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同這一大家子的僕人忙裡忙外,終於到晚上休息時間了,想著換班,奈何這小院除了她和另一個早班的在,其他人都不在了。
?這是哪一出?不帶她們一起。
艾晴便又偷偷摸摸找了一個下人詢問。
「今早還見二小姐,後面似乎去大夫人那了。」
於是乎,風榆偷偷摸摸到了大夫人的院子,眼見一名丫鬟端水出來,屋內熄了燈,她們綁架了並『逼問』那丫鬟。
「說!二小姐去哪裡了,不說的話……」艾晴捏起丫鬟的臉,刀遊走在丫鬟附近。
丫鬟嚇得連連招來:「我聽大夫人說二小姐去青山尋一棵斷崖草了。」
「尋那草幹什麼?誰有病?什麼病?」
「大少爺、大少爺有病,我也不知道什麼病,這病只有夫人他們知道,尋那棵草是為了救大少爺,可是……」
丫鬟不想說,隨即被艾晴瞪了一眼:「大少爺的病早在一個月前就治好了。」
「她為什麼還要去二小姐去找?」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艾晴把人打暈了,回到自己房間,同時另一個玩家也回來了。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女玩家說:「大夫人與二小姐關係一直不好,處處為難她,也看不起她,大少爺最近一直私會另一個女子,腳踏兩條船,我幫忙時偶然撞見的,雙方都彼此喜歡。」
艾晴小聲嘟嚷一句,另個人沒聽清。
「沒什麼,大夫人設計了一個騙局,騙二小姐去找藥,多半是想除掉她。」
「為什麼要除掉她?」
「我怎麼知道,這些人最愛藏秘密了,陳年往事積累下來的恨,他們不提我們又如何得知,大夫人對二小姐的偏見又不是一兩天了,恩怨什麼的這些下人肯定被封了嘴。」
「確實,我打聽的時候,那批人早就被換走了,一年換一批下人,那我們要去找他們嗎?」
「不用,以他們的實力難不成還保不住人嗎?」
一個姑娘提著籃子到河邊洗了手,籃子中裝的各樣的草藥,與她同行的還有一隻小狗。
小狗似乎聞到了什麼,朝一處走去,汪汪汪的叫聲傳來,姑娘站起身提著籃子走過去:「大黃,怎麼了?」
大黃停在一個人旁邊,大聲的叫,姑娘隨著大黃的方向,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地上,她上去探氣息,這人還活著,離死也不遠了。
向上望是懸崖,難不成從上面摔下來的,不可能,要是如此早就和旁邊的人斷手斷腳,沒了樣子。
「算你運氣好,遇到大黃,不然我還不一定救你呢!」姑娘呼喚一聲大黃,把籃子系在大黃上讓它拖回家,而她勉強背起人,往家裡走去。
「一個大男人那麼重幹什麼?」姑娘把人丟在地上,緩了口氣,剛好到家了。
此人傷勢極重,再不救治估計踏入鬼門關了,而她最喜歡跟閻王搶人。
準備好需要的東西,扒開衣服,腹部那一刀並不致命,只是流血多還不會死那麼快,她又多檢查一遍,看脈相,原來致命的還是毒,看情況還是先給了一刀後面下的藥,不然他現在不會還活著。
這是什麼人?被追殺還是得罪了誰,下如此狠手,姑娘忍不住皺眉:「此毒……」她沒見過,但是試一試說不定也能解,因為它雖要命,但也沒有入肺腑肝臟,還有機會治。
「你很幸運,也很不幸。」
大黃在旁邊愣頭愣腦看著主人的操作,最終昏昏欲睡。
忙了半天,姑娘收拾乾淨,大黃跟著她出去熬藥,天已經微微黑下來,一人一狗自言自語:「還好我多看一眼,還下了冬炯(亂取的)……我們救對人了嗎?哪天會不會追殺到我們這裡來。」
第二天中午,男子才醒來:還活著?這是哪?好疼。
小狗似乎察覺到人醒來,叫了幾聲,江夏察覺到一個姑娘向她走來,卻看不清她。
「醒了?你想的沒錯我救的你,雖然你撿回了半條命,但是毒也沒完全解,你是不是看不清我?正常,你被人下了冬炯,還需調理一陣子,不然你眼睛也不用要了,哦你是不是想說這是哪裡?這是青山下,我家,我在懸崖下邊撿到的你。」姑娘預判了他的預判,直接把話說明白。
她把人扶起來,拿了些吃的,還有藥。
「謝謝……」
姑娘小聲抱怨道:「昨天救了一個下午又撿了個人回來。」
「喂,你是不是被人追殺,還是得罪了誰。」
江夏默不作聲也算是承認了。
「昨天我還救了個姑娘,小傷,你們是一夥的。」
「風晚流?她們去哪裡了?我是她護衛。」
「哦,她沒受傷,是旁邊的丫鬟受傷了,處理完後估計也回家了。」
姑娘瞧著他思考的模樣,沒在問,轉口便提要求:「五十兩銀子,不多,出診費,你現在估計也沒銀子,等你傷好了,再給,還有醫藥費1000兩銀子,打個八折,800兩,怎麼樣?」
「我去,那麼貴!嘶。」一聽激動的江夏又扯到了傷口。
「貴?你知不知道我出診費沒個100兩我都不出診,為了救你我用了很多名貴的藥,那些藥豈是你800兩能夠買到的?你還喝了兩副藥,這麼便宜給你都不錯了。」
江夏:……
「病好之後850兩?」
「沒錯。」
「那沒好呢?」
「不收錢。」
「那我什麼時候能好?」
「估計三個月。」
「太久了……」
「傷成這樣你還想好得快?白日做夢。」
三天,譚落月大婚,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了,按照這姑娘這麼說,那丫鬟活著,府內還有兩個玩家,加上那兩個人,還活著的有6人。
昨日黯瓊逼退了那些人,那些人也沒有走,如果風晚流要想回城必須經過那條路,說不定路上……
有人護送應該能回到風家,風晚流是應大夫人出來,想必這人想殺掉她,如果回府,風晚流肯定也不安全。
這委託還真不好做,還是得回去一趟。
「姑娘,你能借我點銀子回雲霧城嗎?我有要做的事。」
「哈?你還想回去?不要命了?不行你是我病人我得對你負責給我好好躺著。」姑娘堅決不同意,把人摁回床上:「大黃,看好他。」
第一次遇到沒見過的毒,怎麼能放人回去呢。
又躺了一天,江夏一天跑出去七八回,每次都被大黃狗纏著,他又被姑娘抓回去。
姑娘真的是無語了。
夜裡,江夏趁人睡著了,又偷摸著跑出去,還沒走多遠,大黃狗叫起來,姑娘被迫醒來,就要出去找,一把刀橫在了姑娘面前。
「我真有事,望姑娘別在攔我了。」江夏站在門旁,十分認真。
姑娘也退縮幾分,最終妥協了:「我告訴你,沒我你活不過三天。」
江夏笑笑不語。
「不過,我得和你一起去,你是我的病人(那毒我還沒研究出來)。」
「此程危險……」
姑娘很快收拾好東西:「沒我,你連這都走不出去,大黃我不在你去隔壁家蹭飯。」
確實,他現在還是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
兩人一攙一扶的背影,於後半夜的客棧外露宿,一早起來姑娘便找了輛馬車趕往雲霧城。
「雲霧城那地方有什麼好待的,每天早上白茫茫的……」
「可是早上也沒這樣啊……」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