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夢雅臉上也閃過一抹尷尬和害羞的神色,不過很快她就一臉嚴肅地瞪著我,「你對我起了什麼壞念頭?我懲罰你一下怎麼了?」
聞言,我人都愣了。
此時的我,竟然真的相信了她的話。
哪怕是十年後,我還是有些搞不清楚,這一晚的侯夢雅,到底是真的要懲罰我,還是她有別的目的。
「侯老師,我跟侯強打架,是他先拿椅子砸我,然後還衝過來踹我。
我被打急了,我才會反擊的。」我此時眼神閃爍,完全不敢看她。
只是,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換上粉色連衣裙的她。
真的,她穿上粉色的連衣裙後,就像是一個高傲的公主。
「但是學生打架,本來就是錯誤的。」侯夢雅嚴肅地說道,「而且,你把他打的那麼重,這已經超過了防衛過當的範疇了。」
「但是他也把我打得很重啊!」我聞言,有些氣不過地抬起頭,也不知道我哪裡來的勇氣,我氣鼓鼓地瞪著她。
侯夢雅看著我腫起來的臉龐,還有左邊的眼睛烏青,她眼裡閃過一抹很複雜的神情。
「但是打架總歸是不對的,你明天寫個檢討,交到你班主任那裡……算了,交到我這裡吧。」侯夢雅說道。
「那我可以走了嗎?」我有些愣,只是寫個檢討嗎?她就這樣放過我了?
她不是侯強的親戚嗎?她竟然不為侯強報仇了?
侯夢雅看我發呆的樣子,忍不住又掩嘴輕笑。
她一笑,那連衣裙的胸口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急什麼?趕緊過來,我給你擦點碘伏,現在天氣熱,別發炎感染了。」侯夢雅說道。
「你……你幫我擦?」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剛剛的她,還對我喊打喊殺,袒護侯強呢。
現在她這態度怎麼就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啊?
「這屋裡還有第三個人嗎?」侯夢雅翻了個白眼。
她就算是翻白眼,都有一種奪魂懾魄的美感。
我一時間,眼神竟然都直了。
「還看!躺上去!」侯夢雅打了我一下,然後手指著她鋪得好好的床鋪說道。
說實在的,看著她今晚要睡的那張少女心滿滿的粉色的床,我心莫名的撲騰撲騰地狂跳。
「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我躺在床上,看著正幫我用冰袋敷臉的侯夢雅,一時間有些忍不住問道。
侯夢雅正專心地給我敷著臉,冰塊敷在臉上,腫起來的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被冰鎮下去。
我只覺得無比的舒服。
「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侯強有親戚關係,就會只幫親不幫理了?」侯夢雅白了我一眼。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眼神閃躲地回答道。
「哼,說謊。」侯夢雅笑道:「你這次把侯強打那麼狠,哪怕他不是我親戚,我也會好好嚇唬嚇唬你的。
你現在還小,可能覺得打架就得狠一點,這樣才能不被人欺負是不是?」
「我沒這樣覺得!」我搖了搖頭。
說真的,我其實很不喜歡打架。
如果不被人欺負,誰願意打架呢?
侯夢雅聞言,卻是一臉的不相信,「哼,裝!你這種小屁孩,我見得多了。
青春期叛逆嘛。
只是,你要明白,現在是文明社會。
靠爭勇鬥狠,不光出不了頭,還有可能害自己一輩子被耽誤。
你像今晚這次,假如我們沒有及時出現,把你們拉開,你說你會不會失手打死人?
雖然你們都是大學生了,也都成年了,一旦出了人命,你這輩子就毀了,知道不知道啊?
一個人,最好的時光,就是十六歲到二十六歲。
你現在可能不懂,但是我想讓你記住我說的話,珍惜這段時光,好好學習,四年後,順利畢業,進個網際網路大廠。
然後再三年,混上中層管理崗。
到時,你的眼界變寬了,變大了,變深了,你再轉回頭來看,其實現在受到的委屈,欺負,根本都不算什麼事兒的。」
我聽出了侯夢雅話里的語重心長,雖然我不是很認可她的說法,但是我還是心裡暖暖的。
「所以,你就故意扮惡人,想要給我一個深刻的教育?」我此時已經知道她是個心地善良,溫柔的好女人了,所以我也不再那麼緊張了。
甚至,敢嬉皮笑臉起來。
「是啊。但是我可沒想過幫你冰敷,擦碘伏。」侯夢雅此時拿起碘伏。
「今晚,還得給你說一聲謝謝的。」
「不用謝啦,侯老師。
那個老傢伙再敢欺負你,我來保護你。」我笑眯眯地說道。
侯夢雅聽到這話,不光沒有開心,反而還一臉的擔心。
看得出來,她有點怕那個趙成亮。
但是躺在床上的我,並沒有看懂她在擔憂什麼。
見她突然不說話了,我也沒敢再說話。
不過,說真的,我現在對於她的看法,已經變了。
之前的時候,我還覺得,她不是個好老師。
但是現在,看著她那麼細心地給我擦著藥水,尤其是看著她那張成熟帶著嫵媚感的側臉,我一時間覺得她真好看。
其實侯夢雅在我們學校,確實是公認地美女老師。
許多男學生,都喜歡上她的課。
「對了,徐興,你能把你剛剛拍的視頻,給我看一眼嗎?」侯夢雅突然問道。
聞言,我愣了一下。
「行啊。」我也沒多想,就把手機給她了。
但就在她手接住手機時,我突然間把手抽了回來。
「侯老師,我拿著給你看吧。」我長了個心眼地說道。
但這個時候,侯夢雅卻是臉色陰沉了下來。
「徐興,手機給我!」說著,她就直接撲上來要搶我手裡的手機。
原來她給我抹藥什麼的,都是假的,是想要騙取我的信任,然後騙手機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來氣了。
我跟侯夢雅很快就撕打了起來……
雖然她比我年長,可是,我身體發育得蠻好的,現在都接近一米八的個頭了。
我比侯夢雅還高了小半頭呢。
我一個翻身,直接騎坐在她腰上,將她狠狠地壓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