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李愔泡了大量的花露水。
這天中午的時候,太陽有些強烈,李愔將罐子裡的花露水全部倒出來。
瞬間,清香之味,瀰漫整個房間,讓李愔都為之神清氣爽。
這罐子裡的花露水是花露水的原液。
需要兌水才是真正的花露水,否則直接用原液的話太濃了。
而一小勺子的原液就可以兌一瓶花露水出來。
他先是按照比例稀釋過後,得到了,淡綠色的花露水,然後噴灑一些在身上。
味道剛好。
相對來說,製作花露水真的很簡單,只是用白酒將薄荷跟金銀花進行浸泡就行。
泡出來的味道和顏色都是對的。
他拿了一小瓶花露水,找到了長孫娉婷,而長孫娉婷此刻正拿著扇子,輕微搖動驅散夏日的炎熱。
她的額頭也彌補了一些汗珠,看到李愔高興的走過來,正要開口,卻又嗅了嗅鼻子說道:
「什麼味兒,好香,好清涼呀。」
李愔露出笑容,上前說道:
「你鼻子還挺靈,這是我做的,名字叫花露水,你看看能否當做香包賣出去。
長孫娉婷伸手接過了一小瓶花露水,打開小瓶子的蓋子聞了聞,味兒非常的重,雖然有些沖鼻,但是很清香。
瞬間讓她感覺在這炎熱的夏日,體會到了無比清涼舒爽的感覺。
她似乎沒有聽進去李愔說的話,而是詢問:
「這要怎麼用?」
李愔倒出來一些在手上,隨後給她灑在身上。
然後又倒出幾滴揉在長孫娉婷的額頭,長孫娉婷眼睛一亮:
「好清涼舒爽,這東西可比你說的香包要好多了。拿出去賣的話,必然能賣個好價錢。」
李愔點頭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把這東西拿出去賣吧。定價在一百文一小瓶就行了。」
長孫聘婷頓時搖頭說:
「那太便宜了,這東西才賣一百文,我覺得不太合適,起碼賣個四五百文吧?」
李愔都有些懵了,瞪大眼睛看著長孫娉婷,他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心黑啊。
這東西本來就賣的比白酒貴了,畢竟白酒是按斤賣,而這花露水才這麼一小瓶,也就二兩的樣子,他就敢說賣四五百文,比白酒貴了好幾倍。
想到這裡,李愔有些哭笑不得說:
「這些東西成本低的可怕,甚至不到一成的成本。賣太貴的話,我良心都有些過不去,就一百文吧,畢竟量就這麼點。
咱們不光是為了賺錢,也是為了讓普通人,也能用上這樣實用的東西,所以沒必要賣的太貴。」
最後那句話,讓長孫娉婷有些動容。
讓普通人也能買得起也能用得上。
這格局確實是大,她有些羞愧的說道:
「是我膚淺了,李愔笑了笑,揉了揉長孫娉婷的額頭,然後吩咐道:
「在咱們的酒鋪旁邊,再開幾個鋪子,用來賣這個東西。短時間內應該還能賺不少的錢。」
長孫娉婷點頭,馬不停蹄的就轉身,去幹這件事情。
她現在對賺錢,可是非常的積極,當然主要是因為可以賺很多錢,購買許多的材料,為造反事業添磚加瓦。
長孫娉婷離開之後,李愔便背著手,在王府之中四處閒逛。
然而他沒走多久,卻忽然聽到後院傳了一陣打鬥之聲。
緊接著響起了砰砰幾聲槍響,他立馬到後院去查查。
這一看,才發現後院已經躺著十幾個屍體。
這些屍體全都是穿著黑衣,看不清面容。
身上帶著各種武器,護衛長李健見到李愔來了,迅速上前說道:
「殿下,這些人全部都是來暗殺你的。他們想要潛入王府之中,被我們發現。戰鬥力都很強,迫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用的槍。」
李愔點了點頭說:
「該用槍的時候,自然要用槍。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李健搖頭說:
「不知道,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能夠查他們身份的線索,隱藏的非常深。」
李愔笑了笑:「那就是李承乾派來的,沒想到動作這麼快。」
李健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等待著李愔下達命令,而李愔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又說:
「這段時間要加強戒備,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李健點頭說:「殿下放心,有我們在,任何人都絕不可能傷害到殿下。」
這一點李愔是相信的,就算沒有這些人,那李承乾想派人來傷到李愔也絕不可能,畢竟李愔自己身上也帶著大量的武器。
別說這區區十幾個人,就是來的再多一點,就是他們再會暗殺,也絕對不可能殺掉李愔。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殺手來了一波又一波。
