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田江一臉疑惑,李伯道。
「東家也想見見您。」他也很好奇,林夕為什麼要見見田江的母親。
田江想了想。
悄悄地拉了拉李伯的手,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是那個在見到我要卸了我第三條腿的人麼?」
李伯呆了下,他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過來好一會兒才明白田江所說的是何人,苦笑地搖了搖頭。
田江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的,田母就在旁邊自然能看到。
不過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說,田江和掌柜的關係還挺好的,也沒那麼生分。
內院小亭中,林夕正坐在那裡,笑盈盈地看向田江三人。
田江只覺得如沐春風。
「呔!你個傢伙居然真的還敢來!小爺沒讓人告訴你在讓我看見你卸了你第三條……?」
林思川不合時宜地蹦了出來。
一手提著鳥籠子,一手指著田江道。
「你這頭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田江頭上攙著紗布。
「莫非有人先本公子一步動手了?」
田江滿頭黑線。
這怕是個智障吧。
但是當著母親的面,他也實在不敢得罪自己的「東家」。
剛要開口解釋一下。
「思川,你又想挨打了?」見林思川這麼不著調,林夕也忍不住站起身來,瞪了林思川一眼。
「回去抄孝經10遍!錯一個字少吃一頓飯!」
林夕對他這個弟弟被寵壞的弟弟也十分頭疼,誰都管不住,也就她這個姐姐,有天生的血脈壓制,否則早翻天了。
她倒沒提腦袋的事,想來應該有小廝給他說過了。
林思川恨恨地瞪了田江一眼。
第一次來,老子晚回去一天。
第二次來,老子晚回去好幾天。
這第三次來,老子抄孝經10遍!
他開始覺得,這貨跟自己姐姐一樣,似乎也有血脈壓制了。
哭喪著臉跑回了屋裡。
林夕這才對著田母打了聲招呼。
「伯母好,我是田江的東家,您叫我林夕就可以了。」
她之所以見田江的母親,一是出於好奇,想看看什麼樣的母親能叫出來這種能想出天馬行空點子的人。
二是想跟田江結個善緣,舉手之勞的事而已。
三也是最重要的,看看能不能從田母口中套到點有用信息。
田母看見這長得像天仙的姑娘,也打心眼裡喜歡。
又見她說話這麼平易近人,覺得更親切了。
但還是沒順著林夕的意思。
「東家好,我家江兒給你們添麻煩了。」
林夕笑了笑,沒在意她的稱呼。
「伯母哪裡話,我們新店開業,這兩天田江可是幫了不小的忙呢!」
她也沒說幫什麼忙。
田母雖然很想知道,但是人家東家沒說,她也不好意思問。
「應該的,這孩子,打小不聽話,有什麼做得不對的,東家儘管管教。」
哎,是不是每個母親到哪都會對自己孩子的上司這麼說話?
田江有種上學被老師叫家長的錯覺。
林夕招呼田母他們坐下。
「伯母哪裡話……」
兩兩人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田江和李伯也不知道怎麼接茬。
這一刻田江反而有種想念林思川了。
拋去切他第三條腿的事,好像和林思川這個准小舅子聊聊也挺不錯的。
沒多久,田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至少目前看,這東家和掌柜對田江也沒什麼壞心思。
至於林夕,她的目的達到沒達到田江就無從可知了。
飲了兩杯茶,田江便帶著田母回去了。
「小姐,怎麼樣?」李伯見他們二人離去,忍不住對林夕道。
林夕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田母的確說了一些田江的事,但是都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甚至連田江的師父什麼的都隻字未提。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田母如果知道林夕這麼想她,一定哭笑不得。
什麼師傅,她不知道,什麼知識,她也不知道。
除了田江那些畜生事,她能說的可都說了,沒一點隱瞞。畢竟也沒啥值得隱瞞的。
「不過也沒事,和田江打好關係就行,以後可能用得上。」
她更看重的是田江的經商頭腦。
能把一幅簡單的對聯應用到如此地步,這種商業頭腦,他是第一次見。
李伯點了點頭。便退下了。
「娘,這下放心了吧。」
回去的路上,田江對田母道。
田母點了點頭,她對這個東家和掌柜的印象都不錯。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田江到底幫了他們什麼忙,能讓他們連院子都送了。
「東家這閨女不錯,長得也漂亮……」
田母有點想拉皮條了,自己兒子都十七八歲了,換別人這麼大,孩子都到處跑了。
「就是咱家窮,你配不上東家,不過你還是得好好給人家辦事。」
田江無奈地點了點頭。
田母的意思他哪能不明白?
還是有點饞人家唄。
他要真能把林夕抱回家,田母能高興地年輕10歲!
一夜無話。
第二天快到晚上田江才跟田母打了聲招呼,出門前往忘情樓了。至於頭上的紗布,早就被他拆了,他本就皮糙肉厚的只是輕傷,只要不流血就沒事了。
忘情樓。
聽名字就知道了。
這是個雅的不能再雅的地方。
雖說田江穿的只是麻布短衣,但是畢竟手拿請帖,毫無阻攔地就進了忘情樓。
看了看富麗堂皇的裝飾,來來往往的鶯鶯燕燕。
田江皺了皺眉頭,隨便找了地方便坐下。
若不是為拉進一下與這些文人雅士的關係,他實在不願意來這種地方。
「田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這忘情樓?」
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田江左側。
「這地方還有人認識自己?」
田江聽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只見之前醉仙樓的李公子正一臉微笑地看著他。
「在下李文豪,田公子醉仙樓之對聯,可是令不少文人雅士折服啊!」
田江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你認得我?」
兩人只有一面之緣。
「這請帖是我發出,當日酒樓我也在場,二少爺一形容我便知道閣下便是那對聯的作者田江田公子了。」
他可沒有因為田江這身麻衣就小看田江,相反他很認可田江,所以想借這忘情樓的聚會,跟田江認識認識。
只要沒有利益衝突,沒有人會嫌棄朋友少。
田江點了點頭。
「不知這忘情樓的聚會,有什麼說法?」田江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李書豪指了指那些來來往往的鶯鶯燕燕。
「這第一比乃是字形和力,每位公子可在這來往少女身上任意一處書寫一字,少女需不停移動此為考形,至於力嘛……」
田江頗為好奇地問道。
「如何考力?」
「女子反應越大,力便越大,此乃考力!」
好傢夥,怪不得可以任意選一處書寫。
這特麼玩的真花啊?
田江皺了皺眉頭。
李文豪見他這個舉動,也知道他對此不感興趣。
接著道。
「第二比,乃是比對聯,聽聞當朝丞相王大人偶得一上聯,堪稱一絕,拿出用作上聯,不求對出,最公正的最貼意的便是勝者。」
這個田江倒的確挺感興趣的,畢竟他是文科生,天生對一些絕句絕對感興趣。也鑽研過不少。
「這第三比,便是眾所周知的比詩了,而且會有莫大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