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如果他不畫押,那麼等待他的將是更加嚴厲的懲罰,如果他畫押,那麼他就將失去一切。
但是,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只能在這張認罪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恐懼和絕望都吸走。
他拿起筆,手卻不停地顫抖著,仿佛這支筆有千斤重。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終於,他在認罪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幾個字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的手顫抖著,按上了手印,那鮮紅的手印仿佛是他心中流淌的鮮血。
然後,他用顫抖的手將認罪書遞給了太監。
太監接過認罪書,將認罪書遞給了宋若曦。
宋若曦看了一眼認罪書,滿意的笑了。
【哎呀呀,認罪的速度比我想像中要快呢,看來這齣戲演得還挺逼真的嘛。也不枉費我花大價錢請來的演員。】
【不得不說,還真挺敬業的,居然就連張大人這個多年的好友都沒有認出來這是假的。不過也是,剛才那種情況,就算是平時再穩重的人,恐怕也會慌了神吧。】
李澤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兩下,面部肌肉微微顫動。
宋若曦今天的行為實在太過神秘,她先是聲稱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然後便獨自忙碌起來,甚至還親自出宮了一趟。
李澤霖回來後,宋若曦便要求將張大人找來指認罪行,並且宣稱已經掌握了全部的確鑿證據。
然而,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們除了進行猜測之外,並沒有獲得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李澤霖心中暗自思忖,宋若曦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得證據的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當時的李澤霖,腦袋裡充滿了問號,就像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
他試圖從宋若曦的言行中尋找線索,但她卻一個人在裡面密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打擾,這讓李澤霖感到十分無奈。
因為他無法得知宋若曦的具體計劃,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直到現在,當看到張御史在證據面前啞口無言、無法辯駁時,李澤霖才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宋若曦是運用了巧妙的策略,讓張御史自己露出了破綻。
李澤霖心中不禁對宋若曦的聰明才智感到由衷的欽佩。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宋若曦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
「是,陛下。」
那個「王勛」應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
「王勛」剛才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現在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僅臉上的表情變得輕鬆了許多,甚至就連聲音都變了。
「不對,這聲音不是王勛的!」張御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抬起頭,緊緊地盯著那個「王勛」,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陛下,那草民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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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勛」並沒有理會張御史的目光,而是向皇帝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
「這……他?」
他的目光在「王勛」和上面的三位之間來回移動,臉上寫滿了疑惑和驚訝。
「其實,朕並沒有找到你的罪證,王勛也根本沒有指認你。」
宋若曦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她的眼神銳利地盯著他,仿佛能洞察他內心的一切想法。
「至於剛剛給你看的信……」宋若曦說著,將那幾個空信封隨手往下面一扔。
信封在空中輕盈地翻轉著,最後緩緩落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緊緊地追隨信封的落下,當他看到信封上的內容時,心中不禁一驚。
這些信封竟然都是空白的,沒有任何字跡或標記。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
「這些信封是朕故意給你看的。」宋若曦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抹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與狡黠,「朕就是要讓你自亂陣腳,露出破綻。」
「陛下,臣……臣冤枉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陛下,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宋若曦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你看看這是什麼?」
宋若曦說著,將手中的紙揚了揚。
他看了一眼,頓時如遭雷擊,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可不就是他的認罪書嗎!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他的罪行,還有他的簽名和手印。
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完了。
「陛下,臣……臣知錯了,求陛下饒命啊!」
他泣不成聲地說道,「臣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求陛下看在臣多年為朝廷效力的份上饒臣一命吧!」
宋若曦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身為朝廷重臣,卻背著朕與亂臣賊子勾結,危害國家社稷,朕豈能饒你!」
宋若曦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來人,將他帶下去,關入天牢,等候處置!」
「陛下,求陛下開恩啊!」他絕望地呼喊著,但卻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兩名侍衛走上前,將他從地上扶起,帶了出去。
【本來還擔心詐不到這個老狐狸,畢竟他在官場混跡多年,肯定是個老油條了。不過,我早就想到了應對之策,我從民間找來的這個易容高手,可是箇中翹楚,就算沒有一樣證據,我也有信心讓他露出破綻。】
【哈哈哈……這次事情辦得太漂亮了,怎麼辦,我都開始佩服我自己了。】
張御史很快就被帶了下去,他的臉上滿是絕望和悔恨。
「學到這招無中生有了嗎?「宋若曦轉頭看向宋江鈺,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宋江鈺很是佩服地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讚賞。
「陛下英明,臣佩服之至。」他說道,「不單單是佩服剛才的計謀,臣更加佩服陛下的臨危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