人數越來越多,武功越來越高,方法也越來越讓人意想不到。
而幾番刺殺過後,慢慢的也就消停下去了。
顯然這樣的刺殺,對於李承乾來說也是,有些吃不消,代價太大了。
每一次來刺殺李愔的人,都沒有一個能夠安然活著離開,全都死在了這裡。
李承乾派來殺李愔的人,一波一波的消聲滅跡,連一個波瀾都沒有驚起。
再這樣下去,也根本就無濟於事。
此刻,東宮,太子李承乾坐在椅子上。
他的一條腿搭在一隻凳子上面,這條腿上面滿是傷痕,雖然還能夠行走,但是卻一瘸一拐的。
有時候甚至需要一根拐杖,但是他沒有用過,那是他最後的尊嚴。
他看著那條受傷的腿,眼神里的殺氣,根本就掩飾不了。
接著他又看向下方的太監,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
「沒有一個人回來嗎?」
那太監點頭:「回殿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安然回來,全都死了。那李愔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他王府上面的護衛簡直可怕。」
李承乾咬了咬牙,說:
「還能否繼續殺。等他離開王府,尋找機會?」
下方的太監搖搖頭說:
「咱們養的死士,已經死了接近上百個,經不起這樣折騰了。況且,咱們的人一個都回不來,足以說明,蜀王李愔身邊的勢力很強大。他一直在隱藏自己。」
李承乾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派了這麼多殺手,想盡辦法,不可能一點效果都沒有。
關鍵這些人還一個都沒有回來,這李愔的可怕,可見一斑。
只見太子李承乾眼睛眯了眯,說道:
「好個李愔啊,所以說,一直以來,他都是在隱藏嗎?我費盡心思的刺殺,卻讓他連根汗毛都沒有少,反而我損兵折將,真是不一般呢。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他……」
可李承乾卻想不通,這李愔如何,會如此的可怕呢?
他思來想去,便對那名太監說: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變得強大。就算是請了許多的高手保護他,也總得付出一些代價。」
那太監說:「太子殿下忘記了,他之前的一個產業,那名字叫做三兩醉的白酒嗎?
那產業之前便讓他賺了不少,他要是擁有著足夠的錢財,請許多人來保護他的安危就不奇怪了。」
李承乾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於是他眼睛眯了眯,說道:
「這錢確實是好東西,孤每年打點朝堂上下的官員們需要錢,訓練死士,維護天下各地的那些官員,也需要錢。
身為太子,也是倍感吃力,而這個傢伙,卻能夠養這麼一批實力強大的人,來保護他的安危。
看來他那個三兩醉,真的很賺錢,如此賺錢的產業,在他的手上,孤實在是不甘。
這樣吧,你想辦法。把他這個三兩醉的釀製方法給孤弄到手,把這個聚寶盆一般的產業從他手上奪過來,讓他無錢可賺。
這樣一來,他沒了多少錢,自然請不起厲害的人,來保護他的安危,而孤擁有了這個聚寶盆,也能用來賺很多的錢,一舉兩得。」
那太監聞言說:
「奴婢明白,只是太子殿下,這件事情要交給誰去做呢?」
太子李承乾思考了一下,說道:
「這巴州刺史是誰來著?」
那太監說:「殿下指的是新上任的巴州刺史嗎?他名字叫做陳大勇。」
李承乾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之前是在長安城萬年縣做縣令的吧?孤記得他!」
那太監笑了笑:「殿下,此人正是您的門下啊,他知道您和蜀王殿下不對付,所以這一次主動向陛下請旨,去巴州做刺史。」
李承乾說:「他一個區區的縣令,雖然是長安城萬年縣的直隸縣令,但怎麼還能停止讓自己升官,去做刺史?」
其實這裡面的道理他也清楚,到地方上去做一個刺史,肯定不如在長安城做個縣令,有前途。
但畢竟官品擺在那兒,還是讓李承乾有些疑惑。
那太監說:
「經過上一次巴州刺史死亡的事情過後,這巴州刺史一職,就一直沒有人願意去擔任。」
李承乾哼了一聲說:
「這些官是擔心去了巴州,會被孤逼著給孤效勞,跟蜀王作對,沒什麼好結果是吧?」
那太監沒有說話,算是默認,然後李承乾又說:
「那你所說的這個陳大勇,倒是有點眼力勁,知道給孤分憂,身為孤手底下的官員,主動去了霸州,也是想要好好表現一番吧?
如此正好,你將消息傳給他,讓他想辦法將李愔手上的白酒產業,弄到孤手底下來。
如此,先給李愔一點教訓,等到以後時機合適了,孤再要他的命,來賠我這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