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牧連山臉色微變。
「盟主,看這意思,這陸翊恐怕來者不善啊!我估計,那大運御獸師團,的確做下了些事。」
他低聲對白樂說道。
能做到城主之位,牧連山也不是蠢人,頓時明白陸翊恐怕是有備而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放心,白某在此,一個黑煞營罷了,也敢抖威風?」
白樂淡淡說道。
他身形閃動,剎那之後,已經出現在黑煞營百米之外。
身形魁梧的白樂傲然而立,不怒自威,讓黑煞營起了些不小的騷動。
不過黑煞營軍紀嚴明,很快平靜下來。
「來者何人?」
陸翊認得白樂,但仍舊高聲喝問。
白樂喝道:「吾乃南天盟盟主白樂。閣下口氣倒是不小!白某倒想看看,你要怎麼入城!不用一個小時,來來來,你現在就進城給我看看!」
震天動地的吼聲,猶如滾雷般在曠野炸響。
白樂在同時運用了自己強大的精神力。
故此那些低階御獸師紛紛被震得頭暈目眩,一些人甚至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白盟主,你敢對我北盟出手?」
陸翊臉色難看。
他沒想到白樂竟然表現得如此強硬。
同時他心中對白樂也是更為警惕。
只是一聲大喝,便有如此威力,此人若是全力出手,實力恐怕更為恐怖。
白樂道:「這裡是我南天盟之地,你縱兵來犯,還不讓白某抵禦賊寇嗎?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陸某是來捉拿兇手的。白盟主這般,是要包庇他們?」
陸翊強壓心中怒火,沉聲喝道。
這只是一次試探。
按照計劃,他們預計安谷城會棄車保帥。
屆時他們就會退去,後續再做布置,慢慢消解安固城的抵抗意志。
但豈料白樂態度這般強硬,反倒讓他有些騎虎難下了!
白樂道:「就算那些人有罪,也該由我南天盟發落。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況且,真相究竟如何,閣下比白某清楚。」
他視線掃過黑煞營眾人,高聲喝道:「你等若要進城,那就動手,白某可沒時間耽擱。」
說著,白樂將所有靈獸,都是放了出來。
十餘頭體型龐大的靈獸,將城外曠野塞滿,呈半月狀,將黑煞營圍了起來。
恐怖的氣息瀰漫天地。
白樂的靈獸們,虎視眈眈的盯著黑煞營的御獸師。
陸翊臉上終於變了顏色。
「白盟主,希望你不要後悔!我們撤!」
陸翊高喝一聲,領軍退去。
白樂太強,他是不可能勝的,因此他不敢開啟戰端。
「從此多事了!」
白樂望著黑煞營退去,臉上神情依舊凝重。
北盟克制數月,如今起了心思,雙方必定是要有衝突的。
「只希望南宮烈豪能儘快破關了!」
白樂默默想到。
他要突破八階,還有些時日。
現在就只有南宮烈豪成就九階,才能真正令北盟有所忌憚。
白樂收起靈獸,回到城頭。
牧連山頓時笑著道:「盟主威武,三言兩語,便嚇退黑煞營。有盟主在,我南天盟,穩如泰山。」
「牧城主過譽了!北盟只是尚未認真而已。」
白樂擺了擺手。
自吹自擂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對了,牧城主,查查一那大運御獸師團,看看究竟什麼情況。另外,派出斥候盯著溪木城方向,密切關注北盟的動靜。」
「我會向各城傳訊,請他們隨時做好支援安固城的準備。」
白樂沉聲吩咐。
「我這就安排下去。」
牧連山微微頷首。
溪木城。
陸翊率軍回歸,立即和另外兩個軍團長碰頭。
「看來陸兄這次是鎩羽而歸了!」一個面容英武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這人正是天戈營軍團長奚正輔。
也是這三隻御獸師軍團最強者,深得令狐皇信任。
「看來那白樂實力的確不弱,否則以陸兄的脾氣,不會這般輕易罷休。」
另外一個丰神如玉的中年男人說道。
這人是逐風營軍團長,楊庸。
陸翊沒好氣的道:「那白樂一人獨對千軍,也能將我等壓制。你們若覺得是陸某實力不夠,大可自己去試試。」
「陸兄不用較真,能勝過天傾,白樂的實力毋庸置疑。換我等去,結果也是一般。」
奚正輔笑著說道。
陸翊道:「奚兄,那白樂態度極為強硬。接下來該如何做?」
「那超遠距離傳送陣,以及資質強化藥劑,我北盟勢在必得。」
「不過天傾答應過白樂,不會主動進犯。我們不妨先禮後兵。安排一下,到時候我們一齊去拜會一下這位白城主。」
奚正輔說道。
按照北盟收集到的情況。
白樂手上的資質強化藥劑效果極好,而且根據產量來看,應該是可以大規模推廣的。
只要得到資質強化藥劑,必定能讓北盟的實力,整體拔高一大截。
還有超運距離傳送戰,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價值,也必須掌握在手裡。
若非令狐皇現在脫不開身,恐怕早已親自出手了。
三日後。
安固城。
「盟主,前線來報,駐守溪木城的三個軍團長,向我安固城來了。」
有人前來稟報。
「帶兵了嗎?」
白樂眉頭微皺。
北盟這兩天倒是安分,如今忽然有了動作,倒是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御獸師軍團並沒有出動,那三人只帶了少許親衛。」
聞言,白樂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知道這三人葫蘆里是賣的什麼藥。
「盯著他們!」
想了想,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那三人就算同時出手,他也有把握應付。
況且岳龍舉等,隨時可以前來支援,不怕他們耍什麼手段。
正午。
白樂接到報告。
奚正輔等人,已經到了安固城城門,說是要求見白樂。
「放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幾個傢伙在耍什麼花樣。」
白樂略微沉吟,做出決定。
大廳。
奚正輔三人,在侍從的引領下進入。
「諸位遠道而來,白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白樂嘴上極為客氣,屁股卻像生了根一樣,落在廳內唯一把椅子上。
「三位,請坐。」
白樂笑吟吟的說道。
「白盟主,此非是待客之道吧?」
楊庸臉色陰沉。
這是讓他們坐在地上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