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見到我真的急了,她嫵媚地笑了一下,然後把冰袋扔到我床頭,施施然地笑著說道:「行,那媽媽可就走了哦!」
她反手關門的時候,突然探進頭來,笑道:「晚安,阿興,媽媽的大寶貝!」
聽著她這話,我心裡莫名的有種噁心感,又有點像是被毒蛇給咬了一口一樣的難受。
這個騷女人!
她在勾引我嗎?
她到底想幹嘛啊?
等她走遠了後,我才對著被子底下小聲地叫道:「微微姐,她走了,你出來吧!」
微微從被子裡鑽出來,俏臉紅撲撲的。
她一出來,眼神閃躲不敢看我,非常的嬌羞。
甚至,我都有點好奇,她怎麼臉紅的那麼厲害啊?
下一秒,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
剛剛微微姐她躲在被子下面,還,豈不是……
瞬間,我心裡就撲騰撲騰地狂跳了起來。
我身體裡的血液,在這一刻都流速加快,我好像有點發燒的感覺。
再看著面前嬌羞不勝,的微微姐,我真有一,想。
「微微姐,你快點回去吧。剛剛我真的快被嚇死了。」我對微微口是心非地說道。
「我幫你敷一下臉!」微微拿起床頭上的冰袋,她紅著臉,垂著頭,小聲地說道。
「不用了吧,已經不怎麼疼了。」我對她說道。
說實在的,微微現在這小媳婦的乖巧模樣,讓我心裡又盪又很暖。
微微姐很漂亮,十里八村的人都說,她長大了以後肯定禍國殃民。
村長家那個傻胖小子,每次見到微微姐,連道都走不動了。
「你躺下!」微微姐拉住我,不由分說地讓我躺下。
冰涼的冰袋貼在臉上,果然舒服多了,腫漲的臉涼絲絲的,很快就徹底地不疼了。
我看著微微姐羞紅的小臉,看著她,忍不住對說道:「微微姐,你真好看!」
微微姐聞言,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了。
「呸,油嘴滑舌的。」微微白了我一眼。
「微微姐,以後我長大了,娶你當老婆。」我嬉皮笑臉地說道。
小孩子就是這樣,不管遇到了多大的事情,很快就能夠忘記,心情重新變得活潑開朗起來。
微微姐羞得更厲害了,頭垂到了胸口,眼睛也不敢再看我。
「行了行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微微說道。
「哎呀,我的鞋呢?怎麼少了一隻啊?」微微下床的時候,突然發現,她少了一隻鞋,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
「會不會在床底下啊?」我趕緊探頭到床底下,沒有!
我們倆又一起在屋內認真地找了一遍,確認鞋真的少了一隻。
「會不會是被她偷走了?」這一刻,我心裡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
微微姐也是嚇得小臉煞白,小腿都在哆嗦。
這一刻,我們像是被惡魔盯上了一樣,怕得要命。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啊?」這一刻,我心裡又怕又憤怒。
那個惡毒的美婦,原來她早就發現了微微姐在我屋裡!
她拿走微微姐的一隻鞋子,就是想要警告我的!
不,她肯定還有什麼惡毒的後招,她肯定有別的目的。
本來,我還想把微微的,但現在徹底沒了這個心思了。
微微姐走的時候,也仿佛是丟了魂似的。
她原本特別紅嫩的嘴唇,都有些發白。
「我不管她在謀劃什麼,但我絕對不能讓微微姐受到傷害!」我心裡暗下決心。
我一定要想辦法,拆穿這個毒婦的真面目,讓徐天明知道,他娶的老婆是魔鬼。
就這樣擔驚受怕到上完初中,上完高中,我終於考上了大學。
在考上大學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仿佛終於脫離了這個魔鬼一般。
但是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徐天亮的生意則是越做越大。
不得不承認,當年我媽給他留下的這份基業,終於開花結果了。
只是,隨著騷狐狸精的兒子慢慢地長大,開始上幼兒園,我跟徐天亮的關係則是也越來越差。
我知道,這背後都是趙郁婷這個騷狐狸精在使壞!
甚至,我大學的學費,老徐都不願意出。
甚至早早就把我從家裡趕出來。
我的學費,還是微微姐偷偷拿給我的。
微微考上的是金陵大學。
她比我大一歲,今年大二。
但是從大一開始,她就在勤工儉學,甚至暑假寒假都不休息。
我還勸過她,幹嘛要這麼累呢。
沒想到,她竟然全是為了我!
為了給我攢大學的學費!
交完學費和住宿費後,我的大一正式開始了。
我終於和微微姐,又考到了一所大學。
第一學期,有微微姐的照顧,我適應得非常快。
這也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學期。
寒假時,微微姐拉著我一起回家。
第二學期快開始時,我準備和微微姐一起買票,回金陵上學。
但是,剛買好票,離出發的前一天,我和微微姐約定去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的小山,去看當初我們在那裡種下的櫻桃樹。
但我到了小山那裡,卻沒有看到一向守時的微微姐。
這個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不正常。
「徐興,上車!」一輛停在山腳下的麵包車,在我後面停下,裡面一個彪形大漢,不由分說就把我拉了進去。
「你是什麼人啊?放我下去,不然我報警了!」我很害怕,但是我努力讓自己表面上冷靜下來。
「阿興,你不害怕嗎?」下一秒,前排的一個熟悉的如百靈鳥一樣好聽的聲音響起。
但我卻像是聽到了魔鬼的聲音一樣,猛地抬頭看向她。
趙郁婷!
真的是這個騷狐狸精!
「你要幹嘛?」我緊張地看著她,總覺得心裡不安。
「你不好奇,明天就要坐高鐵回學校了,你微微姐怎麼突然失蹤了嗎??」趙郁婷笑吟吟地問道。
她臉在笑,但眼睛卻是冷冰冰的。
這一下,我心裡莫名的一緊。
「你把微微姐怎麼了?」我攥著拳頭,低吼質問她。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趙郁婷施施然地說道,還在給自己補妝。
而我的心,則是一下子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