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流

  「好，明天我帶你們去武護府報到。」莫凌將信息記下。

  「武護府是一個訓練基地，你們會在那裡接受兩年的訓練。」莫凌接著說道，「像我們這種偏遠地方出來的人，沒有身份，沒有背景，進武護府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在那裡，只要不被淘汰踢出去，出來之後，至少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

  「莫大叔，我們進去之後是幹什麼的？」李陽問道。

  「在裡面是訓練你們的。」莫凌答道，「武護府會訓練你們的各項基本功，還會教你們一些武功。」

  「不過若是在裡面不合格的話，會被踢出去，而完成訓練之後，有軍隊和武護這兩個方向。」莫凌接著說，「如果都不願意的話，需要繳納一筆巨額的訓練費用。」

  「聽鎮長說你小子很有天賦，以後的成就恐怕還會在我之上。」莫凌對李陽說道，隨後又看向龍右，「你的話，李先生已經給我說過了，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雜工，雖然不重，但是沒有酬勞，而且要做三年。」

  莫凌已經為二人做好了相應的安排，二人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

  第二天吃完早飯，莫凌就帶著兩人出發前往武護府。

  此時的武護府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這些都是被招收的人員。

  龍右二人看著門口的人群不由感到驚奇，因為他們看到了不少女子的身影，不管從軍還是武護，似乎都適合女子。

  「這些女子多是生活比較窮苦，她們經過武護府的學習之後，可以去富貴人家，或做丫鬟，或是做些小姐、富人的近身護衛。」莫凌似是看出了兩人的疑惑，解釋道。

  「我們直接進去。」莫凌沒有在門前等候，直接帶著二人向里走去。

  今天莫凌在武功服外還穿一件制式長衫。這長衫是武護的制服，色玄，袖寬，長襟而無扣。

  三人直接就進了武護府，門口的守衛看了一眼就沒有過問，門外的眾人沒有內部關係，雖有些羨慕，卻也沒有辦法。

  武護府在府城最北邊，占地面積很大。其每兩年會對外招人，大概在兩千以上。不過今年招的人數較多，有將近三千。

  當然，武護府招的人數雖多，但最後能經過訓練和考核的卻連一半都不到。

  那些被踢出去的，要麼轉行，要麼改去從軍。而那些留下的精英，也可以入伍，不過是精兵，且大多都會升遷，但大多數還是會成為武護，發展的空間更加廣闊。

  各個城池的武護府對當地軍備及政務都是相當重要的。

  莫凌帶著兩人一路彎彎繞繞，終於來到了一座大廳。大廳里有幾個人，或是在閒談，或是在整理東西。

  「趙老弟，麻煩你了，這就是我前兩天給你說的同村的後輩。你給安排登記一下。」莫凌直奔邊上的一名中年男子，笑道。

  那名男子正在整理著桌上的資料，聞言也是抬起了頭，看到來人也是笑了起來，「哈哈，莫大哥，都是小事，不足掛齒。」

  男子名叫趙構，是莫凌在府城中不多的好友，負責武護府安排新人的一些工作。

  「你來的卻也是時候，我們這能做的不錯的雜工也就後廚和那些整理訓練器材的了。」趙構小聲道，「不過後廚那裡你也知道，錢多事少生活好，雜工只能說是餓不到。」

  「不過今年人招的比以往多些，雖然對後勤需求也大了，不過也有人補過來，但我還給你留了一個兩邊沾。」趙構繼續笑道。

  所謂「兩邊沾」就是這兩樣都能占到，不過一樣只能占一部分。也就是在後廚那裡有點事做，能吃好喝好，但拿不到，在雜工那裡也有事情做，只是工作量少點。

  對一些人來說，「兩邊沾」確實是個好選擇。

  「多謝趙老弟了，沒讓你為難吧。」莫凌問道。

  「不會，小事一樁。」

  趙構很快就做好記錄，後勤的名單整理好後就能交給負責管理的人了。

  「你帶著他們兩個下去吧，給他們兩個先安排一下。」趙構對站在一旁的青年吩咐道。

  新人的訓練之地不在城內，而是在城北十數里外的一座矮山那裡，畢竟城內不適合修煉。不僅如此，許多武護平時也是在那邊修煉。

  莫凌對二人點了點頭，龍右與李陽便跟著青年離開了。

  「我看那個叫李陽的似乎不錯，莫大哥也算立了一功。」目送三人離開後，趙構突然對莫凌說道。

  「這個後輩天賦的確不錯，以後說不準能成就武師。」莫凌笑著回應道，李陽若是真能修到武師，他也能夠得到一筆不菲的賞賜。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你也成就武師了吧。」趙構笑著說。

  「修煉到武師境界是何等之難？沒有頂能秘笈，不知要修煉到什麼時候。」莫凌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你也知道，那種秘笈都被那些大人物把控著，我能得到的，就算不是大陸，我也只能勉強算是中等。武師境界，難啊。」

  想要成就武師境界，單純的修煉外功已經不行了，還要有內功的支持。就算外功修行到極致，沒有內功，也是紙折的老虎。

  外功是修身煉體，內功是強血健氣。外功修的是皮毛，內功煉的才是根本。

  只會外功的人，就算修行到極限，也不過是二流，在武士的眼中，這些人實力強悍，難以戰勝，在修有內功的強者眼中，他們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皮糙肉厚而已。

  內功能煉出內力，有內力加持的外功威力增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莫兄，我趙家有秘笈，你應該是知道的，雖是二流，但在二流中也算精品。」趙構突然正色道。

  莫凌聞言確實微皺眉頭，趙家在鳴蛇府也是能說上話的，有秘笈他並不奇怪，但若是學了，卻就要為趙家做事，他卻要認真考慮。

  「莫兄，這兩年風向有些不對，就算你之前不覺，但你剛跟著商會跑了一趟，應該也發覺了一些吧？」看莫凌的反應，趙構繼續低聲說著。

  鳴蛇府地位特殊，似乎有皇城的手在這，能感覺到一些變化，因此，他趙家也開始拉攏人手。

  「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具體的晚上再找個地方詳談。」莫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如趙構所說，他好歹是副領隊一職，雖不明顯，但他確實感覺到了一些不同。

  此時，龍右與李陽二人正在武護府中，期待即將開始的新生活。

  一切似乎都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