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似乎從一開始就又註定了結局。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就已經又死傷過半了。
從兩側出發的士兵,也同樣沒有什麼好果子,被李愔的士兵們手持火槍同樣消滅了半數。
這種情況下士兵們往前沖,跟送死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們手中的冷兵器,跟李愔大軍手上拿著的火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好像是被降維打擊一般。改變不了絲毫現狀,只能被壓著打。
侯君集也不是沒想過要用弓箭和弩箭,可是他們的弓箭射程畢竟有限。
在一定的距離下,還是自下向上,往城門射,難度太大了。
除非要靠近一點,可靠近的話又根本不可能,還不等他們靠近絲毫就會被子彈擊中。
沒辦法,弓箭射出的箭矢,根本就比不上火槍射出的子彈距離遠。
更沒有那麼准。
所以依舊被碾壓。
侯君集也意識到了,這場戰鬥不可能再贏了,他不知道李愔那邊有沒有士兵損傷,但是他知道他這邊已經損失了將近兩萬人。
終於侯君集知道,頂不住了,接下來繼續打的話,那剩下的一萬人也只有一個結局。
無奈之下,侯君集再次下令撤退。
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這一仗,輸了會要面臨怎樣的後果的問題了。
而是他真的沒辦法,再看的那些士兵們,一個一個再去送死,太可怕了。
他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什麼場面沒見過,可如今卻雙手顫抖,感覺後背發涼。
有一種深深的窒息感。
他下令撤退之後,士兵們就好像解脫了一般,紛紛後退,跟著侯君集一起逃跑。
李愔大軍得到了如此勝利,也是歡呼雀躍。
而李愔得知消息之後,臉上露出無比滿意的笑容。就下令說:
「即如此,我軍就不必如此這般死守,也該進攻一下了,別真以為咱們好欺負,待在這兒讓人隨時來打,咱們也該主動出去打打別人了。」
說著就下令,讓李健帶著了五千名火槍軍出城,活捉侯君集。
李健帶著大軍無比自信地衝出巴州城,直接就對著侯軍集的大軍追了過去。
追了許久之後,總算是看到侯君集大軍,然後就立馬下令開槍士兵們一邊追一邊開槍。
那些只顧著逃跑的唐軍。更害怕了,身後時不時的就有人中槍倒下。
那種感覺帶來的恐懼,讓侯君集帶的大軍們。簡直要崩潰了。
一輩子沒打過如此恐怖的仗。
這哪裡是打仗呀,這他媽就是屠殺,而且是單方面碾壓式的屠殺。
侯君集也怕呀,太狼狽了。
他們就這樣逃,可是逃跑,顯然是沒什麼用的,李健帶著五千名火槍軍他們每人開一槍。
哪怕只有一半的人擊中目標,也會讓對方在瞬間損失兩三千人。
這樣幾輪下去,侯君集帶著逃跑的那一萬大軍。也就零零散散不剩下幾個了。
那些活著的都是跟著跑散了,躲起來了,一個個丟盔棄甲,狼狽不止。
最終侯君集帶著幾十個親信士兵,愣是被李健帶著的火槍軍給包圍了起來。
李靖狼狽至極,見到這一幕,也是無比的絕望,只能丟下手中的長劍,隨後看著李健說: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李健只是冷笑一聲,下令把侯君集抓起來。
然後將他帶回巴州城內。
重新掛上蜀王府牌子的宅子之中,大廳里,李愔看著侯君集說:
「候大將軍,前段時間,本王可記得你猖狂的很啊。怎麼現在就沒了那股氣質了?」
侯君集連連嘆氣,良久才說:
「蜀王,你有如此可怕的軍隊,如此厲害的武器,何不投降,上交給陛下?你如此厲害,就是讓陛下令你為太子,也未嘗不可。你比你的兄長李恪,可厲害多了。」
李愔頓時哈哈大笑說:
「侯君集啊侯君集,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傻呀?我明明可以自己造反當皇帝,你卻讓我將這些厲害的武器,拱手讓人,去做個太子?換你,你會怎麼選?」
侯君集說:
「雖然你的武器很厲害也很強大,但是你畢竟就只有三萬個兵嘛,武器也肯定有限。
如此這般,想要跟朝廷作對,恐怕還是不容易,你就不怕朝廷最後將你鎮壓,死無葬身之地嗎?」
李愔笑了:
「侯君集呀,少在這裡給本王裝傻,本王如今的實力你看到了。你們朝廷奈何不了我,他李世民也奈何不了我。
莫說你,大唐只有幾十萬軍隊,就是再多些上百萬軍隊,在我這裡也絕不夠看。我勸你還是識趣一點。
若想保存一條性命的話,倒可以向我低頭,我或許還能用用你。否則,我若不殺你,你就算是回到朝廷,李世民也絕不會輕饒你。
他多自信啊,他到現在恐怕還是不覺得我有什麼厲害的,而你卻輸給了我這樣一個廢物,他會怎麼看待你?又會怎麼對待你呢?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這侯君集也是想到了李世民之前給他的命令中說的後果。
說若是這一次他不能夠討伐逆賊成功,而在失敗的話,就讓他提頭去見。
想在這裡,侯君集頓時慌了起來,他開始思索,開始糾結。
隨後看向李愔,李愔說:
「這是我給你的機會,你最好珍惜。當然你也可以不珍惜,只要你不怕死。」
侯君集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跪在地下對李愔說:
「蜀王萬歲……」
李愔點頭,對侯君集說: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王的手下一名大將,接下來,就得好好表現了。」
侯君集立馬表態說:
「願為蜀王誓死效力。」
聽到他的話,李愔的表面露出笑容,心裡卻不屑一顧。
心想你要是會對我誓死效力的話,就不會背叛李世民了。
他只會用侯君集,但不會相信侯君集對於這樣的一個人。
他也知道侯君集絕對不會像李健、方圓方正他們兄弟那樣對李愔無比的忠誠。
他只是迫於現在想要保命,而且他沒法回頭在效忠李世民了,所以才會對李愔說這種話。
不管他以後是否真的會全心全力的效忠李愔,但李愔肯定是不會完全的對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