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國的陸軍在坦克的帶領下,一路唱著歌奔襲數百里,卻沒有見到一個龍國的士兵。」
「龍國的士兵不戰而退?這不可能,龍國的士兵向來是以英勇無畏著稱的。」
「是的,他們並沒有不戰而退,而是有意為之。當象國軍隊深入龍國西部那荒涼的地域數百里後,很快那些突擊的坦克、裝甲運兵車便因為燃料耗盡而動彈不得。」
「然後他們又被包圍了?」
「是的。」
「真是一群蠢貨。」
聽到這裡,哈西頓忍不住插話道:「安德烈,縱然至此,那象國的軍隊只需要原地固守,等待大後方的後勤補給到來,一樣可以繼續保持戰鬥力。」
「哈西頓,你的想法是好的,你能想到的,龍國也都已經想到。龍國讓過象國的正面部隊,讓他們深入的同時,派出軍隊將象國軍隊的退路堵死。而且還派出了特種部隊埋伏襲擊象國的後勤基地以及腹地的飛彈發射基地。」
阿美利堅國總統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了結局,雙手揉了揉臉頰,怒道:「該死,那象國真是一群蠢貨。當初他們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講過,不出一個月便可打到龍國的首都。而你所講的,正好相反,反而是他們不堪一擊。」
哈西頓看著憤怒的總統歇斯底里的狀態,急忙安慰道:「總統先生,現在只是象國的失敗,而我們並沒有參與其中。我們的實力還在,世界的老大的寶座依然是我們的。」
「哈西頓,你有所不知,我們雖然還是世界的領導者,但你也知道,世界上也就只有那幾個被我們閹割過的國家才會心底里畏懼我們,其他國家一旦發現我們虛弱的時候,一定會起來將我們無情地撕碎。」
「總統先生,我們不妨先聽完安德烈關於象國戰敗後,與龍國談判的結果,再考慮這個事情,您看怎麼樣?」
阿美利堅國總統雙手懷抱,右手像是彈鋼琴一樣反覆敲擊左臂,略微思索後,說道:「也好,安德烈,請繼續講下去。」
「總統先生,談判的結果是,象國歸還與龍國的全部爭議領土,並且象國軍隊在邊境線後撤20公里,中間地帶作為非軍事區。在海上方面,象國承認龍國在印度洋上的存在,同時以20億美金租下象國的兩座港口,承租期99年。」
知道象國徹底失敗,並且對龍國認慫後,阿美利堅國總統陷入痛苦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哈西頓眼睛飛轉,心中盤算著其他事情。
安德烈站立一旁,不知道自己匯報完畢,是該走還是不該走,覺得自己繼續在這裡很是尷尬。
場面安靜片刻後,哈西頓開口道:「總統先生,既然象國那方面失敗了,也足以證明我們若再意圖發動與龍國的代理人戰爭已經不可能。眼下我們需要考慮的是,我們該如何與龍國在太平洋上保持均勢,不至於我們也一敗塗地。」
阿美利堅國總統回過神來,幽藍的眼睛盯著哈西頓,最後說道:「看來也只能如此。只是現在的龍國海軍蒸蒸日上,而我們的海軍軍艦卻都是鏽跡斑斑,逐漸落伍,如何能與龍國在西太平洋上保持均勢?」
「總統先生,我的意思是在太平洋上與龍國保持均勢,而不是西太平洋!」
「什麼?哈西頓,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軍事力量退出西太平洋?」
「是的,總統先生。我們現在債台高築、製造業凋敝、內部矛盾重重,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已經失去了和龍國正面戰鬥的實力。所以若不想與龍國發生衝突,我們只有與龍國接觸談判,換來我們兩國在太平洋上的均勢。」
「哈西頓,你是阿美利堅國的國務卿,我的得力臂膀,你怎麼會如此想?」
「總統先生,現在不是我們怎麼想,而是龍國怎麼想?若是他們咄咄逼人,堅持要與阿美利堅國軍事衝突,那麼我們戰敗的結果您可曾想過?」
「當然知道,那就是世界再無阿美利堅國。」
「所以,總統先生,趁龍國剛結束與象國的戰爭,我們率先請求談判。作為農耕文明的龍國,一定會爽快答應的。」
「哈西頓,那作為談判的條件是什麼?」
「一,我們承認南龍國海歸屬龍國所有,並且不再談航行自由。二,我們的勢力退出綠島,樂見龍國完成統一。三,在菲國方向,我們迫使菲國將巴拉望島交給龍國管理建設,換取龍國不再繼續覬覦整個菲國。四,運作沖繩全民公投獨立,使之成為龍國東南方向與日子國的緩衝地帶,同時龍國保證不再支持日子國的反阿美利堅國勢力,承認日子國作為阿美利堅國的附庸國存在。五,在半島上,在我們兩國共同監督下,同意南北和解。」
阿美利堅國總統踱著步,仔細地思考著,此刻他是痛苦的,因為他要再一次帶領阿美利堅國選擇「有方向的前進」。
半晌過後,他說道:「哈西頓,如你所說,阿美利堅國積重難返,若能和龍國達成這些協議,倒是不失一個好的辦法。但是,這些條件,我們的背後老闆,他們會同意嗎?」
「總統先生,只要您同意並在談判文書上簽字,老闆那裡,我會說服他們。」
阿美利堅國總統嘆息一聲,接著說道:「我們的老闆會甘心接受失敗?」
「當然不會,這只是權宜之計。」
「哈西頓,能說清楚一些嗎?」
「簽署協議後,我們會抓住機遇期,解決我們內部的問題,一旦我們獲得成功,我們會迎來再次偉大。」
「如何能保證再次偉大?」
「恢復製造業霸主地位。」
「這談何容易。我們居高不下的人力成本便是最大的攔路虎。」
哈西頓見阿美利堅國總統問到問題的根本上,於是也不再隱瞞,湊到他的耳旁。
小聲說道:「很簡單。阿美利堅國的公民在以往的富裕生活中養成了惰性。現在我們便從這裡入手。
首先,我們通知那些與聯邦有矛盾的州假裝獨立,然後調遣聯邦軍隊前去平叛。
這樣勢必會造成社會上的恐慌,底層群眾便會因為躲避戰爭而遷徙。
他們在陌生的環境下,將會面臨生存問題,那麼我們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宣布一些關於流民的法律:『若阿美利堅國的公民在三個月內不能就業,將視為叛軍處理』。
在雙重壓力下,這些人便會自願降低薪酬,同意參加工作。隨著人力成本的降低,我們的製造業便又會崛起。那時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妙,實在是妙!哈西頓,你的想法可謂是一劑良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做?」
「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準備。我們不妨先這樣......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