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瞥見美男髮髻中有一支晶瑩剔透的碧玉簪。♨🐺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玉簪的一頭包著銀皮,宛如針尖般鋒銳。
她急忙從美男髮髻中抽出玉簪。
這玩意看著不像簪子倒像個暗器,長歡看了看很滿意,
「嗯,就用這支玉簪試試。萬一救活你,便讓你將陪葬品送我當報酬。」
長歡擼起袖子說干就干,三下五除二扒掉美男身上的衣袍,露出精壯健美的倒三角形身材,八塊腹肌十分發達。
長歡看著兩眼放光,嘖嘖誇讚,
「穿衣顯瘦脫衣見肉,身材一流容貌絕世,真乃極品也,死的真可惜。果然單身久了,見頭豬都是眉清目秀的……陪葬品如此豐厚,這傢伙非富即貴,搞不好門口有侍衛把守。等我救活了他,便可以帶著陪葬品光明正大離開。」
想像著以後奴僕成群的幸福生活,長歡心裡美滋滋。
她握著玉簪對準「豬」的手腕至小腹經脈要穴淺淺扎入,速度極快一氣呵成。
所有穴位扎完,紫黑色的血液才從淺淺的傷口汩汩流出。
隨著血液越流越多,顏色由紫黑色漸漸轉為鮮紅色。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和令人頭暈的香氣。
長歡盯著含有毒素的血液,不禁挑了挑眉。
這到底是什麼毒?氣味竟如此奇特?
片刻後,「豬」青灰臉色一點點變得紅潤,胸口也開始微弱地起伏。
長歡大喜,脫去他的鞋襪,在他的腳心要穴處深深扎入。
「豬」高大的身軀輕輕掙扎了一下,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腳心噴薄而出。
東方玄夜在針扎般的疼痛中,意識一點點清醒。
雖然身子無法動彈口不能言,他卻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只是胸口仿佛被什麼阻滯,呼吸十分困難。
頭痛欲裂,心煩欲嘔,可就是醒不來。
是誰在用利器扎他?
難道他被敵人抓住,對方正對他實施酷刑?
若他能醒來,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長歡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拍了拍他帥得掉渣的臉,低聲呼喚,
「喂,帥哥,醒醒,快醒醒……不會真死了吧?」
「不不不,本王還能再搶救一下的。」
聽著嬌嫩的女人聲音,東方玄夜在心底絕望吶喊,奮力掙扎著想要醒來。
奈何四肢僵硬眼皮沉重,身體麻木不聽使喚。
他又急又氣又怒,呼吸愈發艱難。
長歡疑惑地探向他的脈搏,又聽了聽他極其微弱的心跳,臉色一喜,
「難道氣血滯於心脈?要不做一下人工呼吸試試?」
東方玄夜心中義憤填膺,
「人工呼吸?那又是什麼酷刑?」
不知這女人又將如何折磨他?
一隻光滑細膩的小手輕輕捏住他的鼻子,接著兩片溫軟彈滑貼上他的唇瓣,並開始有節奏地對他吹氣。
「這、這便是人工呼吸?」
東方玄夜身體一僵,頓時又氣又囧,
「這女人恬不知恥,竟敢趁機輕薄本王?」
「真是不知廉恥,不知廉恥!」
想他活了二十五年,對男女之事向來潔癖。
不但沒娶王妃,連個通房都沒有。
他的初吻就這麼沒了?就這麼沒了?
東方玄夜氣血翻騰,拼盡全力掙扎。
堵在心口的巨石突然一輕,呼吸一下子變得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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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然睜開眼,他便看見一個紅衣少女趴在他半裸的胸膛與他親吻。
東方玄夜肺都快氣炸了,眸中閃過一道森冷的殺氣,啞著嗓子厲聲呵斥,
「放、放肆,爾乃何人?竟敢對本王行不軌之事?」
本王?看來是條大肥魚喲。
聲音還是個低音炮,聽起來十分有磁性。
長歡驚喜地抬頭,便對上美男憤怒到變形卻好看至極的桃花眸。
真是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啊。
只是,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此時正憤怒瞪著她,眼底殺氣騰騰。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她身上怕是早已是千瘡百孔。
這傢伙怎能如此對待救命恩人?
長歡心裡一陣不快,頓時起了調戲之心。
她惡作劇般親向他的唇,並重重咬了一口。
東方玄夜痛得悶哼一聲,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森冷。
目光冰冷地盯著面前的少女,如同看著一個死人,眸中怒火滔天,
「你,不知廉恥!」
長歡滿意地看著對方紅腫的唇,示威般舔了舔唇瓣,還咂了咂小嘴。
那模樣,似乎回味無窮。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長歡挑了挑好看的秀眉,笑得人畜無害十分欠揍,
「傻王爺,這才是親吻。之前的那是人工呼吸,是在救你啊。你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我救你一命,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污衊我對你不軌?就算我再饑渴,也不會對一具屍體怎樣吧?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東方玄夜氣結:「……」
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長歡揚了揚手中帶血的玉簪,齜牙一笑,
「王爺,您中毒假死,被裝入棺材險些活埋,要不是我拼死救你,你早就去閻王那裡報到了。是不是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東方玄夜盯著玉簪,眼神猛地一縮,心中翻江倒海。
假死?棺材?
東方玄夜掩去眼中凌冽的殺氣,迅速掃了一眼四周,果然發現自己正躺在棺材中。
心底驚濤駭浪,臉色愈發難看,一時沉默下來。
長歡順手將玉簪插入自己的髮髻,撇嘴調侃,
「大人,我已幫你排出大部分毒素,你好好養一養應能很快恢復。說吧,你要如何報答我?看你長得這麼好看的份上,不如以身相許?」
她戲謔地望著他,迎來的則是男人嫌惡的目光。
東方玄夜眸光冰涼森厲,眼底儘是挑剔嫌棄。
雖然躺在棺中,可那副居高臨下唯我獨尊的氣勢,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充滿了無形的壓迫感。
眼前的少女不過十四五歲年紀,一身大紅嫁衣。
雖未完全長開,卻眼神清澈姿容秀美,小小年紀便已展露出絕色之姿。
東方玄夜眯了眯眼,憤怒的心情稍稍平復。
少女顏色尚可。
勉強……能吻……
他明明記得,他在戰場上遭敵暗算中毒昏死。
為何會躺在棺材中,且有陪葬新娘?
難道他不治身亡,皇上怕他一人太過孤單,便為他配了位陪葬新娘?還賠了個活的為他殉葬?
東方玄夜眼神危險地眯了眯,放緩語氣,
「你是本王的陪葬王妃?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