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蒲城縣，小史進偶遇王希孟

  話說史家莊，小少爺史進長到十來歲的少年郎的時候。因為平時喜歡舞槍弄棒，打架鬥毆，弄得自己滿身傷痕。日夜被老娘教訓，這日沒忍住拌了嘴。

  史大娘見到滿身傷痕，觸目驚心的兒子，氣不過來，心疼的說：「氣死老娘了，氣死老娘了。」

  史進年少任性，受不了責備，於是負氣出走。

  出門向華陰城的方向去了。

  在一個三叉口前，認不得去華陰縣城方向，走錯路去了蒲城。

  到蒲城，也不知這不是華陰縣城，肚子有點餓，見前面有一間客棧酒樓，於是進去想找口水喝。走到客棧酒樓門口，突然傳出喊救命的聲音來。

  原來京師畫匠王義這段時間帶著兒子王希孟出來歷練，一家四口，夫人、兒子、女兒王少枝，前不久到了華陰地界。

  因為王義知道華陰縣城與蒲城比較起來，華陰縣城繁榮是繁華，但不比蒲城古樸、安靜，更有利於小希孟寫生習作，一家四口就在蒲城落腳。

  蒲城有間上規模，叫龍未客棧，兼營飯市與住宿。客棧掌柜，見王希孟年少，畫工細膩，筆工精奇。一問才知，十二、三歲的王希孟是宮庭畫院學生。這不，掌柜找到王義，出資要求王希孟以龍門客棧為背景，生意興隆為內容，作畫一幅，以傳承與GG龍未客棧酒樓，招攬生意。

  王義這次出行，目的就是打磨王希孟，就讓夫人帶著王希孟與女兒去客棧習作畫畫，全程讓王希孟自由構思發揮。

  王希孟聚精會神的勾畫畫案時，掌柜也讓小二上了茶水點心小吃之類安頓夫人與小妹。

  沒多久，來了一批地痞潑皮，看見面生的中年美婦姿色猶存，就干起調戲搶人勾當來。

  小史進聽到有人喊救命，飛快竄入酒樓，裡面七、八個地痞潑皮耍起橫來，史進見狀，一頓亂棒，打得潑皮們四處亂竄。

  王少枝七、八歲光景，長得粉雕玉琢，見史進打鬥時，衣服難免有些劃破損裂，露出一身猙獰的疤痕，感到害怕，也感到痛心，產生一股情素與不一樣的味道來。

  就這樣，小史進認識了王義一家人，因為王希孟還沒完成畫作，史進就多陪王希孟幾天，大約一周左右，王希孟畫作終於完成。

  史太公見小史進一連幾天沒回來，就請史進的師傅李忠去找。李忠在華陰城沒找到，就去一家飯店打尖吃飯。恰巧被小史進趕跑的幾個潑皮跑進來，說被人欺負了，掌柜問明原由，大為驚訝，說話激動，大聲了些：「什麼？被十多歲的孩童打了？」李忠也被掌柜的話觸到軟點，十多歲的孩童？有可能是小史進？思考中，掌柜的聲音又傳來：「小二，你去找六個人來。」小二應命。李忠想，現在既然沒有線索，不如跟去看個究竟。就尾隨六個壯漢家丁和報信的幾個潑皮。他們去的方向是：出城、小路、蒲城。李忠想，原來是蒲城。

  到了蒲城王希孟作畫的龍未客棧，為首潑皮在客棧大門外大喊大嚷：「小賊出來受死。」

  小史進出來一看，卻是前幾天作惡的無賴潑皮，小史進公子脾氣發作出來：「呸，你們無法無天，無惡不做作，上次放過你們，現在又要來作死？」為首潑皮也不多說，揮揮手，三個勁裝家丁圍上小史進。李忠看到，果然是徒弟小莊主。當他看到三個大漢打一個孩童時，不覺罵了一句：「操，不講武德。」正想上去助陣，見小史進氣勢大漲，就退了回去，有測試一下小史進潛力，磨練磨練小史進的心思，繼續等待那千鈞一髮出現的危險險情，有情況就快速搶攻或搶救。

  其實小史進一點也不懼，拿上木棒，氣勢上來後，與那三個勁壯家丁幹了起來。李忠噫了一聲，不是驚訝小史進實力的進步，而是驚訝三個勁壯家丁，單人實力明顯不及小史進，在小史進的壓制下，卻不落下風，讓小史進怎麼也是攻不進去。原來三人會合擊之法，並且招招狠辣實用，沒有一點花哨，軍人？

  正在牽扯中，為首潑皮又揮揮手，剩下三個勁裝家丁又加入了戰鬥。李忠：六打一？這不是不講武德了，真是恬不知恥。於是就加入戰場，師徒二人邊打邊學習合擊之法，不一會兒，就把六人劈翻。其他人見勢不妙，作鳥獸散。後面傳來的小史進的話，上鐵鐐，帶回史家⋯莊做農奴⋯。

  小史進故意讓潑皮聽到他的聲音，好轉告他們的主子，讓他們有事來找史家莊報仇。

  在蒲城找到史進，這一耽誤就是一周時間。既然王希孟完成了畫作，史進就帶著王義一家四人，跟李忠回史家莊去而去。

  路上，李忠把一個家丁上了腳鐐，五個幫手做苦力，誰逃跑就殺死上腳鐐的同伴，如果出謀反抗的，通殺。

  李忠與小史進說了這六人會合擊之法，而且招法不是江湖路子，像軍隊作戰殺人技法。小史進想了想也是，想出一個法子，讓六人做李忠的陪練。晚上到了史家莊，李忠讓人把六人關在史家莊的牢獄裡。

  小史進把王義一家與史太公、史母認識，並說明了情況，史太公熱情款待。史母告誡小史進，以後不要再任性，小史進唱了個諾。

  吃過晚飯後，小史進問李忠可以一打三不？李忠今天觀戰了小史進的一打三、一打六，心裡有數，說，「能。」

  小史進與李忠來到牢獄，順便叫家丁拿來六份飯菜，分量只有一半。說：「你們出三個人，與李忠師傳比試比試，打贏有飯吃，打輸吃一半。」開始時，李忠還感到有壓力，打著打著就進步了，打到下一批三人，已經初窺合擊和單擊技巧。

  於是，第一批三人飯全吃，第二批三人飯只給一半。

  第二天，小史進、李忠又到牢獄，帶來了早餐，這次是全份的。小史進說，「現在你們只要有一組贏上一次，能全吃一整份午飯，否則分量減半。」

  李忠與六人又幹起來，從一對四、一對五，直至一對六，李忠已洞悉他們單人、合擊的精妙，許多不可思議的殺招、狠招也見到過了，合力攻擊也能破解。李忠的資質還是不錯的。過程中，李忠餓了有飯有肉補充。這六人要等到末時末才能吃飯，餓得肚皮貼上脊梁骨，就眼神抗議。這次小史進讓他們吃到飽。李忠與下人不解。

  不久，下人傳話，說有人來史家莊要人。小史進與李忠出去一看，一個帶頭的帶著十四人來要人。帶頭人叫顏延壽，小史進不信，讓人帶六人來確認後，小史進與顏延壽講數，要一百兩銀屬人，顏延壽不肯，於是又幹起來，十四人每組分七人分別把小史進和李忠圍了起來，開始那六人一直在打眼色，意思是不要打，但沒人理會。小史進李忠越打越順，不一會就把十四人干趴，顏延壽突然說了一句：你們不怕大遼報復嗎？小史進道：「我管誰來報復。」後來訛了一千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