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嬌羞扭捏的樣子很可愛，至少韓江認識她以來，就連微笑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路，看路，看路，前面有車！」韓江不得不大喊，出聲提醒。
「哦哦，知道啦！」稍微低頭的程立雪，終於回過了神。
當汽車重新行駛穩定後，韓江才再次開口問道：「在神州立足了？是用什麼身份？」
程立雪恢復了以往的冷靜，看著前方的道路，言語十分平淡，但透著淡淡的傲氣。
「不管在什麼地方，高端戰力都十分緊缺，更何況，在第二次崩壞發生的時候，我是戰場的副指揮。」
「自身實力，加上以往的履歷確實很漂亮，不管走在哪裡都被被人接納，但是接納的程度……」
韓江的話很直白，神州現在看你是最強A級女武神，所以重新接納你。
但是會不會把關鍵的東西，比如一些對抗崩壞的力量交到你的手裡，這就難說了。
萬一是其他地方派來的間諜呢？
在崩壞橫生的世界裡，往往掌握了直接對抗崩壞的女武神部隊，才有絕對的話語權。
名聲再怎麼好聽，那都只是鏡花水月，卵用都沒有。
程立雪瞟了韓江一眼說：「我師父可不只是在默默的守護神州，只靠自己的力量任勞任怨可保護不了一方的安全。」
韓江頓時明白了，符華雖說失憶、實力下降，自身有一系列的種種問題。
但在神州還是留下了一些後手，必要的時候可以利用。
畢竟符華在前面和崩壞獸打生打死，後方要是不給力，一切都是白搭。
能在內部說上話才能團結有效的力量，對崩壞進行有效的防禦。
一個人的力量再逆天，也守護不住所有人。
主要還是因為神州太大了，符華能解決的掉危害大的崩壞獸，一些小型崩壞根本顧不過來，需要組織人手自發抵禦崩壞。
程立雪能夠順利回來，並且還能對遠在聖芙蕾雅學園的韓江發布任務，看來地位也是相當的高。
雖然沒有第二次崩壞之前那麼牛逼轟轟就是了。
除了符華的原因，程立雪在進入天命，進入雪狼小隊之前，跟隨符華學武，在當地做了不少事情。
這也是她回到神州之後，能夠直接接手一部分女武神部隊的原因，打鐵還得自身硬。
要不然，符華再怎麼牛掰，有失憶多年的空白區，也沒法讓程立雪回來後，手中掌握一定的力量。
「那叫我來是有什麼任務，不會只是普通的調查任務吧，給我送學園見習分數嗎？」韓江把送錢的話默默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程立雪點頭說：「是調查任務，但不怎麼普通。」
「怎麼說？」
「在2000年第二次崩壞發生到現在，發生了很多事情。」程立雪沒有直接說任務，反而話題引到了其他的方向。
「原本的崩壞不被大眾所知，現在不一樣了，基本上大家對崩壞都是心知肚明，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裡。」
「大多數普通人對崩壞是沒有抗體的，需要外物的幫助，只靠女武神部隊的所屬醫療條件，是不可能解決所有人需要的抗崩壞藥劑。」
韓江眉毛挑了挑說道：「民間的醫藥公司？」
程立雪扭頭看了滿意的看了韓江一眼，說：「沒錯。」
「在神州有幾家體型較大的醫藥公司，大多數都是神州本土扶持起來的，也有天命注資負責提供技術，神州提供場地與工人的。」
「還有本土自行發展起來的，相互之間都是競爭狀態，這是好事。」
「但是……」
前面說的都是前提，在「但是」二字之後，才開始說到了重點。
「醫藥公司的重要和女武神部隊不相上下，女武神部隊保護平民，但不能徹底杜絕崩壞，需要醫藥公司不斷出產的抗崩壞藥劑。」
「可以說醫藥公司是一個大勢力的命脈，這麼說一點都不為過。」
韓江直接點出：「醫藥公司出問題了？」
程立雪點頭，「神州對其他的醫藥公司往往是合作的關係，但不免會有其他組織暗中滲透進來。」
「近來，我們在一家名為神城醫藥的公司，發現了一個秘密的組織的身影。」
「神城醫藥？」韓江驚訝。
這家公司在神州名聲非常大，對民眾生產的抗崩壞藥劑和血清價格都非常親民，是大眾比較喜好的一家公司。
而且，比較重要的是，韓江記得神城醫藥應該是天命注資扶持的公司。
