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在床邊坐下,「你也不用整天嚷嚷著要死要活。那還能有什麼出息?我覺得,獨孤軒在經商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
「少來!獨孤軒一點用都沒有。」沈冰翻了個白眼,有些同情的說道:「你被那傢伙蒙蔽了雙眼。我覺得,你最好不要抱著同一個目標不放。今天晚上,七巧香橋上,我可以幫你找一位,比獨孤玄還要英俊的男人!」
許祁立馬宣召了楊森一聲,命令手下趙可為前往崇德殿,指揮京都的5萬勞工。
既然大部分的硝石都被買走了,那5萬多工人也就閒著沒事做,許祁就讓楊森指揮他們,用自己的後現代風格,把這些工人訓練成特種部隊!
京都里,許祁只帶了6000人的兵力,實在是有些缺乏保障。趙可為雖是被迫造反,卻也不是真的想造反,相較於京都里那些面和心不齊的傢伙,要穩妥得多。
若是能把這5萬人訓練出來,形成一隻戰鬥力極強的部隊。
只有這樣,他在京都里的地位才會更高。
等楊森走了,小德子才急匆匆的跑到崇德殿來稟告:「皇上,太和殿中聚集了數名閣臣,有要事稟告!」
「去太和殿。」
許祁不動聲色,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請到朝堂上,但是,他早就習以為常了。京都的糧食價格,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誰也不能坐視不理。
太和殿中,李光載、章之靈為首的文武百官已經聚集了五十多人,楊冬靈已經坐在了一邊。
「拜見皇上,拜見娘娘。」
「都起來!」許祁上前一步,在龍椅上道:「各位,你們想要做什麼?」
「陛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李光載率先開口:「最近京都糧食價格上漲,影響了不少百姓。陛下向各大諸侯國借糧食的事情,已經有了進展。」
李光載展開一份奏摺,稟告道:「端王稱巴州民生艱難,所剩不多,願意節約一些,從朝廷那裡借來十萬石糧食,現已運到京都,請陛下恕罪。」武郡王願意貸款十萬兩,這幾天都在我的庫房裡,以及其他地方的錢……」
「好了,別看了。」許祁已經猜到了結局,繼續宣讀,只會讓朝堂蒙羞。
皇上下了旨意,你可以不借,也可以不借,只能貸1萬兩。
巴州的端王也不過是借了一萬兩銀子,其餘的就不用多說了,反正也不會超過一萬兩銀子。
當我是要飯的嗎?
「回稟皇上,巴州號稱極寒之地,然而有許多商賈,已經將二百萬擔糧運往京都。端王不過是欺世盜名而已,還請皇上下令,將端王陛下責罰!」章之靈立刻站了出來,雙手抱拳,請求道。
根據朝廷統計,從巴州糧店發往京都的米糧已逾二百萬擔,而這些擔擔的米擔,就有一百餘萬擔,是端王進京時從百姓手裡搶來的,後來又在京都里醉生夢死,掙來的。
他竟說巴州嚴寒,仍自存糧萬兩。
這也太不將朝堂放在眼裡了吧?
滿朝文武,更是羞愧難當。這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
「罷了,既然你不想要,那就別想了。」許祁倒是無所謂。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你再怎麼罵,也是一樣的。
再說了,端王身在巴州,對於朝廷的指責也是毫不在意。
許祁並不是真的要向他們要糧食,而是要讓他們知道,京都里缺少糧食,所以才會派人送糧食來。
現在,他的目標達成了。
「李閣老,你可有什麼要稟報的?」許祁轉頭,對著一臉淡然的李光載說道。
李光載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端王不肯從朝廷里借糧食,一來是折了皇帝的面子,二來也是因為京都里的糧食價格之亂,至今還沒有得到任何緩解。
李光載自然是開心的。
「陛下,您怎麼了?」就在半月之前,皇帝下了聖旨,邀請有志於此的人去京都,舉辦一場學術會議,號稱要以科技為本。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參加。」
李光載垂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其實他心裡很害怕。
蘇浩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再次被人抽了一巴掌,李光載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
你不能向我們貸款,也不能讓我們發展科技!
如果連皇帝的威嚴都不放在眼裡,那他還能做什麼?
「他們要是不來,那就虧大了。」
許祁並沒有太多的意外,而是微微一笑,說道:「等這次的科技交流會結束之後,我敢打賭,一定會有很多人,願意投身到科技的發展當中去。」
李光載沒有否認,道:「陛下說得對。」
她覺得,許祁,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大炎以科考為基礎,人人都明白,只有通過科考,方能出人頭地。
搞科研?
這根本就是扯淡,根本就是歪門邪道,毫無價值!
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看到許祁一臉淡然的樣子,楊冬靈更是坐立不安,皇上的威嚴,許祁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許祁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回稟皇上,臣尚有一言!」
許祁回到了自己的寶座上,壓下心中的怒火,盯著李光載:「說!」
李光載取出一份摺子,說道:「皇上,上報此事,還請皇上起立。」
「這是從玉門關發來的緊急消息!」
「這封書信,是北定王,對皇帝陛下的一封書信!還請陛下聽聽!」
許祁站起身,眼睛直視前方。
李光載輕咳幾聲,開始念上面的內容。
「陛下,經過我多日的觀察,發現端王正在悄悄的將管轄區域的邊緣地方收入自己的手中。那些地區的的官員們,都以奇怪的方式死去,就連巡捕看了也說是意外死的。」
李光載提起頭,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許祁。
在看到他沒有什麼反應後,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北定王還說,如今看似天下太平,實則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願陛下趁現在趕緊處理,免得後悔也來不及。」
許祁緊緊皺著眉,北定王說的話倒也有幾分可信,但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為何這麼久遲遲沒有傳信回來給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