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聘婷都有些吃驚,昨天一開始說十兩,後面說一百兩,這今天直接漲到了五百兩。
那可是黃金呀,五百兩黃金足足等於五千吊錢。要是換做別人,恐怕心早就動了。
但長孫娉婷也沒有忘記這次的任務,她還是搖搖頭說:
「五千吊錢,雖然也很多,但這配方我真不敢賣給你,那就等於是背叛。」
她欲言又止,故意製造出一種很糾結很猶豫的狀態,引那方臉大漢上當。
果不其然,方臉大漢一見有希望,就又說:
「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再加點,到時候你有了這麼多的錢,就沒必要再趨於人下,看人臉色給別人幹事。
完全可以拿著錢,遠走高飛,去別的地方享受榮華富貴了。你說是吧?」
長孫娉婷故意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無比糾結的開口說:
「那你最多能給多少錢?」
那方臉大漢也是咬咬牙,本來是想要多貪一些,從中賺點費用,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點難度,就開口說:
「這樣吧,八百兩黃金……」
他心想自己吞掉其中的二百兩黃金也行。
然而長孫娉婷搖了搖頭說:
「太少了。」
那方臉大漢咬牙:「九百兩黃金。」
長孫娉婷還是搖頭,因為他意識到,這裡面的空間還是很大。
只是這一次,那方臉大漢糾結了好久,終於才說出了一個新的價格:
「實在不行……九百九十兩,不能再多了。」
他心裡無奈的想著,吞十兩黃金,是他最後的底線了。
總不能一兩黃金都撈不著吧?
而長孫娉婷聽到他居然都不是給整數了,心想應該也差不多了。
但是後面那個九十兩是什麼意思?怎麼還不能湊個整呢?
索性就開口說:
「這樣吧,一千兩黃金。」
方臉大漢,欲哭無淚呀。
長孫娉婷預判了他的預判,把他那最後十兩黃金都給他搜刮出來了。
這讓方臉大漢有些頭疼。
不過一想到,完成任務才是第一件大事,他也無話可說,只能把箱子放在了長孫娉婷的腳下,說道:
「這是一千兩黃金,全給你。」
長孫娉婷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假裝左右看了看,防止有什麼人一般,接著偷偷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
這張紙被上好的信封,包裹的非常好,紙質也是最好的。
然後有些糾結猶豫,又有些捨不得一樣,小心翼翼的交到了方臉大漢的手上。
方臉大漢被他這一系列的迷惑行為弄得深信不疑,趕緊將信封拿過來,好好的收起來,才鬆了一口氣。
他對長孫聘婷說:「你放心,沒有人會知道的。」
長孫娉婷點頭,她當然放心了。
然後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將那一箱子黃金提起來。
也就是以前也練過,否則還真提不起。
提著一箱子黃金離開之後,那方臉大漢,看著長孫娉婷的背影,冷笑一聲:
「這些銀子你還真想拿走,等著你什麼時候想著要離開這巴州,你就得把這些金子全部吐出來。」
說著,他摸了摸胸口放著的,所謂的釀造三兩醉白酒的配方,激動的去了州府衙門裡面,向陳大人交差。
陳大人接過這包裝的非常好的信封時,也是一臉的激動。說道:
「雖然付出了一些銀子,但好在結果還是很好。」
說著,就將信封打開,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紙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
上面確實寫了一些東西,看起來似乎確實是釀造美酒的方法。
於是乎,這州府的新刺史陳大人,就立馬吩咐方臉大漢,讓他去趕緊安排,看看能不能把這酒釀出來。
