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進去將他們直接除掉不好嗎?」林婉站在瀑布外,一臉不解的看著慕容淵。
慕容淵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那蕭遙若是個有本事的,自然能帶著好東西出來,若是沒本事,就會被困死在裡面,根本用不著我出手。」
「那就這麼幹等著?」林婉有些著急。
她可是花了好久才說服上官玉和楚辭他們自己一個人跑出來,這裡用不了傳音符,自己只能尋著慕容淵留下的記號親自跑來監工。
誰承想找到慕容淵的時候,這人根本沒動手,還悠哉游哉地在與一直魔獸玩得不亦樂乎。
「好了。」慕容淵有些不耐煩,「既然我答應你,就一定會辦到。」
林婉悻悻閉嘴,心中不甘。
回想自己一步步從嶺泉鎮走到如今的太和宗親傳弟子,她深知這一路自己都付出了何種努力,傾注了多少心血算計才能走到今天。
慕容淵是她遇見的第一個能夠為自己所用的男人。
從前他的實力強勁,對自己雖然不說有特別,但貴在好用。
如今在太和宗,前有上官玉對她噓寒問暖,後有顧玄逸為她撐腰,外面還有楚辭這等風光霽月的人折服於自己。
如此眾星捧月一般的日子過慣了,在瞧慕容淵這個態度,林婉是越來越接受不了了。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唯一一個知曉自己所有過往身世的人。
這也是林婉最介意的一點,每每見到慕容淵,她就會想起自己的過去,那種種不堪的過去。
可現在沒辦法,她還需要他的力量。
等這一切結束,身上那些殘留的魔氣也被徹底清除後,這慕容淵,也不必留了。
......
「葉姐姐,怎麼辦啊,根本找不到遙師姐,她不會出事了吧!」秦若雨心中焦急,清澈的眼眸此刻盈滿了擔憂。
距離那日蕭遙一人離開已經過去了將近兩日。
葉螢年心中同樣如同亂麻。
那日三人在溪水邊歇息,蕭遙忽然變得舉止十分怪異,嘴裡喃喃自語說著什麼,仿佛被什麼牽引一般,獨自沖了出去。
葉螢年反應快,心中一緊,立刻拔身而起追了上去。同時運用內力將聲音凝聚成束,穿透空氣,大聲呼喚著蕭遙。
可蕭遙像是根本聽不見一般,腳下不停,她的輕功很好,全盛狀態下葉螢年根本追不上她,更別說秦若雨了。
沒一會,蕭遙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里。
二人照著她走的蹤跡尋了過去,倒還真走出了這片望不到盡頭的梅林,取而代之的則是深不見底的湖。
這裡的氛圍與方才的梅林截然不同。
葉螢年在這邊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蕭遙,如今被秦若雨一說,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尋蹤陣呢,還是不能用嗎?」
秦若雨會的陣法種類多樣,雖說到達不了中高階水平,但簡易的那些尋蹤傳送什麼的還是會的。
可入了這片地方,自己的陣法就像是被什麼封印了一般,明明流程都是對的,但根本啟動不了。
「會不會,在湖裡?」秦若雨視線轉向幽深的湖面,心中不安。
「不管了,若雨,你再試試,我去周圍再找一圈,若還是沒有,那我就去湖裡看看。」葉螢年提起腳步,朝遠處奔去。
......
蕭遙站在原地,周遭的一切還在變換,方才眼前的兩個人影,如今已消失不見。
蕭遙心中感慨。
雖然早就知曉當初的戰爭極其慘烈,自己的爹娘是為了保護人界不受魔界侵擾,將當時盛極一時的伏火教整整一門屠盡,可如今親眼見到,還是不由得心中難受。
一旁的小白見她愣神,心中瞭然,「方才那些幻象,與你有幾分關聯吧。」
他嘆了口氣,「當年我作為神龍一脈前來助戰,可若不是太和宗的兩名長老捨生取義,就算我在人界也必定死傷慘烈。」
「那兩人,是你的爹娘吧。」
蕭遙點了點頭。
「怪不得氣息如此相似,原來竟是血親,這也難怪你能夠進入此處幻境了。」小白若有所思地點頭。
蕭遙沉默不語,長睫將眼中的苦楚掩蓋。
原來當年自己的爹娘竟然是付出了這種代價才挽救了人界蒼生,奠定了太和宗如今三大宗門之首的地位。
想到方才自己阿娘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又想起了自己被剜去仙骨的那日。
胸口悶悶的。
「我們走吧。」蕭遙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呼吸,看向趴在自己肩頭的小白。
「好啊,那我就趴在你肩膀上,或者藏進你的劍里也可以。」小白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睛。
蕭遙一愣,「這不是你的幻境嗎?你直接解開出去不就好了。」
小白小小的蛇身一僵,「你瞧我如今這模樣,這幻境可是我全盛時期的造物,如果需要強行打破,只能付諸與之相對應的靈力才能打破,我現在......」
「哪有那水平,所以才在這呆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人進來,就指著你了。」
他說得坦然,絲毫不避諱自己已經沒了仙力的事實。
果然。
蕭遙無奈扶額,她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也有保險手段,」肩頭的小蛇語氣討好,「只要你能成功走到我的洞府最深處,將裡面那片鎮守的龍鱗擊碎,就能出去了。」
「進入我的洞府,需要經過三重幻境試煉,只有全部通過,才能成功到達。」
「你的洞府,你回不去?」蕭遙冷不丁問了一句,「你這神獸,也太弱了。」
小白惱羞成怒,「你這小女娃怎麼這麼多話,我要是能回去,也不會被關在這這麼多年了。」
「幻境我雖幫不了你,不過只要進了洞府,接下來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在小白的催促下,一人一蛇朝著幻境深處走去。
場景逐漸變換,眼前的迷霧越來越濃,直至將蕭遙的身影徹底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