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何勝頓時睜大了眼睛,看向離著自己還有20米遠的馮佩。
昨日的馮佩和今日的馮佩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如今她的身邊又多了許多男人罷了。
馮佩在這群男人的包圍下走向了打飯窗口,並沒有發現不遠處在人群中站著的徐何勝。
「佩佩姐,您今天想吃什麼啊。」
馮佩的身邊,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問道。
他他的胸前掛著一張胸牌兒,看起來應該是學生會裡的人。
馮佩指了指其中的一個窗口,說道:
「吃沙拉吧,我最近減肥。」
「好的。」
那男人搓搓手,嘿嘿的笑了兩聲,便跑了過去。
在不遠處的徐何勝默默看著這一幕,悄悄的在人群中隱去了身影,回到了之前的座位。
等到項南飛三人全部回來之後,四人圍桌而坐,開始吃起了飯。
徐何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其他三人餐盤中豐盛的食物,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自己簡陋的盒飯。
沒有說什麼,只是埋頭繼續吃了飯。
這四個人雖然坐到一起,但是沒有說什麼。
但此時的徐何聖內心卻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以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
若是此刻的盧宅生在此,定能和徐和聖這人一較高下。
比比誰更能裝逼?
想起這人,徐何聖轉頭看向一邊埋頭乾飯的項南飛,問道:
「大飛啊,你了解咱們學校的校長嗎?」
項南飛嘴裡塞滿菜,嚼了又嚼,終於使勁咽了下去,回答道:
「大聖,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前兩天我來辦入學的時候,只是覺得咱們校長十分有風骨,長相很年輕。」
徐何聖沒有繼續說什麼,低下頭吃了飯。
「誒,你們都不知道校長的事情嗎?」
這時尚融易從自己堆的像小山一樣的雞腿中拿了一個放在徐何聖盤子裡,說道:
「你別聽他瞎說,大飛,他知道什麼呀?一天到晚除了打籃球就是踢足球。」
「數你話多,尚大嘴。」
一邊的左芊芊伸手給項南飛夾了一筷子蔬菜,一雙如清水一般的眸子瞪著正在花枝招展的尚融易。
「哎,芊芊,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這個學校,不,整個龍城還沒有我尚融易不知道的事情。」
徐何聖挑眉,一雙熾熱的眼睛看著已經站起來準備表演的尚融易。
這時項南飛輕笑一聲,又繼續說道。
「大聖,你不要介意,這死胖子是龍城最大的傳媒公司的太子爺,他平常就這死德行,長了一張大嘴,什麼都要說。」
「是啊,是啊,我們兩個也很無奈啊。」
左芊芊附和道。
徐何聖倒不以為然,他倒是很好奇,這如此具有文人風骨的盧校長,到底有什麼傳說?
只聽尚融易輕咳兩聲,一雙筷子在他的手中已經轉出了幾個花樣,他說道:
「我聽說,當年龍城遭遇了特大災難,死了很多人,我們的福斯特學院之前是一片墓地,盧校長是曾經的守陵人。」
「後來呢這片墓地建成了學校,而上級怕這些亡民們壓不住,特意讓盧宅生當了校長。」
「然後呢?」左芊芊問道。
「沒了啊。」
「就沒了?」
「沒了。」
項南飛和左芊芊都一臉不信的樣子,看向尚融易。
而徐何聖則是將這兩句話記在了心中,皺著的眉頭也鬆懈了下來。
不管是真是假,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用。
吃完飯後,徐何勝又和其餘三人回到了教室,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又到了放學的點。
「大聖,我們走了啊——」
「拜拜!大聖!」
「明天見!」
「拜拜——」
放學之後,徐何聖分別與項南飛三人告別,坐上電瓶車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另外三人都十分統一的坐著的豪車離開了。
臨走前,徐何聖回頭看了一眼滿停滿豪車的福斯特學院,內心嘆了一口氣。
他還是很慶幸的,這個學校里的學生似乎比傳聞之中的更好相處。
攥上車把,他手中一個用力,小電驢就竄了出去,消失在了車水馬龍之中。
在他走後的眨眼間,一個身著校服的女生在一群男人的圍簇之下走出了校門。
此人正是馮佩。
「好了,我要回家了,你們退下吧。」
馮佩斜眼看向徐何聖快要消失的白色背影,陰暗地咧開嘴笑了一下。
說罷,圍著馮佩的一群男人便迅速退下,隱入到了黑暗之中。
……
「我親愛的茜婭,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撒斯姆,你怎麼又在我家。」
「你我都這麼熟悉了,來你家不行了?」
「撒斯姆,先不說這個,我有一個,新的發現……」
……
「我回來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徐何聖將自己的電動車推進捲簾門,對著二樓喊道。
「阿聖!回來啦!」
「大孫!回來啦!」
......
徐何勝站在一層,看向二層樓梯神同步的二人扯了扯嘴角。
這爺倆怎麼越來越像了呢?
枸杞先跑下樓去,抱上了徐何勝的一隻手臂。
「大孫!快來!看我今天做什麼了!紅燒肉——」
而楊保祥則在2樓招了招手,將廚房裡正在熱著的飯迅速拿了出來。
「大孫兒啊,今天在學校怎麼樣啊?」
徐何聖就是先盛了一碗飯放到衣櫃裡面,然後給自己盛了一大碗,拿著坐下。
「都挺好的,老師也很好,同學們也都很親切。」
「我就說我大孫不是一般人!」
二人就這麼吃著,一邊閒聊了幾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入夜。
年齡大的楊保祥已經睡著了,而枸杞仍舊是睡在了徐何勝的身邊。
在一層的小旮旯內,徐何聖又點著燈,翻閱著白蠻蠻送給他的書籍。
這本書沒有名字,雖然裡面的字跡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是仍能看得清楚,上面寫了很多字,厚厚的一本,顯然十分用心。
「神者,人也。」
……
雖然寫了很多,但實在是晦澀難懂了些。
徐何勝伸出左手,將左手手心靠向光明的地方,看著如同烙印的紅色標誌。
他繼承的到底是哪位神呢?
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朵,徐何勝警覺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