這釀酒的地點,自然也是在這州府衙門裡面,他也不想讓這釀酒的秘密泄露出去。
自然要自己隱秘的進行。
只是請來了幾個釀酒的工人,就在州府衙門的一間房子裡開始搗鼓起來,。
結果幾天時間過後,他們釀出來的酒,跟市面上普通的米酒黃酒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如果非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工序。
但是最終釀出來的酒,跟那些普通的酒,沒有任何的區別。
最後經過那幾個釀酒的師傅一番分析,說這個所謂的秘方上面寫的方法,好幾個不必要的過程,根本就是多餘的。
去了之後,也不影響釀造出來的酒。
到這一步,這位陳大勇大人才意識到,好像不太對,這法子根本不不是釀造三兩醉的配方。
只是普通的配方,裡面加了一些複雜的東西,掩人耳目罷了。
這把這陳大人氣得夠嗆呀,他看著那方臉大漢怒吼說:
「這就是你給我買來的三兩醉的配方?」
這位憨厚的方臉大漢也是一臉的懵逼說:
「大人,我就是按照你的意思找那個三兩醉的女老闆買的呀,她收了那一千兩黃金,給了我這麼個東西啊。」
陳大人氣得夠嗆,指著大漢說:
「立馬把那個女人給我找到,讓她務必將真正的釀酒方法交出來,要麼就讓她將那一千兩黃金交出來。」
這陳大人也真是氣得夠嗆了,拿了一千兩黃金去買配方,結果買了個假的回來。
關鍵這假配方還折騰了他這麼長時間,又消耗了不少的人力和財力。
關鍵還被耍了一通,這給他氣的夠嗆。
而方臉大漢也是立馬去三兩醉店鋪附近,想要尋找長孫娉婷。
然而一年蹲了好幾天,根本沒有見到長孫娉婷的影子。
蜀王府,長孫聘婷這段時間心情好的沒法形容,區區一個小小的騙局,就騙了新來的刺史陳大人一千兩黃金。
讓這位新來的刺史,偷雞不成蝕把米。
關鍵這一千兩黃金可真不是小數目,對於如今正缺錢的蜀王府來說,真可謂算得上是雪中送炭呀。
所以這段時間,長孫娉婷也沒有離開王府,也要避免對方意識到是騙局之後找她。
可是長孫娉婷和李愔還是小看了這刺史,對於這一千兩銀子和被騙的重視程度。
因為又過了幾天之後,這方臉大漢還是沒有找到長孫娉婷,這讓陳刺史,有些繃不住了。
釀酒的方法沒有得到,錢還損失了這麼多,這可如何是好呀?
思來想去,他決定到蜀王府去,借著拜訪蜀王府李愔的名頭,找找看長孫聘亭是不是在王府。
如果在的話,想辦法把錢弄回來。
於是乎這位陳刺史大人,就準備了一些薄禮,來到了蜀王府,求見蜀王李愔。
而李愔得知消息之後,也是忍不住想笑,就告訴長孫娉婷,讓她在後院裡去躲一下。
長孫娉婷雖然也很想看熱鬧,但也知道自己還不能露面。
等長孫娉婷躲起來之後,李愔就讓人把這位陳刺史大人帶進蜀王府。
這方臉大漢也是跟著陳刺史一起來的,一進入到蜀王府,他的眼睛就開始四處看尋找著長孫娉婷這個女老闆的身影。
可惜看了一圈也沒有。
坐在大廳里,陳刺史皮笑肉不笑的跟李愔說著客套話。
說了一會兒之後,便主動將話題向著酒鋪這方面去引。
因為方臉大漢沒有看到那位女老闆,就只能他想辦法提及此事。
開口說道:
「下官,聽說那三兩醉酒鋪跟蜀王殿下您有些關係,那釀酒的法子是蜀王殿下,您研究出來的,不知可否有此事?」
蜀王李愔點頭說:「確有此事,只不過這酒鋪,本王也沒怎麼管。畢竟我是王爺,不能做生意嘛,是別人在做這個生意。」
說著他突然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本王倒是聽說,陳刺史大人也想要做白酒生意啊?前些天還聽說你在周府衙門裡面弄那個房間釀酒。不知道釀成功沒有?釀的酒怎麼樣啊?」
陳刺史聽到這話,臉色也是難看至極,卻還要強忍的笑容。
心裡早已經在麻賣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