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離開沒多久，韓江就聽到門口有輕微的動靜響起，應該是喬伊斯回來了。
五點四十分，韓江洗漱完畢，背著雙刀出門。
韓江和程立雪在約定的網吧門口見面，韓江直接招呼道：「走，進去聊，外面熱的很。」
初至夏季，聖芙蕾雅位於亞熱帶地區，天氣已經很熱了。
走進網吧，韓江熟練的辦卡，帶著程立雪坐到了角落裡。
來到這個世界後，韓江還是第一次來到網吧，不知道這裡上網的感覺是什麼樣子。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解決程立雪的事情，一個已經死了十五年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聖芙蕾雅學園。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沒什麼人關注，可這個人是雪狼小隊前副隊長，天命最強A級女武神。
「你是說，第二次崩壞已經過去了十五年？」兩人坐在角落，程立雪直接問道。
韓江點頭說：「十五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變化。」
「聖芙蕾雅學園的學園長，你應該認識並且挺熟悉的。」韓江繼續說道。
「誰？」
「德麗莎·阿波卡里斯。」
「隊長的妹妹？」程立雪回想了一下輕聲說道。
這裡輪到韓江愣了一下，琪亞娜叫德麗莎大姨媽，那不應該是姐姐嗎？不過這都不重要。
「她怎麼會想到去培養女武神，德麗莎和隊長是天命的兩把尖刀，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對付敵人，為什麼要做浪費精力的事情？」
「隊長呢？她在做什麼？」程立雪問道，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這個時間的話……隊長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吧，那孩子叫琪亞娜，我在任務空閒的時候見過幾次呢。」
「兩名S級女武神如今都做清閒工作了，看來崩壞一定不是很嚴重了。」
韓江搖頭說：「去年的時候，在天命極東之部長空市發生了第三次崩壞。」
「什麼！」程立雪大驚道：「那為什麼……？」
「你先聽我說，十五年的時間會發生非常多的變化，有些變化是好的，但有些不一定你能接受的了。」
程立雪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
「首先，雪狼小隊的隊長，天命最強S級女武神塞西莉亞或許陣亡，這也是德麗莎學園長為什麼會建立聖芙蕾雅學院的契機。」韓江緩緩說道。
上一秒還在克制情緒波動的程立雪，下一秒臉上寫滿了不可能。
「我之所以說或許，那是因為塞西莉亞有可能和你遇到相同的情況了。」
「雪狼小隊在第二次崩壞戰場山全軍覆沒，可你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這裡，所以不要被現在已知的東西誤導。」
「隊長那麼強大，怎麼會死呢？就算是第二律者西琳也不一定能戰勝隊長，所以她一定在量子之海！」
「可事實就是這樣，就算她和你一樣遺落在了量子之海，量子之海那麼大，有無數世界泡，更別說還有別的平行時空，我們怎麼尋找？」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回來之後，想去什麼地方，繼續回天命總部任職嗎？」韓江問道。
程立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在糾結。
回天命任職對抗崩壞本來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曾經身居高位的她知道，自己是從量子之海回來的。
天命那麼龐大的勢力，要說對量子之海一點點研究沒有那時假的。
只怕到時候天命為了探索量子之海的秘密，等待自己的就是無盡的實驗。
「我倒是有個不錯的提議。」
程立雪看了韓江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回神州怎麼樣？整合神州內部的力量，對抗崩壞。」
「同樣是對抗崩壞，在天命戰鬥，和為了神州戰鬥，不都一樣嗎？」韓江說著的時候，眼睛裡出現了期待。
聖芙蕾雅和天命的關係是若即若離，撇不清關係，最重要的是符華在這裡上學！
程立雪見到了自己的師傅，卻發現師傅又把她忘了，這不是影響心境嗎？
本來就有心魔在，好不容易度過了一點，實力有所提升，再天天和符華待在一起不會刺激她嗎？
韓江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讓程立雪回神州，發展自己的勢力。
上個紀元留下的文明遺蹟多的很，天命和逆熵大大小小的遺蹟就有很多，神州那麼大的地盤除了太虛城還找不出幾個？
符華因為自己受傷記憶容易丟失，所以不去這麼幹。
幾百年前預感出錯以為崩壞會降臨的時候，她不就拉扯了七個徒弟？
雖然是養了七個白眼狼，但代表符華本身就有這方面的意願。
現在符華最忠心的徒弟程立雪在，讓她鼓搗一下神州的勢力，不說立馬追上天命的實力，和對方叫板兩聲還是可以的吧。
「你的意思是，讓我反出天命？」
程立雪看著面前的大男孩，有點不敢想像對方腦子裡裝的都是啥，現在神州和天命相處的模式不也挺好的嗎？
「啥反出天命，看你說的什麼話啊？」韓江白了程立雪一眼。
程立雪長期在天命任職，能這麼想也是正常的。
「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天命和神州的相處模式是什麼？」韓江問道。
「合作啊，神州自身實力不足，所以需要天命幫忙對抗崩壞。」
韓江打了一個響指，繼續問道：「合作的前提是什麼？」
「實力對等。」程立雪呆呆的說道，這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
天命之所以心甘情願的守護神州，是有人在暗中制衡。
不說現在，只說第二次崩壞之前，天命擁有兩大S級女武神，多少小國家直接歸屬天命，天命一聲命令他們不得不聽。
但神州特殊，雙方的位置是站在一條線上的。
「你今年多大？多少歲？」程立雪發現自己以前只想著強大自身，追求師傅的認可，究竟忽略了多少問題。
「17。」韓江如實說道。
程立雪點頭喃喃說：「17啊，我……」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程立雪後知後覺，神情恍惚，自己都是奔四十的人了？
韓江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改變未來的悲劇。
他不要等到琪亞娜體內律者意識覺醒的時候，幫助聖芙蕾雅對抗天命的只有逆熵。
到時候天命搶琪亞娜的時候，他要橫插一腳，這世界不是你天命說了算！
自身的實力強大或許有用，但沒有到絕對碾壓的地步，還是需要依靠組織的力量。
沒看到上個紀元活下來的老怪物，凱文·卡斯蘭娜都創立了世界蛇組織嗎？
那傢伙百分之一的力量可是能和幽蘭黛爾扳手腕的存在，就那樣還需要創建組織。
所以想要保護聖芙蕾雅的妹子們，還是要一方勢力。
而且，只保護妹子沒用，還得對抗崩壞。
不然的話，世界都沒了，帶妹子們去量子之海流浪？
那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