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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汴梁城,龍虎鬥京華1(談判一)

2024-08-18 09:32:05 作者: 淩風
  史進被黃裳帶入宮裡的樞密院議事廳,這裡主位上方有一塊匾,上書:白虎節堂。昨晚聽魯智深的跟班說,曾經林沖就是誤入此地,應該是前幾天發生的事,史進一陣感觸,世事太過無常。

  參加會議人員:蔡京、兵部尚書路允迪、工部尚書時彥、黃裳、周昂、史進,還有一個英姿清爽的少女。

  那把匕首和成品鋼,赫然也在白虎節堂的檯面上。

  會議一開始,蔡京就說:「史進是吧?能說一說你的鋼是怎樣得來的?」

  史進說:「所謂百鍊成鋼,通過千百次煅造出來的,至於怎樣得來的,無可奉告。」

  這時,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站起來道:「大膽史進,你怎敢如此與蔡相說話?」

  這個樞密院的白虎節堂,前二世的時候,再熟悉不過了,史進根本不懼,而且還有股淡淡的官威。

  史進道:「你是誰?蔡相又是誰?」擺明是針鋒相對。

  因為剛才蔡京明顯沒把雙方的談判,放在平等的位置上,這還怎麼談?

  孔武大漢啞口無言,

  蔡京也嗯的道:「是本官疏忽了,平時議會,大家都是老熟人,倒忘了這一茬。本官重新介紹一下,

  本官蔡京(見過蔡大人),

  這位兵部尚書路允迪路大人(見過路大人),

  這位工部尚書時彥時大人(見過時大人)

  這位黃裳黃老,乃聖上十丈」(保鏢,皇上十丈之內的最後一道防線)

  史進拱手:「見過黃老前輩。」

  「這位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兼車騎將軍周昂…。」

  史進:「哼。」只哼了一聲。

  周昂:「你哼是什麼意思?」

  史進:「字面的意思,就是不待見你的意思。」

  什麼玩意,我前世可是你的頂頭上司,我幹嘛要待見你?

  蔡京人老成精,故意給周昂送個破綻。趕緊截住了周昂的話頭,介紹史進,周將軍,史莊主可是與你有淵源的哦。

  這位是華州史家莊的史莊主史進,

  周昂也莫妨說:「未聽說過。」

  蔡京:「史莊主可是你們前八十萬禁軍總~教頭王進的徒弟哦,」特別把總字的音拉長一點。

  周昂,嗖的一下站起來:「什麼?你師父現在在哪裡?」意思是要抓王進歸案。

  史進心想,用一晚的時間,蔡京就把自己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蔡京收到賀太守的回覆:「史進,從小好棍棒,不事農耕,被世人稱紈絝,史家莊現任莊主,大半年前跟王進習武,武功大進,他最大的依仗就是王進,或者王進傳下來的武功。」

  至於賀太守當時吃的啞巴虧,隻字沒提。

  史進:「師父他老人家去老仲經略相公處投軍去了。」這是王進離開史家莊時說的。

  「你們去找他啊。」

  然而,此時世上已再無王進,還找個毛。

  周昂:「不成,我們雷台比試,只要你能贏得我一招半式,此事就此揭過。」

  史進:「你吃定我了吧?你能代表高太尉?我與你打,萬一勝了你,你們隨便跑出一個人來,又說不算的,與你打有意義麼?

  沒意思,沒意思,不打,不打。」

  這時最後那位少女說道:「史莊主,自我介紹一下,小女子乃茂德帝姬趙福全,如果史莊主贏了,小女子可代父王向高太尉求情,揭過此事。」

  史進:「見過茂德帝姬,既然帝姬這樣說,小民自當應允。」

  比武設在未時進行(下午2點左右)。

  黃裳想,我都不是對手……有好戲看了。

  蔡京找了個機會,約會周昂,把調查史進的資料給周昂看了:上面記錄史進是個紈絝,跟王進習武九個月。習武九個月,能有什麼能耐。

  整個看不起史進的樣子。

  蔡京的意思是,找個機會打殘打廢他,周昂會意。

  蔡京命人快速在比武場邊搭建一個擂台,限時午未完成(下午一點鐘)。

  將近到點,史進來到擂台,徽宗、茂德帝姬、蔡京等陸續到來。


  史進道:「擂台上,決生死還是點到為止?」

  周昂:「你有這個能力決生死麼?」

  徽宗:「大宋正在用人之際,點到為止,三場兩勝制。」

  史進見周昂用的是金蘸開山斧,周昂見史進拿的是根鐵木棒,雙方都笑了。

  史進笑的是,他最不怕的就是重武器,勢大力沉,難道比魯智深的水磨禪杖還要重?但是重又有什麼用?

