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老嫗

  跨過門檻，進到樓內，先是感覺一陣清涼，而後濃濃的書卷氣撲鼻而來。一樓，一排排整齊的書架上堆滿了不同年代的經書，有的經書肯定是現代的，封面嶄新，鮮艷華麗；有的明顯有些年份了，藍皮線裝，簡單的黑色書名；還有一些甚至是捲軸，有紙質的，也有用絲絹的。

  「見過師叔祖！」清恬和清雅同時朝一個方向行了一個佛禮。

  陳勇朝她們行佛禮的方向看去，發現僻靜之處有著一個服務台，服務台後坐著一個老嫗。這老嫗70歲模樣，一身潮服，頭髮燙成大波浪，戴著金絲老花鏡，脖子上一串珍珠項鍊，手腕上一對翡翠手鐲，妥妥的總裁老媽打扮。此時，她正雙手捧著一個平板在那邊刷劇。

  聽見有人跟她打招呼，老嫗顯得十分高興，放下平板走了過來，說：「喲，你們兩個小丫頭怎麼來我這裡了？」

  清雅回答：「師叔祖，奉掌門之命帶這三位施主來挑選武道功法。」

  老嫗打量了一下陳勇三人，說：「就知道你們不會這麼好心，特地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你們三個小子自己隨便挑吧，一樓是佛經，二樓是功法。」

  胖子正要說什麼，被陳勇和眼鏡一把拉住，使了個眼色讓他什麼都別說。

  老嫗見三人站著不動，問：「還有什麼事嗎？」

  清雅解釋道：「掌門的意思，讓這兩位施主在一到三樓隨便選，這位陳施主則可以在一到四樓隨便選。」

  「什麼？！」老嫗一聲輕喝，眉頭緊皺，說：「小丫頭，是你師叔祖老糊塗了，還是定遠那妮子老糊塗了？四樓的功法？給這個小子挑？別說他不是我峨眉弟子，就算是，去四樓的要求她不知道嗎。她忘了，我給她漲漲記性。條件1：入門10年以上，30歲前成就宗師可入得四樓挑選功法。條件2：入門30年以上，成就宗師也可入四樓挑選功法。條件3：掌門或傳功長老使用『金龍令』指定一人入四樓挑選功法，一人一生只可指定一人。這小子是她親爹還是她親兒子，定遠要用『金龍令』讓他去四樓。」

  「師叔祖，我不准你這麼說我師父！」清恬聽那老嫗辱罵她師父，不顧對方輩分，大聲喊道，又補充說，「師父說這位施主對我峨眉有大恩，應該給他相應的回報，才能了卻因果。」

  老嫗聽了，更生氣了，說：「小丫頭，你不知道師叔祖是為了你好嗎。她給旁人用了那『金龍令』，你怎麼辦，不是師叔祖看不起你，你資質雖然不錯，但想要30歲前成就宗師幾乎是不可能的，不用『金龍令』，你想去四樓，至少還要20年。了卻個狗屁因果，這小子剛剛才入武道，能對門派有什麼大恩？」

  清恬聽了，眼中泛起了淚光，帶著哭腔說：「師父說他歸還了祖師的傳承玉佩。」

  老嫗聽了又皺了皺眉，說：「什麼傳承玉佩，從沒聽說郭襄師祖有什麼傳承玉佩遺留在外。」然後，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驚呼道：「難道是……應該是，那就說得通了。如果是的話，那真的是天大的恩情。」

  清恬見老嫗語言神態古怪，好奇的問：「師叔祖，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我們說說。」

  老嫗撫了撫清恬的頭，說：「小丫頭，有些事該你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如果像你說的，這位施主歸還了本門的傳承玉佩，卻當得起『大恩』這兩個字，入得四樓。不過，你師父能做這樣的決定也是不簡單，一直以來我總覺得你師父資質平平，讓她接任掌門是師姐的錯誤決定。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師父雖然練武資質一般，但卻有大胸懷大智慧。」

  說到這裡她竟哈哈大笑起來，說：「哈哈哈……不出十年，峨眉又要出一位大宗師了。小丫頭，別擔心，我相信你師父肯定為你想好了出路。」

  清恬聽了破涕為笑，說：「嗯，師父不會不管我的。」

  老嫗轉頭看向陳勇三人，說：「既然定遠要你們從一樓開始挑選，你們要不要先在一樓看看啊，說不定在一樓的佛經里有『九陽神功』之類的絕世武功呢。」

  三人聽了，交流了幾下，陳勇行了個佛禮，諂笑說：「前輩，我們時間有限，要不直接去三樓和四樓？」

  似是早有預料，老嫗聽了，嘆道：「哎，年輕人，跟我走吧。」

  說著，她帶頭朝樓梯走去。

  一眾人從一樓來到了二樓，二樓和一樓差不多，只不過明顯書籍少了很多。在二樓沒做停留，眾人直接上了三樓。

  三樓卻與一樓，二樓明顯不同，這一層沒有一個書架，卻以樓梯為界，分為左右兩邊，兩邊各是一個大房間。

  老嫗向胖子要來「黑虎令」，刷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眾人進入房間，房間正中一個超大屏幕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剛進來時屏幕正在開機倒計時，沒一會開機完成，屏幕上顯示兩個選項：「瀏覽功法」和「選擇功法」。老嫗熟練的點擊「瀏覽功法」，一個個功法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有「峨眉四象掌」，「少林拈花指」，「崑崙兩儀劍」等等。

  老嫗介紹道：「三樓是我派收集的各門派的頂尖功法，你們兩個先瀏覽後選擇，選擇後就只能查看選好的功法。你們的時間只有三天，三天內不要出這個房間，出去後就進不來了，房間裡生活所需俱已備齊。」

  「好的，謝謝前輩指點。」兩人行佛禮表示感謝。這樣，胖子就待在了這個房間，眼鏡則拿著令牌去了另一個房間。

  離開胖子的房間，老嫗帶著剩下的人回到了樓梯口。一道厚實的石門攔在了三樓通往四樓的樓梯上，石門上刻著複雜的紋路，紋路中間是三個掌印。

  老嫗看向清恬清雅兩人，說：「開始吧。」

  三人一齊手掐法訣，念起咒來：「汝為骨，吾為肉，同身共命，生死與共，同氣連枝！」

  「同氣連枝！」

  「同氣連枝！」

  「砰！」「砰！」「砰！」三隻手掌分別印在石門的三個掌印上，門上紋路逐漸亮起，石門緩緩打開。

  「施主，去吧。」老嫗說。

  陳勇點點頭，朝四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