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為人懶惰,自年輕時就以不事生產、好逸惡勞而著稱於村中。
她不擅長農耕,對家中瑣事也是能推就推,整日裡除了串門閒聊,便是坐在門口曬太陽,享受那悠閒自在的日子。
張老頭在世時,還能勉強維持這個家的運轉。
但自從他中風去世後,張家的重擔便完全落在了剛嫁進來的桂花身上。
桂花嫁入孫家後,不僅要操持家務、照顧張婆子,還要幫忙照料地里的莊稼。
然而,儘管桂花如此勤勞,張婆子還是看她不順眼,時常挑剔指責。
她總是在張老大面前說桂花的壞話,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張老大雖然人老實勤快,但愚孝得很,總是勸桂花要忍耐,好好侍奉婆母。
這使得張婆子更加變本加厲,公然在村里人面前指責桂花偷懶不幹活,還說她是掃把星,剋死了張老頭。
面對張婆子的無理取鬧和惡意中傷,桂花選擇了沉默和忍耐。
她每日默默承受著這些不公和委屈,流淚在張家艱難度日。
而張老二則是一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人。
由於之前打死人的事情和家中貧窮,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心生邪念,將主意打到了自家大嫂桂花身上。
桂花成親一年,尚未有子嗣,且身段婀娜。
這讓張老二對她產生了不軌的想法。
他時常在夜裡輾轉反側,幻想著與桂花發生不正當的關係。
這種念頭在他的心中愈演愈烈,最終他決定付諸行動。
他開始暗中觀察桂花,尋找機會下手。
那天,張老二趁著張婆子和張老大出門的間隙,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桂花的房中。
他輕輕推開房門,見桂花剛乾完活正在午睡。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使她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
張老二心中一陣激動。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桂花,準備實施他那邪惡的計劃。
然而,就在他即將得逞之際,桂花突然醒了過來。
她看到張老二站在床邊,嚇得驚慌失措。
她想大聲呼救,卻被張老二迅速捂住了嘴。
張老二見她反抗激烈,知道強來不行,只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惡狠狠地威脅桂花,若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就誣陷是她勾引自己,還要讓張婆子把她沉塘。
桂花顧及自己的名聲,只好無奈答應下來。
然而,這一切都被提前回家的張婆子在門口聽了個正著。
張婆子一直以來都在為二兒子的終身大事發愁,見到二兒子對桂花有意思,她心生一計。
晚上,她偷偷把張老二叫到身邊,提議讓張老大和張老二兄弟共妻,讓桂花同時成為他們兩兄弟的妻子。
張老二自然願意,他喜不自禁地點頭同意。
但一想到張老大,他又有些猶豫,擔心大哥不會同意。
張婆子卻滿不在乎地說:「我是他娘,我讓他同意,他就得同意!」
第二天,張婆子找到桂花,告訴她自己的計劃。
桂花聽後震驚不已,堅決不同意這種荒唐的要求。
她哭著與張婆子爭執起來,說這種兄弟共妻的做法已經多年不曾聽說,她作為好人家的姑娘,受不了這種侮辱。
張婆子見桂花竟敢忤逆自己,怒上心頭,拿起棍棒就要動手。
還好秦蘇靈等人及時撞見,攔下了張婆子。
圍觀的街坊鄰居對張婆子提出的兄弟共妻的想法感到震驚。
「快看,張老大回來了!」
「娘,家裡怎麼了?」
張老大正在田間勞作,聽聞家中變故,立刻丟下鋤頭,匆匆趕回。
桂花見到丈夫歸來,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來,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流。
「張老大,你可算回來了。你娘想讓你媳婦再嫁給你弟弟!」
好事的鄰居直言不諱。
一些鄰居還帶來了花生瓜子,坐在小板凳上,邊吃邊觀看這齣鬧劇。
張老大一頭霧水,困惑地問:「我媳婦已經嫁給我了,怎麼還能再嫁給我弟弟?」
鄰居看著張老大迷茫的樣子,幸災樂禍地解釋:「聽說過兄弟共妻嗎?就是你和你弟弟共享一個媳婦!」
桂花聽到這話,羞憤難當,雙手捂臉,痛哭不已。
張老大聽後,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轉頭質問張婆子:「娘,這是真的嗎?」
張婆子努力擠出了幾滴眼淚,哀聲道:「兒子啊,你弟弟命苦啊,多年來一直未能覓得佳偶,母親心想,桂花既然已是咱們張家的一份子,你與老二乃同胞兄弟,她無論是跟隨你,還是與你弟弟共度餘生,都並無二致。」
張老大的面容上流露出複雜的情緒,眼神在桂花與張婆子之間徘徊。
他內心陷入了深深的掙扎與矛盾之中。
對於母親的這番提議,他既感到難以接受,又難以斷然拒絕。
在長時間的沉默與躊躇後,他最終艱難地吐露:「既然母親如此說,那就依母親的意思吧。」
這句話如同一記悶錘,重重地擊在了桂花的心上。
她猛然抬頭,目光如炬,直勾勾地望向張老大。
桂花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身體微微顫動,仿佛在極力抑制住內心的狂怒。
錦繡在一旁一直默默觀察著事態的進展,此刻再也按捺不住。
她站了出來,聲音堅定而鏗鏘:「張老大,你這是在盲目地盡孝啊!」
她的目光直視張老大,似乎想要喚醒他內心深處的理智。
張婆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一顧地反駁:「盡孝便是盡孝,哪有什麼盲目不盲目的。」
沉默良久的桂花突然開口:「我要和離。」
她的決定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層層波瀾。
張老大瞪大了眼睛,驚異地看著桂花,仿佛看到了一個陌生而堅定的她。
他從未想過,他的妻子竟然會提出和離,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讓他感到震驚與痛苦交織。
而張婆子則憤怒地跳了起來,臉上寫滿了蠻橫與不甘。
她指著桂花,破口大罵:「你這不知好歹的賤婦,你是我張家明媒正娶的媳婦,和離?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們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