  周昂笑的是,一根燒火棒,好意思拿來打架?看我把棒子劈斷,順手把你臂膊劈斷,沒死就行,不過份吧?

  兩人各懷心事,開始比鬥起來。

  周昂衝上前用斧從上向下壁下來,一招二郎開山,果然勢大力沉。

  史進心想:操,能這樣欺負人的嗎?你斧重就不講技巧了嗎?

  史進側身閃過斧勢,用鐵木棒往斧柄一搭,圈住並牽扯著斧子,一圈圈的,一層層的,讓周昂的斧子抽不回去,很是滑稽:周昂拼命的要收回斧子,斧子就是紋絲不動。好像劈在山石縫中,被牢牢固死一樣。

  周昂滿面通紅,當對方收了力道,被仰面跌倒,還好斧柄壓在身上,不是插在身上。

  史進把鐵木棒架在周昂脖子上,周昂還想反抗。

  徽宗:「丟人。」

  蔡京只得說:「第一場史進勝。」

  周昂爬起來說:「第二場我要比馬戰。」

  蔡京看向史進,史進會意:「同意。」

  說後上前一步問趙福全:「茂德帝姬,可否借馬與在下一用?」

  帝姬:「小女子這馬,拉車用的,上不了戰場。這?」

  史進:「無妨。」

  於是,就把帝姬的馬,從馬車上解下來,策馬步入比武場左邊。周昂騎上自己的白馬,趾高氣昂的到了比武場右邊。

  史進見周昂的高頭駿馬,無一根雜毛,大約兩歲的樣子,正是成長期。就對周昂說「慢,我們下個彩頭如何?」

  周昂:「???下什麼彩頭?」

  史進:「如果我贏了,你的寶駒就是我的。如果我輸了,那把樣板匕首是你的」怎麼樣?那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刃哦。

  周昂這白馬買回來不久,花了他千兩銀子,現在正寶貝的不得了,怎捨得拿出來當彩頭賭注?說,不夠。

  史進說,那我空手與你打,總可以了吧?

  周昂大怒,士可殺不可辱,大喝道:「你算什麼東西,如果我輸了,你送一把同樣的匕首來。」

  策馬向史進殺來,史進把鐵木棒向後場邊一弄,也向周昂衝去,而且是向周昂的右手邊衝去,因為史進算計:

  一,一般人慣用右手,力道會控制得更好。

  二,史進騎的馬匹是帝姬的,周昂也不好把帝姬的馬砍死了吧?

  三,史進覺得用鐵木棒馬戰好像有點阻礙,倒不如像黃裳一樣,用馬鞭來得實在。而且現在少華山可以拉出鋼線,做兩根夾了鋼絲的馬鞭出來,倒是沒有問題的,一根不回禮黃老前輩,一根自用。

  二人將要接近的時候,史進來了招:馬腹逃鞭,而今周昂招數是:橫掃千斤。

  在周昂的金蘸開山爺橫掃到帝姬馬匹的馬頭上空時,史進把能量殺手鐧向斧柄撞去,個人向前右方竄出,能量殺手鐧撞到開山斧後,開山斧的巨大衝力傳至史進,史進通過能量殺手鐧,跟著周昂的力道,一個鴿子翻身,已經落到周昂身後,用能量石板把周昂拍下馬去,順便把一把匕首連套插在周昂跟前:這是你的了。史進想,白虎節堂的那把是做樣板,給不了,這傢伙也不蠢,只是憨憨的。

  周昂拔走匕首,第二次爬起來,大叫,第三場比弓箭。史進也大聲叫道:「第三場我認輸了」。

  徽宗與帝姬父女相視一笑,腦中均浮現三個字:憨憨的。

  蔡京喝道:「還比什麼,三場兩勝,史進勝,聖上作證,王進與高太尉的恩怨一筆勾銷。周將軍,你趕緊把匕首送太尉府吧。」

  蔡京心中浮現的三個字:不中用。

  黃裳心中浮現的三個字是:沒想到。

  黃裳是知道史進能勝,只是想不到以這種方式勝出。那天這小子還是沒出盡全力,回馬槍、殺手鐧、龜殼、大石板⋯如果最後用回馬槍,周昂就死翹翹了。

  蔡京又說:「談判明天起休談兩周,兩周後繼續談。這次商談,官方單方面要求先提供二百份制長槍的鋼,這是徽宗要求,官家自己出銀兩,先給高俅的禁軍加上裝備。

  到茂德帝姫處接洽銀兩,預支一百萬,多除少補。

  史進與皇上一眾人等告辭後,騎上馬,拿回鐵木棒,上街騮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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