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到李愔來了之後,便咳嗽一聲對李愔說:
「李愔,朕對太子做出如此糊塗之事,也深感憤怒,已經對他作出嚴厲的處罰。他也知道了錯誤,今日特意給你道歉,此時就此作罷,你看可好?」
李愔看向了李恪說:
「哦?要給我認錯嗎?那我當然要接受。」
李恪聽著這嘲諷意十足的話語氣得牙痒痒,卻也只能忍著。
儘管心中萬般無奈,那李恪卻也還是走上前對李愔行禮躬身說:
「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李愔看著對自己行禮躬身的李恪,臉上露出笑容,卻遲遲沒有說任何的話,就讓李恪彎著腰弓身坐著行禮的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朝堂之上顯得格外的壓抑,李世民也是緊緊皺著眉頭,誰都能看得出來,李愔這是故意在讓李恪難堪。
可李恪畢竟是太子,讓一個太子難堪,在場許多官員都覺得很不好,可誰也不敢說什麼。
因為這個時候,他們都不能夠得罪李愔。
李愔掌握著百姓們吃飯的問題,他們的玉米種子就是他的保命符,不能僅不能傷他,甚至還不能得罪他。
若是朝廷因為一些事情,而惹怒李愔,李愔隨便找個理由,不打算在售賣玉米種子的話,那天下人會將朝廷罵出粑粑。
誰也不敢擔這樣的罪責,誰也不想背這樣的罵名,就算是李世民同樣如此。
所以李恪只能忍著,而就這樣持續了好一會兒之後,李愔才突然想反應過來一般開口說:
「太子這是做什麼?我哪受得起你這麼大的禮呀。」
嘴上這麼說,卻絲毫沒有去服李恪的意思。
甚至便直接轉身,對李世民說:
「陛下,看來我是安危,老是得不到保障也不行。要是哪天,我突然沒了命,在大唐的百姓,恐怕就再也沒辦法種出玉米了。」
聽著李愔這個意味深長的話語,李世民只能開口保證說道:
「你放心,有朕在你絕對是安全的,沒有人能夠再敢幹出這種事情。」
李恪雖說心中不爽,卻也要在這個時候趕緊表態開口說:
「就是啊,這次是我太糊塗了。但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甚至我還會想辦法保護你的安危,絕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李愔笑了笑說:
「那我就放心了。」
其實事到如今,李愔的安危確實已經相當重要,他已經發生了李恪刺殺李愔事件。
若是李愔的安危再出現什麼問題的話,天下的百姓依舊會第一時間認為是李恪做的,是朝廷做的。
如此一來,百姓跟朝廷之間的矛盾又會激化。
這實在不是李世民想要看到的了,也不是朝廷想要看到的,更不是天下百姓想要看到的。
因此李愔的安全問題成了所有人。都要關注的重要事情。
誰都不想要讓李愔再出現任何的差池。這件事情過後李愔就開口詢問:
「若是沒什麼別的事兒,草民就先離開了。」
他特意把草民這兩個字咬得很重,李世民聽在耳中,卻不是個滋味兒。
忽然他有一種錯覺,覺得李愔或許是他兒子之中,目前最有能力的。
以前的他或許並不是廢物,可能只是在隱藏,可能在經過李承乾那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就不隱藏了。
否則的話怎麼解釋他不再是蜀王,不再是李世民的兒子的這種情況下,卻反而越過越好,越來越難以看透了呢?
想到這裡呀,李世民,心裡就更難受了,以前看不上的兒子,卻極有可能是能力最強的,這怎麼都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於是乎,就強迫自己不要往這方面想。
因為這個想法在他看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不會承認自己的眼光,有什麼錯誤的地方,更不承認自己看走眼做錯了什麼。
李愔他無非是誤打誤撞的,碰巧弄出來的糧食種子罷了。
他只是會做點生意罷了。
除了這些。
他什麼都不是。
讓自己堅定了這個想法之後,李世民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李愔則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皇宮。
這下他可以安穩的回巴州去了。
李愔離開之後,李恪也真的被禁足東宮。
但是這件事情卻不代表就這麼過去了。
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百姓就不可能這樣忘卻。
大家都還記得這件事情,民間也就一直在傳這件事情,說太子李恪容不下自己的親弟弟,要殺自己的親弟弟。
甚至說他這個太子,不顧天下百姓糧食問題,明知李愔能夠培育出解決吃飯問題的玉米種子,卻依舊要殺李愔。
沒有把百姓們放在眼裡。
所以這件事情,雖說李愔口頭上是原諒了李恪,可是百姓們那兒卻沒那麼容易就這麼過去了。
對於這樣的一個未來的皇位繼承人,百姓們自然有意見。
他如此不為百姓考慮,甚至和百姓為敵,將來做了皇位,誰知道會幹出什麼荒唐事兒,對百姓們不利呢?
所以李恪的名聲在民間是越來越差,甚至不僅在民間,在皇室子弟之中。也開始不受待見了。
他之前立的人設,對兄弟姐妹們非常友善,對皇室成員們非常尊敬的人設,徹底的就這麼廢掉了。
這也讓李恪鬱悶不已。
等於是這件事情毀掉了他半個太子的身份。
偏偏他還沒任何的辦法。
李世民自這件事情之後,也是每日憂愁。時常就在糾結,選李恪做太子究竟是不是對?
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選擇?
還有沒有更好的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
可惜,目前真的沒什麼好的方法了,幾個最滿意的嫡子,全都被貶為庶民了,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每每想起這件事情,李世民都是鬱悶至極。
另一邊李愔則是回到了巴州城。
這段時間一直沒回來,生意上的事情倒也沒出現什麼岔子。
而且還越賺越多。
巴州城內李愔在大街上也碰到了李泰。
李泰倒是一副儘量讓自己過得很好的架勢。
看到李愔之後。雖然臉色有些不自然,但卻也知道李愔的厲害,不敢得罪李愔。
就反而還上前來跟李愔打招呼開口說:
「李恪那件事情我也聽說了,是你乾的吧?」
李愔說:
「還得是你,他這些兒子裡面,倒是你對我有些了解了。」
李泰有些疑惑的說:
「可是你究竟要做什麼呢?你要讓他所有兒子跟他對立的話,那將來是皇位給誰?
你又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你的目標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