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秘右眼（2）

  「我，我的祖先是猴子，肯定和您是好朋友。」胖子真誠道。

  「死胖子，你不搖碧蓮。聖尊，給我，我的祖先也是猴子，聖尊和我的祖先才是朋友。」陳勇說。

  眼鏡推了推眼鏡，說：「聖尊，給我吧，我的祖先肯定是只高智商的猴子，聖尊肯定和我的祖先才是好朋友。」

  「啪！」「啪！」「啪！」三人各領一記無形耳光，聖尊問：「你們三個人都想要？」三人點點頭。

  「那好，先看看你們符不符合要求吧。」說著，聖尊額頭的豎縫緩緩張開，露出一隻豎眼，一道金色光柱從豎眼中射出掃向陳勇三人。

  三人被金色光柱掃中，身上的衣服和手機等物品瞬間消失，變成赤條條一絲不掛。一股莫名的感覺從三人心裡升起，感覺自己身心全部被看空了，毫無秘密可言。

  「污穢不堪，污穢不堪，難道現在只剩這些貨色了。」聖尊喃喃自語。過了一會兒，金光散去，聖尊一揮手，三人關鍵部位瞬間被冰包裹住。

  沉默良久，聖尊搖了搖頭，嘆道：「你們三隻死狗聽好了。好消息是你們三個不是那些爛貨的後代，可以獲得傳承；壞消息是你們三個資質極差，獲得傳承後成長會很慢，被人發現拿了我的傳承，會非常危險。你們考慮一下誰來繼承吧。」

  陳勇舉手，說：「不用考慮了，他們一個身體被掏空，另一個腦子被掏空，只有我合適。」

  「滾，你身體和腦子都被掏空了。我爸媽說我出生時天生異象，從小到大天賦異稟，聖尊不用考慮了，給我。」胖子說。

  眼鏡推了推眼鏡，說：「聖尊，你也看到這兩人智商了，給我吧。雖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天將降大人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我願意承受這份痛苦和責任。」

  「啪！」「啪！」「啪！」三人又各領一記無形耳光，聖尊看著爭吵的三人，說：「看來你們都想要傳承了，那麼就看看這傳承選誰吧。」

  說完，它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額頭豎眼完全張開，金光大放。

  見到聖尊這副模樣，爭吵的三人都有點呆住了，停止了爭吵，胖子說：「這情況不對啊，這不像是給秘籍和寶物的節奏啊。」

  陳勇說：「你以為是電視劇呢，真正的傳承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看來我們的大機緣到了。」

  「啊！」就在這時，聖尊一聲慘呼，嚇得三人一陣哆嗦。只見此時聖尊面露猙獰，右眼開始滲出血來，眼珠開始慢慢往外突。右眼珠越來越往外，竟然完全從眼眶中爬了出來。說它是「爬」，是因為眼珠和後面的神經就像組成了一個人，眼珠是「頭」，神經是「手」，「身體」和「腳」。整個右眼從眼眶出來的時候，就像人從井口爬出來一樣，幾根神經變成的觸手像「手」和「腳」一樣一點點將整隻右眼撐了出來。右眼從聖尊眼眶中出來後，摸索著「爬」到地上，一步一步「走」向三人。

  「shit，這是哪是什麼傳承，這是奪舍啊！」眼鏡驚呼，正想逃走，發現身體已經被左右架了起來，他急道，「你們倆幹什麼！」

  「死道友不死貧道，眼鏡，傳承給你了。」胖子死死箍住眼鏡的左手和陳勇一起將眼鏡當盾牌擋在前面。

  陳勇死死箍住眼鏡的右手，說：「剛剛你說的對，我們兩個智商太低了，傳承應該給你。」

  「你們兩個傻X，一起跑啊，搞什麼飛機。」眼鏡急道。

  陳勇和胖子對視一眼，急忙放下眼鏡，三人一齊轉身朝洞口逃跑。不過三人只跑了兩步，突然一陣能量漣漪掃過，時空瞬間凍結，三人保持奔跑動作被定在半空，除了還能思考，三人連眼珠都沒有辦法動一下。

  聖尊的右眼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向三人，最先遇到的是跑在最後的胖子。它一點一點地爬上胖子的身體，沿著身體一步步來到腦袋。

