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看著電視，
看著看著，他也發現了不對勁，
莫瑞在評價自己的時候，語氣和用詞都是不屑和嘲弄！
觀眾的笑聲，也都是看小丑一樣的鬨笑！
這些人，根本不是在欣賞自己的表演！
而是圍在一起，看自己的笑話！
亞瑟感到無比的憤怒，
莫瑞一直都是自己的偶像，
在知道托馬斯·維恩才是自己的父親之前，
自己一直把莫瑞當做是奮鬥目標和精神父親一樣的存在。
但現在，自己精神上的父親，竟然在當眾嘲笑自己！
還把自己當做一個天大的笑話，分享給別人，帶著別人一起嘲笑自己！
………
看到這裡，直播間裡的觀眾紛紛發彈幕道，
「看來亞瑟也不傻啊，馬上就發現那伙人只是想嘲笑他了！」
「唉，亞瑟還是把莫瑞當做精神上的父親看待，所以他對莫瑞抱著善意的期待，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莫瑞會如此攻擊他。我們是旁觀者，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莫瑞沒憋好屁！」
隨後，還有觀眾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不對啊！在之前的劇情里，不是說亞瑟的這場表演很成功嗎？！」
「我記得原劇情是說，本來亞瑟的表演不咋地，但在看到蘇菲之後，馬上就加了buff，仿佛喜劇之神附體一般，表演極其成功，全場鼓掌，大家都很喜歡他的表演！」
「既然他的表演是成功的，那為什麼莫瑞還要帶著觀眾嘲笑他啊？」
「我開一個腦洞。這個蘇菲有問題！」
「在剛才的劇情里，蘇菲走出房間以後，房間才恢復正常。在亞瑟之前的表演里，亞瑟看了蘇菲一眼，他的表演才恢復正常……」
「這個蘇菲該不會是女鬼吧！」
「尼瑪，李蘇別把恐怖片也縫合進去啊！現在已經是勵志片+犯罪驚悚片+家庭倫理片了，再加個恐怖靈異，這真的要素過多了！」
………
亞瑟回到家後，孤獨一人躺在床上。
這時，
電視裡報導著哥譚市全城動亂的新聞，
「市民們積累的憤怒和仇恨情緒，現在似乎到達了頂點。」
「許多示威者扮成小丑，走上街頭，抗議貧富懸殊的不公。」
「他們還聲稱，明晚將在維恩大禮堂外舉行大規模抗議。」
聽到這個報導，
亞瑟從床上坐起了身，看向電視。
在電視裡，是一個個化妝成小丑的人，舉著牌子抗議，
一個化著小丑妝的人，還對著鏡頭罵道，
「托馬斯·維恩去死吧！」
「哥譚市爛透了！」
接著，
電視畫面又切換成托馬斯·維恩的採訪，
對著無數記者，他大言不慚地說道，
「我只能說，這些人就是有毛病。」
「我是來幫助他們的。」
「幫助他們脫離貧窮，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們也許不知道，但我就是哥譚市唯一的希望。」
亞瑟面色嚴肅地看著這一切，
但在他的嘴角，掛著不易覺察的微笑。
莫瑞，這個精神上的父親，已經讓亞瑟失望透頂，
托馬斯·維恩，這個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沒準是亞瑟唯一的希望。
亞瑟決定再去找托馬斯·維恩，
這一次，不去找中間人傳話了，
自己要面對面地找到他，面對面地和他聊聊。
………
看著這段情節，一些敏銳的觀眾，又像偵探似地發現了不對勁，
「這一段劇情，寫的是亞瑟回到家裡，孤獨一人躺在床上，獲得新的關於托馬斯·維恩的信息，還準備去找他。」
「但你們發現了嗎？蘇菲哪去了？在之前，蘇菲可是女主角一樣的存在。」
「在上一場戲裡，只有蘇菲一個人安慰了亞瑟，還給了他一吻。但她說去買咖啡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對啊！你不說我都沒發現！蘇菲出去買咖啡，之後就沒下文了。按理說，亞瑟被莫瑞在電視上嘲笑了，蘇菲不應該安慰一下亞瑟嗎？」
「而且，亞瑟的那場表演明明很成功！正因為蘇菲給了亞瑟愛的力量，才讓亞瑟的表演成功的。但就是這場表演，被人當眾嘲笑了，蘇菲竟然不出現！不安慰和鼓勵亞瑟幾句！而且，這場表演，可是跟蘇菲直接相關的啊，還是她親自見證的啊！」
「現在，亞瑟一個人失落地待在家裡，作為鄰居和女朋友，蘇菲不可以陪一會亞瑟嗎？在以前的劇情里，蘇菲是那麼地善解人意啊！」
「我覺得，蘇菲會不會是亞瑟幻想出來的啊。她根本就不存在。」
「別啊！亞瑟都這麼慘了，別讓他連自己的愛人，那個唯一理解自己鼓勵自己的人都是幻覺啊！」
「嗚嗚嗚，我寧願是李蘇寫錯了！一定是李蘇沒寫好，把蘇菲給寫漏了！一定是他忘記把蘇菲的戲份加上了！」
………
與此同時，
龍國，四海市，郊區的一個小畫室內。
在這個小畫室的地上，散亂著各種顏料、半成品畫作等等繪畫相關的東西。
一個鬍子拉碴的男子，正抽著煙，神情憂鬱地看著電腦屏幕，
電腦屏幕上，正是李蘇的《小丑》。
他叫徐藝，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職業畫家。
正是他，發出了這條彈幕，
「我覺得，蘇菲會不會是亞瑟幻想出來的啊。她根本就不存在。」
也是他，列舉出了伴隨著蘇菲出現的種種不合理之處。
他的觀點，很快得到了不少觀眾的同意，
「你別說，有這個可能性。這個蘇菲出現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奇怪。」
「老哥，你是偵探嗎，要不你怎麼發現這麼多細節的啊？」
「不對，我覺得他是心理醫生！」
看著這些彈幕，徐藝笑了笑，回復道，
「我其實是一個畫家。」
「我發現蘇菲有問題，甚至覺得她只是亞瑟的一個幻想。」
「這單純是因為，我也遇到過我的『蘇菲』。」
「只有自己幻想出的女人，才能像蘇菲那樣完美。」
「她就像是神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你的一切思緒，她都能理解，你的一切困難，她都能幫助你克服，你的一切需求，她都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