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的快樂你想像不到。
活著的時候奢華無比,死的時候也必須把墳墓弄得像是極樂場所。
墓道兩側的牆壁上雕刻著各種各樣鎮墓獸的浮雕。
打眼一瞅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白塵看了一圈略有些奇怪,鎮墓獸為何沒有眼睛呢?
鎮墓獸的作用不就是盯著賊的嗎?
沒有眼睛能威懾誰呢?
難不成是墓主人怕自己偷跑出去被自家怪獸看到?
心裡的疑問一圈接一圈。
奈何在水裡不方便與吳斜溝通,不然高低得詢問清楚。
白塵一邊看一邊往前游。
他抱著氧氣瓶裝作在吸氧,實際上瓶子根本沒打開。
吳斜看得更仔細了。
由於視線不太好,恨不得臉都貼在岩壁上。
白塵覺得自己為外甥操碎了心。
生怕以他那倒霉的體質,無意中觸到機關再被牆壁給吸進去。
墓道有點長。
走到一多半的時候,鎮木獸浮雕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則是一張女性特徵的臉孔。
形象與方才裹屍布里的女屍類似。
同樣是頭上雕刻著烏紗帽,帽上畫著魚型的浮雕。
並且雙目緊閉。
白塵也注意到這點了,心裡的疑問更加多了起來。
甚至有些後悔,方才為何沒把女屍頭上玉佩摳下來?
老話說的好,吃一虧長一塹。
白塵決定稍後無論發現什麼好東西,一定要避開大外甥和王胖子全都劃拉自己空間裡。
間隔五米。
浮雕上又出現了第二張女性臉孔。
有些不同的是,女人眼睛似乎微微張開了一些。
第三張…
第四張…
直到女人最後雙目圓睜。
瞪得跟牛犢子一樣的大眼珠,將在場眾人全都鎮住了。
不是說她的表現像潑婦,而是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意。
阿寧思索良久。
腦子裡關於浮雕的內容壓根沒有。
從唐朝時期開始,墓葬制度都有自己的要求和規格。
到明朝初年,幾乎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矩。
達官貴人通常都會用女性作為殉葬陪葬品,而用女性圖案鎮墓的極其稀少。
此處卻與之完全相反。
女性不僅戴著象徵官位的烏紗帽,地位還明顯高於鎮墓獸。
有何用意呢?
黑眼鏡腳一蹬水游到了白塵旁邊。
先是指了指女性浮雕,又做出一副抓小孩的手勢。
白塵不是吃虧的性格,抬腳以最快的速度踹在黑眼鏡大胯上。
別看黑眼鏡在黑夜裡無敵,可如今在水裡白塵也是牛逼的存在。
這一腳愣是把黑眼鏡踹到了對面牆壁上。
黑眼鏡想到臭小子會報復。
卻壓根沒想到這小子水性如此之好,反應力極快。
身子一粘牆壁,便快速穩定下來。
哪曾想這一下倒霉催的觸動了機關。
一陣咯吱吱機關轉動的聲音響起。
水面肉眼可見出現了一圈圈漩渦。
眾人還未能準備好,右側牆壁突然出現一個空洞。
緊跟著一陣強力吸力襲來。
眾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個像是被扔進洗衣機里一樣,最後又順著水管子沖了出去。
白塵雖說水性極佳,但不可避免地被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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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調整身體。
眼神還不忘注意旁邊的吳斜,努力扯住他的背帶,省得撞牆壁成肉餅子。
至於王胖子屬實是有心無力。
畢竟膈肌窩裡還夾著個氧氣瓶。
不過王胖子身上那麼多肉,想來也不至於出現太多意外。
對於罪魁禍首黑眼鏡。
白塵真想一腳把他踩進下水道。
自家那個磕cp成癮的二傻子同桌,是不是腦子讓門擠了?
這麼一個缺德的冒煙的貨。
居然被他形容成了風度翩翩,天賦異稟,全世界再沒有如此俊秀又可靠的男人。
我靠!
他倆到底誰瞎?
水裡翻滾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不是你踹我屁股,就是我踹你頭。
想吐沒問題,往頭盔里吐,回頭還是自己吞下去。
而且還有被嗆死的風險。
眾人只能強行隱著噁心的感覺,緊咬雙唇不露一點縫隙。
通過類似洗衣機的排水管。
一群人像是被衝去下水道一樣飛了出去。
出來的同一時間上方入口關閉了。
這裡是另一處空間。
水流漸漸平緩下來。
眾人努力控制身體緩了好半天。
身上被撞的青一塊紫一塊疼痛難忍。
由於事發突然,有幾位腦袋上的探照燈好懸被撞壞了。
拍了好半天才又重新亮起來。
燈一亮起來,心就跟著穩了不少。
眾人再次觀察周圍空間。
此處似乎是一個耳室,四周擺放了四個蟒形石雕。
沒一個方位角落各有一個。
石雕高度將近一米五,雕刻的頗為形象和生動。
蟒蛇頭張著大嘴極為猙獰,伸著長脖子做出一副攻擊姿態。
身上的鱗片一片片清晰可見。
除此之外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正前方多出一道石門。
石門上依舊是一個女人的浮雕。
臉上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眾人不自量力。
阿寧平復心情。
回頭看了一眼黑眼鏡和白塵,心有點累。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計劃失誤了?
兩個傢伙就是傳說中不可控因素?
來都來了。
攆走是不可能了。
阿寧搖了搖頭,邁步走到石門前去觀察浮雕的圖案。
張禿子扶著大腿似乎體力不支。
別說,新出的頭型還挺好,最起碼在划水方面沒有阻力。
王胖子揉了好半天腰和屁股。
他一直扛著潛水槍,旋轉過程中好懸把自己扎死。
心裡將黑眼鏡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該死的瞎子,沒事惹孩子幹什麼?
吳斜好在有白塵協助,並沒有他們那麼難受。
片刻功夫就恢復了常態。
瞧著罪魁禍首黑眼鏡,內心已經將人拉入黑名單。
白塵的更是恨的牙痒痒。
還想再踹一腳,又怕再引起連鎖反應。
只能憋屈的踢了一下水。
最後不再搭理黑眼鏡,湊到石門前準備瞧一瞧這兒又有什麼機關?
阿寧從後腰掏出一柄匕首,沿著石門縫隙插入進去。
走了一圈之後,沒感覺到有機關。
遲疑片刻。
拿著匕首把柄在石門上輕輕敲擊了幾下。
石門依舊安安穩穩的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