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理髮廳門口,閃爍這紅綠交錯的霓虹燈。♔🎄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表面平平無奇的理髮店內,各種攝像器材擺了好幾處。
理髮店內的氣氛壓抑的嚇人。
平常極少抽菸的江河,現在是一支接著一支。
任誰拍一組鏡頭七八次都不能過,心裡也有火。
他是真心想罵人,可想想長達兩分多鐘的長鏡頭,出演演員還都是群演居多,不得不又把火氣壓在心裡。
輕輕吐了口煙,把菸頭扔在門外的雪地里,然後轉過身看向屋內眾人,拍了拍手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到這邊來:「都休息差不多了吧?長鏡頭對演員的要求就是很高,我們這個整體一個出錯的都不能有。
現在雖然拍了幾次沒成功,但失敗是成功之母麼,我覺得咱們距離成功也不遠了。
好的作品就是這樣一點一滴雕琢出來的,大伙兒都別灰心喪氣,爭取下一條直接過。」
「有信心沒有?」江河提高音量鼓舞著士氣。
「有!」
喊聲倒是整齊,可特麼江河對他們真心沒半點信心。
這些人跟專業的不同,專業演員老是ng的話,他早罵人了。
哪像現在啊,拍戲還帶哄著來。
「各部門注意啊,第九次拍攝,開始!」
場務打板聲落下,拍攝再次繼續。
「你!」
「抬頭,抬抬抬抬頭。」
段龍一下走一下抬著柳氏兄弟的下巴。
然後指著鼻子,一巴掌打在嫌疑人的腦袋上:「跑啥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啥事?」
抓到開煤車的柳家兄弟,江河坐在店裡類似酒吧的椅子上,左手一揮。
「行了!」
勸開段龍,趕上他去開車的功夫,江河抬抬下巴,望著地面說道:「是不是內小子衣服?」
「我看看!」
群演走到地上衣服旁邊,這會江河心跳的不行。
整個長鏡頭,就這會最容易出問題。
同事將衣服中的手槍甩了出來,手槍落地到嫌疑人撿槍之前,包括江河角色的三人都處於懵逼狀態。
就這狀態就難死了,另外江河群演。
好在這次稍稍順利不少。
啪啪啪,匪徒五聲槍響。
緊跟著江河又是四槍。
等到被擊中的匪徒,最後垂死掙扎的開出一槍,一切結束。
「好,咔!」
副導演剛喊完,江河迫不及待的跑到攝影機面前。
身臨其境和旁觀者的視角肯定是不一樣的。
3分鐘過去,他略微滿意的點點頭:「進步不小,而且我這段表演也有瑕疵,咱們再拍一條。」
明明六點開拍的戲份,硬生生拍到了後半夜一點。
江河這才通知下班。
演員就是掙得這份錢,他沒覺得剝削了誰。
「回去都,好好休息,明天除了劇組、湯維和列車上的群演,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
旁邊湯維聽的心頭猛跳好一陣。
她從7月份開始,已經跟著劇組好一段時間了。
明天就是考驗她是否符合角色的時候。
第二天。
冰城某旅館。
一身斑點襯衫、米色長裙的湯維,強忍著緊張在原地等待。
上午10點左右,電影正式開拍。
「湯維,你這坐姿不對。穿著裙子跑腿?虧你想的出來。」
好在第一幕只拍她背影就好。
糾正過姿勢後,倆人照著劇本的玩起了撲克。
聽著簡單,可就這一幕都拍了好幾遍。
趕上中午,隨意吃了個飯盒,休息半小時後拍攝繼續。
休息時間到,江河拍了拍手。
「都休息好了吧,過來準備拍下一幕。」
「湯維,下一幕也就是個不露臉的床戲,攝像機不會拍到你的臉,主要鏡頭都在手上,千萬不要緊張。」
正給她解釋情況呢,湯維點頭的同時默默把手伸向襯衫的紐扣。
這一幕嚇得江河趕忙阻攔:「幹嘛幹嘛?都說了鏡頭主要在手上,你脫衣服幹嘛?咋還想真槍實戰?」
刷~
湯維只能說耐看的臉蛋兒,瞬間紅成一片。
踏馬的,你都特麼奔三了,害羞給誰看呢?
他瞧著是特無語。
您可是那部劇中女主啊?
「以後聽到床戲別動不動脫衣服,有些用的到的是劇情需要,有些用不到的純粹是導演心裡變太。
我告訴你,一個人想要上位有很多種方法,一脫成名在星火是最不可取的。
身上的布片兒脫下去簡單,以後再想穿上,那可真是難上加難了。」
香江的脫星少麼,真正站起來的還不是只有一個舒大嘴?
而且即便她站起來了,依舊拿過往說事的也不少。
一個人被黑可以有無數個理由,非要選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那就是和資源不匹配的個人野心。
否則在有資源的情況下,誰特麼願意拍大片啊。
「過來,躺在床上。」
湯維依言躺好,可不斷起伏的胸脯證明她這會並不平靜。
江河也沒勸慰她,這場戲不用拍她的臉,聲音到位就成。
拿過撲克牌,挑出A和7兩張牌,放在她的頭頂。
這兩張牌就是說明她在劇中身份的證明。
7自然代表妻。
A嘛,見仁見智了。
藝術片就得這麼拍。
一切安排妥當,江河慢慢趴在湯維旁邊。
畢竟不是真正的床戲,能拍出頭部以上想要的效果就成,真要爬人身上那純粹就是耍流氓了。
「嗯啊」完全不算台詞的兩句話,尤其是江河的手緊緊攥住湯維手的時候,他又無奈了。
一遍又一遍,湯維的神色狀態愈發符合劇情。
雖然神情沒拍在攝影機之中,可他分明看到眼波流轉,明明啥也沒幹,竟然有一絲歡愉的意思。
這就離譜了!
不過念她狀態不錯,江河也沒工夫糾正,幾次之後這場戲正式殺青。
估計有了親密接觸的關係,下一場江河把她撲倒在沙堆的戲份中,湯維表現堪稱完美。
幾組鏡頭都是一條過,要不是為了保一條,時間興許能快上不少。
當天下午,劇組準備回京的飛機上。
許情坐在江河身邊審視的看著她:「狗東西,你沒趁著我逛街對湯維動手吧?」
麻蛋!江河臉一黑。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自己這幾個都特麼擺不平,開始各種鬥智鬥勇了,再來一個不是要了他親命?
但許情問的也不是沒道理,最後一場戲過後,湯維看他的目光確實有點不對頭了。
以後看來要躲著她點了。
美人雖好,多也傷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