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壹號。
一棟歐式裝修的別墅內,爆發出無止盡的轟鳴,引得周遭的鄰居駐足觀看。
「他們家什麼情況?煤氣罐炸了?」
」不知道啊,從中午吃飯完就聽見他們家響。」
「是啊是啊,一下午沒消停呢。」
「肯定沒什麼好事,趕緊離遠點吧。」
「是啊是啊,咱們快走吧。」
……
轟——!
轟——!
轟——!
別墅內,徐何聖被一股又一股強大的衝擊波追隨,連連躲避。
將近兩個小時的較量,白蠻蠻一層的裝修早已破敗不堪。
「大小姐,這方法真的能行嗎?」
徐何聖雖然能憑藉祭神印抵擋一部分攻擊,但祭神印能力恢復的時間過於長了。
在不能抵擋攻擊的時候,只能幹干逃跑。
眼看這二人都要力竭,這小孩卻是沒有一點覺醒的樣子。
再強大的力量,也會有耗盡的那一刻。
白蠻蠻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向已經被下面倆人造的不成樣子的客廳。
這小子......體力還不錯。
雖然自己壓制了一部分這個煞氣的能力。
竟然能和本身是【沙】境的煞氣打的有來有回。
不是打的有來有回,是躲的有來有回。
哎。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那隻好......
白蠻蠻伸出手來,放出了一部分壓制煞氣的力量。
霎時間,徐何聖突然感覺,眼前的煞氣突然長大了。
他扭頭一看,果然是白蠻蠻在別墅二層偷偷地使壞。
「喂!你又在幹什麼?」
這女人究竟在幹什麼?
徐何聖有些無語,白蠻蠻這還非要玩死自己的節奏不可!
這一下午,自己只會格擋,用了多少種方法都不能使用身體裡塵封的力量。
偏偏祭神印使用的有限度,只能抵擋兩三次攻擊,一旦超負荷,他徐何聖只有跑的份!
真是!
徐何聖深深感覺自己上了白蠻蠻的當!
他不如不來。
虧他還好心給白蠻蠻送回來!
老天無眼啊!
老天,我不會再叫你一聲爺,因為你根本沒給我當孫子!!
放出一部分能量後,那股煞氣立刻就興奮起來,發出「嗚嗚嗚嗚——」的叫聲。
!!!
他徐何聖頭一次感謝外賣這份工作,要是沒有這份體力,自己也許早就嗝屁了。
那煞氣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從周圍不停地吸收黑暗地氣息,形成一個一人多高的能量團。
糟糕!!!
那東西興奮極了,嘴中一直不停地發出叫聲,詭異更甚!
徐何聖心中暗道不妙,這能量球如同一柄巨大的鐵錘一樣,爭先恐後向他襲來。
避無可避了!
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徐何聖一咬牙心一橫,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決定用身體生生擋下這一擊!
轟——!
震耳欲聾的響聲,所見之處皆是黑色,這是來自遠古的遺蹟,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
他只感覺行動都被震懾地緩慢,周遭事物都靜止不動了起來。
不能動了!
轟——!
一陣破碎聲響徹雲霄這是這個下午史無前例的巨響!
臨近眼前,黑色的能量一口將他吞噬。
痛!
好痛!
想起昨天的擦傷,跟現在這個對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這種被侵蝕的痛苦,從五臟六腑到全身散開來,甚至席捲他的大腦!
徐何聖被這股力量衝擊到了地上,整個猶如一具屍體一樣死氣沉沉,甚至連抬起眼皮的力量都沒有。
痛痛痛!好疼!
要撐不住了!
「啊————!」
黑霧中,爆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昏昏沉沉之中,他抬了抬眼皮看向眼前的一片黑霧,終於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齊德走上前去,用神技窺探其中。
「大小姐,要去看看嗎?」
「嗯?」
「這小子好像快不行了。」
坐在椅子上還享受著安逸的白蠻蠻,「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往欄杆處跑去。
天......
「住手!」白蠻蠻快速發動掌心的神力,一股銀色的氣息在眨眼間席捲了黑色的霧氣。
銀色的氣息過後,剩下一個單薄的身影趴在地上。
「他還,活著嗎?」白蠻蠻顫顫巍巍地問向旁邊的齊德。
齊德睜開眼睛,沉靜地說道:「好像有點死了。」
聞言白蠻蠻倒吸一口冷氣。
壞了!
好像......有點玩脫了。
她穿著拖鞋,一腳跳下欄杆,落在了徐何聖的旁邊。
小孩,你可別有事啊。
白蠻蠻跳下後,身邊的 齊德也跟著跳了下來。
他伸手給徐何聖翻了個面,單薄的身體上,有一張面如死屍的臉。
......
白蠻蠻伸出兩個手指摸向徐何聖的頸部,片刻過後,她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活著。
「這普通人的身體也太不禁造了一點。」
「大小姐,他還是個凡人。」齊德說道。
「罷了罷了,等他醒了再說吧。」
……
這段時間徐何聖老是做噩夢,他覺得,自己要看看醫生去了。
只要他一開始睡覺,夢魘就像惡鬼一樣纏上來。
「不要!!!!」
安靜的別墅內,徐何聖躺在沙發上,大喝一聲,坐了起來。
誒???
抬起頭,這裡還是歐式的裝修風格,白蠻蠻的家。
我怎麼還在這?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完整的身體。
一邊在聊天的齊德和白蠻蠻二人見徐何聖醒了,馬上就走了過來。
「你醒了?」
白蠻蠻走過來,雙手交叉在胸前,身後跟著齊德。
「昂。。。」
徐何聖的聲音有些沙啞,回答道。
齊德走上前來,說道:「算你小子命大,被自己高一個境界的煞氣打倒,還能活下來。」
。。。。。。
徐何聖特別想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記得,好像和這個境界的打架不是他的想法啊?
你們主僕二人能不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
徐何聖挪動了一下,腰間散發出來的疼痛讓他想起幾個小時前的那場酷刑。
「嘶......」真疼啊。
這特娘比出了車禍骨頭散架還疼。
徐何聖如今,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他直直地坐著,以一種極其僵硬的姿態看著眼前二人。
白蠻蠻看著眼前人痛苦的樣子,遺憾地說到:「今天就到這吧,小孩,剛才德子用【萬里目】看了,你的神識依舊沒有覺醒。」
「一會他給你療傷,好了之後你就回去吧。」
或許是覺得徐何聖愚鈍,或許是覺得困難。
徐何聖從白蠻蠻的語氣中,聽出了放棄的意思。
他可不管白蠻蠻怎麼想,他的目標始終不是加入什麼組織,而是掙錢。
「什麼時候把報酬給我?」徐何聖問道。
「一會你找德子要。」
「我現在就要。」
「讓他給你拿。」
白蠻蠻轉身,沒有和徐何聖廢話,只留下一個背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