墟，但這不能阻擋那些想求生的人。
「霍格沃茨並不安全。」布里了當地說出這句話。
麥格微微蹙眉。
「但是大家看來，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
「因為你在這裡。」
全世界學習自然魔法的人都不會否認布里的強大，這也是霍格沃茨的底氣所在。
布里沒有反駁麥格教授。
霍格沃茨的安全是對那些布里想要保護的人的，他並不是神，當然，即使是神也沒辦法保護所有人。
「我會儘自己的力量，您放心，麥格教授。」
布里並沒有接納那些前來的人的想法，更不會打開霍格沃茨的屏障。
「我的意思，我想……」麥格斷斷續續地說著，她此時也很迷茫。
最終她什麼都沒有再追問布里。
「抱歉，我不應該把這個責任強加在你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