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李某來遲了。」
李平安攜白玉京,以及十柄飛劍從天而降。
浩浩蕩蕩的白玉京擋在了妖軍的面前。
一股巨大的威勢呼嘯如雷,整個地面都發出劇烈地顫抖。
浩浩天威,仿佛將方圓百里之地都籠罩在了其中。
地面上的無數妖族強者,都全力抵擋著那股莫大的威壓。
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湧上心頭,讓他們有一種想要逃遁的衝動。
「轟隆隆——!!」
妖軍僅僅被震住了片刻,隨後便發出一聲咆哮。
向擋在身前的白玉京,發動進攻。
「嗯!?」
飛廉愣了一下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
計蒙呢?計蒙那傢伙呢?
自己在主戰場可是硬生生拖住了顧西洲與清風,這兩個妖孽。
計蒙這傢伙連個實力在八境的修士都搞不過?
然而,這僅僅只是這剎那的愣神功夫。
便被顧西洲抓住了機會,猛然一拳轟了出去。
飛廉反應不及,身子像是一支射出去的箭。
只聽連續地爆響。
飛廉不敢托大,損失了一件仙寶。
才勉強卸去了這一擊的力道,身子一扭,落在了地上。
看著碎裂成兩半的法寶,不由得又是一陣肉疼。
戰場之上。
攜帶白玉京突然出現的李平安,伸手將一物高高拋起。
又用飛劍細雨,將其狠狠釘在了妖軍的大旗之上。
是一顆頭顱。
妖聖計蒙!!
眾多大妖皆是一驚。
那顆碩大的龍頭雙目緊閉,沾著血跡。
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妖族體魂二魄堅韌。
妖族強者即使是身死,靈魂也能轉世重生。
所以萬年來,許多妖族強者都不斷被人族修士殺死,又不斷轉世重生。
人族常出天資卓越之輩,起點低,潛力大。
同等境界的天才修士,往往是許多妖族修士不可匹敵的存在。
可是總體來說,妖族的整個族群的實力要遠遠高於人族。
這也是為什麼妖族能壓著人類打的原因。
當初,斬妖人將妖聖以及許多妖族強者封印在此,便是出於這個緣由。
因為明知道,即使是殺了他們。
這些妖族強者亦能轉世重生。
於是斬妖人,便將其封印在霧林大陣中。
世代守護,削弱妖族實力。
李平安斬殺計蒙。
對於計蒙來說,或許是一種變相的解脫。
可是形勢逼人,李平安沒有猶豫的機會。
此刻計蒙的頭顱出現在戰場上,給妖軍帶來的震撼不小。
「嘯……」
一聲尖銳的鳴叫響起。
一柄金劍自李平安身後陡然一旋。
瞬間長達十米,寬半米的金色巨劍橫空而出,直奔妖軍而去。
「鏘……嗆……」
一聲,發出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劍光所過之處,皆是白骨。
妖族大軍像是在汪洋大海中被卷進漩渦中的一艘艘小船一般,被沖得七零八落。
一道道強光籠罩了他們的身體。
護身法寶,符篆,陣法,飛劍等物,都被摧毀的七零八落。
一時之間血肉橫飛,一個個妖軍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白玉京!?」
顧西洲張大了嘴巴。
「哇!這小子是怎麼把白玉京搬運到這裡來的?」
「白玉京?「
有人族修士與諸多大妖都認出了這個龍虎山的鎮山聖物。
「白玉京怎麼會在這裡?」
「龍虎山老天師搬來的?」
「不是傳言龍虎山已經有幾任天師,都無法駕馭白玉京了嗎?」
「.」
有年老的修士知道一些風聲。
龍虎山落敗之後,曾經叱吒風雲震懾百家的白玉京,卻一直被擱置在鎮妖關。
有傳言說龍虎山天師,已經無法駕馭白玉京。
也不知道真假,卻都是這麼說。
有大妖見了白玉京,只覺心肝俱顫。
若不是身後督戰官眼神凌厲,恐怕便會轉身就逃。
龍虎山鼎盛時期,天師坐鎮龍虎山。
相距萬里之外,跨州便能駕馭白玉京,祭出一劍。
殺人於無形當中。
而第二次鎮妖關劫難之際。
龍虎山天師手托十二樓五城白玉京,為人族打贏最後的戰鬥,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時至今日,仍舊是威名赫赫。
城內,大隋監正望著這幅場景,雙眼微眯。
計蒙被他殺了?
這偌大的白玉京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哦?」
柳韻秀眉一挑,揶揄道。
「看樣子監正也有料錯的時候。」
監正不在意地一笑,「無傷大雅。」
李平安遙控飛劍,斬妖。
飛劍尋著大妖的氣息,直直掠過。
死傷在劍光之下的妖軍無數。
有妖族修士想要故伎重施,以炸碎妖丹的方式,阻攔飛劍的腳步。
可是飛劍在數里之外,那磅礴的劍氣便已經將他們淹沒,更別提接近了。
大妖迅速逃竄,離開飛劍衝擊的方向。
只是他們很快就發現飛劍的速度慢了下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
「咳咳咳咳!!」
李平安站在白玉京之上,七竅流血,身子彎曲下來。
「哞~」
老牛趕忙拿出一顆丹丸,為李平安服下。
李平安勉強一笑。
「呵,這白玉京負荷可真大!」
飛劍停止進攻了?
身披符甲的劉勇抬起頭,擔憂地望向李平安。
「哈哈,來得好!」
有一道身影衝來。
正是一直躲在城中的龍虎山老天師,「這麼大的白玉京,真他娘的是好久不見了。」
他四處看了看,「小子,白玉京弄得不錯啊。」
「讓前輩見笑了。」
老天師跺了跺腳,「小子,看好了,讓老夫教教你白玉京該如何使用。」
說著,老天師一手雙指併攏指天。
迅速書寫著什麼。
「嗡嗡嗡!!」
不僅是飛劍,空中凝聚雷雲。
一條一條浩蕩的雷光浮現在白玉京之上,隨後雷光凝聚在白玉京的頂尖。
「去!」
一隻七境巔峰大妖,正欲攀爬而上。
轉眼,便化作了齏粉。
雷光一觸即駛,遊走在妖族中間,如同鐮刀收割田地里的麥子一樣。
不出片刻,便倒下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