  因為是裸體，胖子只感覺一個黏黏的東西從他腳上一點點經過身體，頸部，來到臉上。最後一隻有「手」有「腳」的「眼睛」出現在他視野中。兩目相對，那「眼睛」對著胖子的右眼一陣檢查，它的「手」還時不時將眼皮掀起，深入其中探查。

  「眼睛」大概檢查了幾秒鐘，應該是對胖子不滿意，慢慢地從臉上退下來。如果人在恐懼的時候會感覺時間過得慢，那麼剛剛的幾秒鐘胖子覺得比他這輩子已經過的人生都長。

  檢查完胖子，「眼睛」又檢查了眼鏡，也不滿意，又去檢查陳勇。陳勇知道自己完了，但經過幾秒鐘後，「眼睛」也沒選中他，又返回去檢查胖子。

  就這樣，「眼睛」來回檢查了好幾遍也沒選中誰，在地面踱來踱去，像是在思考怎麼從矮子裡拔高個。最終，它停了下來，幾條神經一齊發力，朝陳勇射了過去。

  「啪！」的一下，「眼睛」降落到陳勇臉上，掀開他右眼的眼皮，「手腳」並用，一點一點將他的右眼拔了出來，然後用「手腳」包裹住，迅速的溶解吸收掉。等到他的右眼完全被吸收掉，那「眼睛」開始轉變，變得和陳勇原來的右眼一模一樣。然後，就像人下井一樣，那「眼睛」一點點填入他右眼的窟窿中，一根根神經接駁起來，最後完美契合，就像那本來就是他的右眼。

  時空恢復。

  「啊…」剛剛深入腦髓的痛苦一股腦的爆發出來，陳勇按住右眼瘋狂的嘶吼起來。

  「呼~呼~呼…」陳勇額頭滲出一顆顆汗珠，粗重的喘氣聲開始變緩，等他休整過來，仔細感覺，其實現在一點疼痛感覺都沒有。他閉起左眼，用右眼觀察四周，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胖子和眼鏡兩人離了好幾米緊張地看著陳勇，當陳勇用右眼觀察四周掃到他們的時候，不由嚇得一哆嗦，往後又挪了挪。

  看著緊張兮兮的兩人，陳勇一陣不爽，一個箭步將兩人抱住，說：「別跑了，要死一起死，快幫我看看右眼有啥變化。」

  胖子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問：「勇…勇哥，你確定你還是勇哥嗎？你最喜歡的明星是哪一個？」

  陳勇說：「死胖子，你最喜歡的明星是『蒼井瑪麗亞』，而且你最喜歡晚上11點看她的演唱會，我是不是你勇哥。」

  胖子聽了放鬆了一點，推了推陳勇，說：「勇…勇哥，你先別抱著我們了好不好，三個大男人赤著身子抱一起感覺好奇怪。」

  陳勇聽了突然感覺三個男的肉和肉貼在一起確實好難受，第一時間放開他們，保持一定距離。胖子和眼鏡大著膽子開始輪流給陳勇檢查右眼，檢查好幾遍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難道剛剛的遭遇都是幻覺，但三個人明明都看到了那隻「眼睛」，所有的感覺都是這麼真切。

  正當三人還在思索剛剛的事，一個東西朝他們丟了過來，陳勇一伸手把東西接住，張開一看，是一塊白色圓形玉佩。玉佩一角有著一滴鮮紅的血液，玉佩表面淡淡的青色和金色的光華組成一個太極在緩緩地轉動。

  「你繼承的力量可毀滅世界，亦可造福世界，給你的東西要隨身攜帶。記住，力量沒有好壞，善用之。和我相關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說起，切記，切記。」聖尊的話響起，而後一股力量包裹三人，時空扭曲，三人消失在原地。

  「哎~終於能做一隻普通的猴子了。」山洞中右眼重新生長出來的聖尊喃喃自語，高大的身影緩緩縮小，額頭的豎縫慢慢消失，毛髮從金色一點點變為黑色，眼中的睿智也慢慢褪去，它最終變成了一隻普通的小猴子。洞外，「嘰嘰喳喳」的猴叫聲不斷，小猴子聽見，「吱呀」一聲開心地朝洞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