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化過一段時間的蛋,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小黑點。
南音挑了顆有小黑點的蛋放進孵化箱,景西臨啟動了生命監測系統,又戳了個按鍵。
瞬間,巴掌大小的虛擬屏出現。
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這顆蛋的生命信息。
景西臨瞅了眼,「這顆蛋能孵出小金雕。」
「哪裡看出來的?」
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數據的金雕一臉好奇。
南音指著顯示屏上的數字道,「看見沒有?受精成功的蛋生命值為1,滿格為一百。」
點了點後面的空格,「等生命值滿100了,就意味著小金雕已經長好可以破殼而出,剩下如何教養小金雕,是你們的活。」
聽見這話,金雕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孵蛋只是第一步,更麻煩的事還在後面。
一想到小崽子出來後,它們要每天出去捕獵回來餵小崽子,等小崽子長大後還要教它們飛,它就想翅膀一煽走雕。
這就不是雕乾的活。
想到大鵝說的話,它認真思忖半晌,在心裡做了個決定。
等小崽子出來後,它要把小崽子丟給南南養。
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南音見孵蛋器能正常使用,迫不及待的想把秋映月他們換回來。
「我們是不是可以把蛋全部移過來了?」
「可以!」
金雕點頭,大吼一聲,「兄弟們,送南南他們去移蛋。」
然後,南音他們就被一群雕帶到了巢穴前。
半個小時後,總共123顆在經過生命值檢測後,只有72顆成功進駐孵蛋箱。
剩下的全是沒生命值的蛋,孵不出來幼崽。
對此,金雕它們接受良好。
還賊大方的願意將這些沒受精成功的蛋送給南音他們吃,主打一個不浪費。
南音他們接受了這個好意,然後詳細教了雕兄在小幼崽出殼後,如何打開孵蛋箱的蓋子把小幼崽放出來。
「你記住沒有?」
見它一副神遊天外,全程用嗯、哦來敷衍自己,南音忍無可忍在它腦袋上敲了一記。
「記住了。」
嘴上答應的很爽快,實則雕兄心裡的想法是到時候在把南音喊來幫忙。
並不知情的南音見它記住了,長舒一口氣招呼告辭離開。
「走吧,我們下次再見!」
雕兄翅膀揮揮,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走走走!」
南音見此跳了起來抓著秋映月他們就跑。
然後,一群人跟被鬼追似的,乘坐飛板和飛車閃電般離開。
花毛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收回視線問金雕,「老大,就這樣放他們走?」
「工具人,要打好關係,以後還有用到他們的地方,維持好關係很有必要。」
金雕一臉深沉,心說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是人類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母星,也害了無數的生靈。
可也是人類,在離開後又重返母星,還願意友善對待它們。
就搞不懂人類的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可以浪了!」
它環湖一聲,翅膀一揚高聲道,「同志們,現在聽我號令,讓我們盡情的浪吧!」
「浪浪浪~~~」
嘹亮的歡呼聲中,一隻只金雕騰空而起。
嚇得路過、正要往這邊過來的鳥落荒而要。
已經離開的南音借用精神觸手看見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可真是一群流氓金雕。
特別是雕兄,不但流氓,智商還高。
總感覺大鵝給她帶了個麻煩來。
結果回去了才發現,屋子裡頭還有個麻煩等著她。
「南音你回來了,快管管那隻大鵝。」
飛板剛降落,凌東恆就神情激動撲了過來,「太不是東西了,看見什麼都好奇,看見什麼都想嘗嘗,非常耽誤我們工作。」
話音未落,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接著——
「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一隻大鵝撲扇著扎扎叫喚著從屋裡跑了出來,姚長青手裡拿著根棍子,一臉抓狂的追了出來。
「你個王八蛋,有本事你別跑。」
「嘎嘎……」
傻子才不跑,有本事你來抓我呀。
大鵝非常的囂張,一邊跑一邊回頭朝頭髮亂成雞窩,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還掛彩的姚長青叫罵。
罵的非常之髒,南音都不稀罕聽。
一個閃身沖了過去,手快如閃電抓住它的脖子晃了晃,「我走之前,有沒有叮囑過你,不許搗亂,要乖要聽話?」
殺氣騰騰,磅礴的威壓潮水般朝大鵝涌去。
它嚇得恨不得掉毛,嘎嘎叫喚著認錯。
「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你這是不敢?」
南音冷笑,「我看你敢得很。」
「我決定了,你這種搗蛋鵝不配做我們的朋友,還是做成燒鵝……」
「我不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一聽要把自己做成燒鵝,大鵝嚇得瘋狂掙扎,叫聲悽厲,跟豬嚎似的,下了姚長青他們一跳。
等看見它眼淚大顆大顆掉落時,一群人又於心不忍。
「算了小南,它也只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刷的一下,眾人齊齊看向姚長青的臉。
這還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跟大鵝沒關係。」
get到眾人的眼神,姚長青說了句公道話,「我臉上的傷是早上給圓圓它們砍竹子時,不小心劃的。」
南音看了看大鵝,嘆著氣的將它放下,「你走吧,回你的族群去。」
「我不回去,我回去了會被打死的。」
「???你一個鵝王還會被打死?」
有沒有搞錯,鵝王的威信在哪,連子民都管不了,做個屁的鵝王。
「它不是鵝王了呀。」
拿著竹子哐哐炫飯的盼盼抽空接了句,「它和大雕來這裡之前,已經退位了。」
南音不敢置信,低頭看向大鵝,「你自己把鵝王寶座讓出去了?」
「讓了。」
大鵝委屈巴巴,「我也不知道過來要多久,長時間離群不好,得找個接班鵝管著才行,所以我把鵝王寶座讓了出去。」
「我現在回去,族群里沒我的位置,新鵝王會以為我回去是為了再次奪權,我真的會被它們打死的嗚嗚嗚……」
它頭低了下去,扯著嗓子開嚎。
嚎叫聲之悽厲悲傷,簡直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南音能怎麼辦?
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只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