但在公司內部，已經徹底被世界蛇的一個瘋狂科學家掌握了。
天穹市！
韓江不由捏緊了拳頭，在未來的時間裡，神城醫藥可是打算用天穹市幾百萬人的性命來做聖痕實驗。
如果不是這次任務的契機，韓江也打算在自身實力能夠再提升一些之後，去主動調查，最好讓世界蛇組織能夠退出神州。
「是的，這家醫藥公司的地位，在神州還挺重要的。」
「起初，神城醫藥是神州本土的幾個科學家自發建立，後來師傅和天命達成協議，天命順其自然進行注資，理由是……幫助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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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天命安插的人手不說……最近，我們在太虛山附近的城市中，發現了幾名以前在崩壞中失蹤的人。」
「往往在崩壞中遇難，遇險的人不計其數，有時候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是正常的，但在這家公司的地下室發現幾名五年前失蹤的人……這就耐人尋味了。」
「最先，我認為是天命有人受益，用神州的人做人體實驗，但越往下調查越讓人震驚，我在這個案子中抽絲剝繭，最後發現了一個代號蛇的組織。」
韓江扭頭看向程立雪的側臉，心裡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啊，這就調查出來世界蛇的蹤跡了。
所以韓江想都不用想，世界蛇利用人做人體實驗，不但神州這邊會有，天命勢力所擁有大範圍內，和逆熵那邊一定也有世界蛇的人，在坐一些不人道的實驗。
天命那邊不用想，自己的頭子都在做實驗，下屬有沒有一想便知。
逆熵推崇高科技，利用機械更多，不怎麼提倡人體實驗，所以那邊應該會少一些。
神州比起一些中立地區更加複雜一些，神州自身的自保能力說實話不是很強，都靠符華和奧托的交情。
世界蛇把位置選在神州情有可原，神州想自己強大起來，天命五百年前想占領這片富饒的土地，現在不可能不想，內部混亂程度要比其他中立地區混亂的多。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韓江把程立雪搞回來了。
程立雪回來後，著手掌握女武神部隊，除了對抗崩壞，下一步就開始清理神州自身的「疾病」，把外部滲透進來的勢力一一驅除。
製藥公司這麼重要的資源，當然是第一個下手。
這種力量，越早被自己人掌握越好。
否則以後和天命鬧翻了，自身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民眾，那就陷入一個更加尷尬的境地。
拿中立地區說，明面上條約寫著不許各方勢力進去，可在暗中和篩子沒兩樣。
「你的任務，就是揪出『蛇』的尾巴。」程立雪不急不緩說道。
韓江沉默了一下，然後指著鼻子說：「你讓我這種實力剛到A級的人去救出『蛇』的尾巴，你是嫌我命太長了？」
開什麼玩笑，蛇不像天命和逆熵那樣，占領全世界大面積領地。
一直都在暗中養精蓄銳，這樣的組織奉行精英政策，裡面的幹部哪個沒點本事？
韓江知道的灰蛇，一個活的和電腦軟體一樣，說讀檔就能讀檔的人。
渡鴉？
那個更不用說，先不說打的過打不過，她最起碼和幽蘭黛爾扳過手腕，手底下養的一隻貓都和麗塔打的不相上下。
哦，現在還沒打，不過估計快了，就在今年發生的，估計已經在準備了，就等幽蘭黛爾解決完全世界大型崩壞後準備來一場了。
韓江對其他的幹部一無所知，世界蛇那麼牛掰，不能只指望這仨吧。
暗中沒有露頭的，不說比她們三個強，就算弱一些，也不是韓江現在能對付的啊。
「讓你調查線索，又不是去捅了他們老巢，你怕啥？」程立雪鄙夷的說了一句。
然後補充道：「根據我調查出來的線索，神城醫藥這邊『蛇』沒什麼實際幹部，既然你這麼擔心，也不用你深入調查，查出他們一共在多少座城市部署了力量就行。」
韓江想了想，點點頭，這還行。
