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金母有請。」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侍女的聲音,將玄女驚醒過來,當下收拾了一番,逕自來到瑤池。
「玄女見過金母。」
九天玄女對著面前的金光盈盈下拜,這是紫府女主瑤池金母,統帥紫府女仙,是九天玄女的直屬上司,兩人情同師徒。
九天玄女分出一縷神識前往浮游界尋找機緣,就是得了瑤池金母的吩咐。
「玄女,近日有傳聞人族六聖派出弟子,前往洪荒,恐怕人族六聖有其他的算計了。」瑤池金母聲音柔和,讓人聽了生出一絲好感。
九天玄女心中一動,她知道,這一切或許和明帝朱壽有關係。那朱壽就是太清聖人的弟子,已經在洪荒建立了仙朝,必定會得到太清聖人的關注。
「玄女願意前往洪荒走一遭,調查清楚。」九天玄女心中一動,決定親自走一遭洪荒。
「人族六聖和木公有約定,一起對付妖族,他們已經命令人族的修士對妖族動手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這些弟子們頻繁出入洪荒,可是為了扶持其他的人族勢力。」瑤池金母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人族六聖和紫府之間是相互合作的關係,面對強大的妖族,人族和巫族只有相互合作,才能抵擋妖族的進攻。
雙方的力量相當,缺一不可。瑤池金母並不擔心人族六聖會和妖族聯手,她也只是想弄明白,人族到底是在幹什麼。
「金母,人族現在雖然是在六聖的掌握之中,但實際上,卻是各自為政,各大世家、仙宗掌控一方,各有算計,力量分散,指望這些人擊敗妖族,恐怕有些困難。」
玄女遲疑道。
「你的意思,是建議人族統一,位於同一仙朝之下,集中力量,才能和我們聯手一起擊敗妖族?」瑤池金母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這是玄女的一點淺見,不知道可行。」九天玄女連忙說道。
「我和木公實際上也有這種想法,人族孱弱,若是實力分散,遲早會被妖族擊破,若是聯手,那是再好不過事情了。只是人族六聖,未必會同意,人族的其他各個勢力,未必會同意。」瑤池金母搖搖頭。
九天玄女點點頭。
「人是一個很複雜的生靈,他們能夠團結一致,抗擊妖族,但同樣也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和妖族勾結在一起。讓他們放棄自己的利益,共同承認一個仙朝,有點難。」九天玄女也知道其中的難度。
「除非人族能出一位雄主,但,這是何等困難的事情,因為一切都是掌握在人族六聖手中,六聖不同意,一切都是枉然。」瑤池金母感嘆道。
實際上,人族若是形成一個統一的整體,歸於一個仙朝掌控,背後還有人族六聖支持,恐怕紫府的兩位就開始忌憚了。
「玄女願意去洪荒人族走一遭,若是能遇見明主,我紫府可以支持一二。」九天玄女忽然建議道。
瑤池金母聽了雙眼一亮。
人族並非六聖的人族,若是紫府也能插手其中,有自己的人馬,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她相信人族六聖為了大局,也不會找紫府的麻煩。
「如此甚好,你可以去試試。」
金母當即做出了決定。
「諾。」九天玄女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面感到一絲興奮。
「你那浮游界的一縷神識回來了嗎?」金母忽然詢問道。
「尚未。」九天玄女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搖搖頭。
「算了,就算有機緣,也是被六聖拿走了。造化玉牒是何等神物,不會落入我等之手的。」金母寬慰道:「索性只是一縷神識而已,損失並不大。」
「娘娘所言甚是。」
九天玄女低著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信任對方,還是那一縷神識影響到了自己的本體。
或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片刻之後,一道青煙逕自朝洪荒而去,九天玄女面色陰晴不定,望著腳下的人道洪流。浩浩湯湯,聯合在一起,就是連九天玄女也感到震驚。
「木公和金母恐怕是小覷了人族,人族個體雖然弱小,但實際上,若是聯合起來,就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
九天玄女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她已經察覺到,紫府上下將目光放在人族六聖身上,而忽視了眼前的人族,可實際上,這些人族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了強大的力量。這些人道之力,就是自己都感到心驚膽戰。
也不知道飛了多久,九天玄女來到一處城池前,感受城池上空濃郁的人道氣息,還有沖霄而的氣運。
玄女臉上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她已經看到了城池的名字,正是應天城。
這是浮游界大明的國都,現在已經出現在無垠仙界,而且其主人就是自己熟悉人。
「轟!」
一聲巨響傳來,有戰鼓聲響起,就見天空中,一個碩大的門戶洞開,無數人馬從洞天之中飛了出來,瞬間煞氣沖天。
「紫府十二部!」
玄女感受到其中熟悉的氣息,失聲驚呼道。
她看出來了,這些士兵所形成的氣息,正是和紫府十二部的氣息相同,在浮游界也是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士兵,都是騎著天馬,顯得極為強悍,能夠御空而行。
在無數天馬騎兵之後,就是一個一輛戰車出現,由九頭蛟龍拉著,戰車之上,端坐著一個皇者。
不是明帝朱壽又是誰。
看著對方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九天玄女雙目中露出複雜之色。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對方。
而朱壽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九天玄女的存在,氣息雍容華貴,相貌絕倫的女子,就好像是黑夜之中的明月,是那樣的引人注意。
「她是誰?為何她身上的氣息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朱壽微微皺了皺眉頭。
九天玄女的容貌發生了變化,但身上的氣息卻讓他感到很熟悉,可惜的是,無論怎麼思索,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