「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嗎，怎麼畏手畏腳的？」程立雪不解的問道。
在世界泡的時候，那個偽律者也要勉強S級的實力，韓江怎麼就敢跟自己出城救人？
韓江不在意的說：「那是我知道世界泡里的律者再強，也強不到某個界限。」
「只是膽子大，眼睛一閉，一頭就衝過去，那是莽夫。像我這樣的，叫勇武。」
「還有啊，我只是擔心，又不說不去。」韓江爭辯道。
韓江的偽裝技巧可沒有落下，Wraith看了一定會很欣慰。
像Wraith那樣大人小孩都能偽裝目前還做不到，最起碼換一身面貌，收斂一點氣息的還是沒問題的。
「回去之後把所有資料給我，找出世界蛇在神州的所有勢力分布，那得好好花費點時間了。」韓江琢磨著，這任務耗時一定不斷，等到結束，他是不是在聖芙蕾雅就自動畢業了？
程立雪沒有說話，也不著急讓韓江立馬著手。
想要查出一個暗中影藏的勢力，尤其在神州這麼廣袤的土地，不缺這一點半點的時間。
雖然她嘴上讓韓江把所有地點查出來，其實韓江能找出三五處她就滿足了。
拔出蘿蔔帶出泥，剩下的自己會派人動手。
回到太虛山之後，還是熟悉的小院。
程立雪帶著韓江進屋，把資料給他一扔，就準備飯菜去了。
飯菜上桌後，韓江詫異的問道：「現在怎麼還有時間親自做飯，按理說你應該忙的腳不著地，直接飛起來才是啊？」
「貧嘴！」
程立雪很忙是真的，接手部分女武神部隊的同時還要接手她們之前留下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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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內部的勢力縱橫交錯，有天命故意在神州攪渾水，想不亂都難。
現在主要做的，就是調查自己手底下每個人手的履歷，檢查她們有沒有和天命過多的關聯。
否則日後神州強大起來，這些都是隱患。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世界泡的太虛山，回來之帶你來這裡，主要是想對你說聲謝謝。」程立雪拿起筷子，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韓江沒心沒肺，拿起筷子就是開吃，不得不說程立雪的手藝還挺好。
韓江塞了一嘴肉，摸了一把嘴角的油汁說：「這有什麼客氣的，見到了就要幫一把。」
除了有韓江的私心在，系統給的任務也是一點，雖然任務失敗，一顆水晶都沒有獲得。
「你穿梭量子之海的能力……」程立雪小心問道。
韓江停頓了下，把嘴裡的食物全部咽下去，認真看著程立雪說：「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相信嗎？」
程立雪想讓韓江能把塞西莉亞從量子之海帶回來，當然，前提是塞西莉亞和她一樣，遺落在了量子之海，而不是真的犧牲。
「天命和逆熵這樣的勢力對量子之海的研究不少，你見到他們從裡面帶人出來嗎？」韓江笑道：「搞進去的人倒是不少。」
「所以啊……我能機緣巧合進入量子之海是運氣，能夠把你帶回來也是運氣。」
倘若塞西莉亞和程立雪的遭遇一樣，韓江不介意自己在裡面漂流一段時間。
一方面塞西莉亞和德麗莎是一樣的人，可以為了大多數普通人而戰，把女武神保護平民的責任刻在了骨子裡，是個極其溫柔的人。
另一方面，他自身也想改變一下這個世界已經發生的悲劇。
琪亞娜背負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如果能讓她變得開心，韓江覺得自己多跑一趟量子之海不算什麼，甚至一百次都行。
最重要的是，這麼一個強大的女武神，回來後知道琪亞娜和丈夫的遭遇，百分百會和奧托對著幹！
到時候，己方女武神+1！實力LV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