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淺淺看一下,旁邊的綠奴。
綠奴在陳軒身後,低頭站著,一直都不說話。
陳軒知道她意思,笑著說:「我的人!」
楊淺淺道:「這幾日,你去哪兒啦?」
「一直在府上,都沒出去過。」
楊淺淺怒道:「我當然知道。」
「為你,我在這兒附近待好幾日!」
「要不是不方便去你府上,早過去啦!」
「你找我幹啥?」
楊淺淺道:「我找你當然沒事,是鄭王找你!」
陳軒有點迷糊。
這都什麼跟什麼,鄭王?那是誰?
他沒見過鄭王,更加不可能跟鄭王接觸。
他找他幹啥?
楊淺淺不耐煩:「解釋不清,你等著,我派人去叫他。」
說完,楊淺淺走出門。
不大會兒,她又回來。
陳軒道:「那咱們怎麼辦?這麼等著?」
「對!」
陳軒想問她一些事。
她卻說:「關於朝廷的事兒,你別問我。」
「等鄭王來,你親自問他吧。」陳軒只好不再問。
閒談間,楊淺淺對陳軒剛才那一棍子感興趣,「方才,你那一棍子有名堂啊。」
「當然,那是詠春的六點半棍。」陳軒點頭。
「詠春?那是什麼招式?」
「這個是種拳,特別適合女人打。」
「尤其是,善於在狹小空間內施展。」
「但,上限不高,戰場上吃虧。」
陳軒在軍隊裡,專門研究過這些拳種,對各拳種的認識很足。
可,他們只是學過幾種。
尤其,是蒙古跤。
這種技巧他們必備。
其實研究多起來,會發現最合適的,是各種摔跤擒拿。
畢竟,這玩意是真好用。
像小說中,那些高來高去的,畢竟是演繹。
現實里逃不過引力場啊。
楊淺淺很是興奮,問他能不能演示演示。
陳軒點頭,起身走到角落,架子一紮,來一套打木人樁的動作。
許久沒打,有點生疏。
但,只要過那個階段,是熟極而流,自然而然的反應。
「啊?這拳好厲害啊!」
楊淺淺驚嘆,走到陳軒身邊,「你教教我啊!」
「現在不行。」
「我身體沒好,等好徹底,再說。」陳軒打完,有點氣喘吁吁。
他這副身子,得幾個月補補。
等補完,才能開始訓練。
如今,他訓練都不敢做。
陳軒又說:「我看你拿著刀出門,不說蠢吧,只能說不太聰明。」
「為何!」楊淺淺大怒。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方便。」
「槍是百兵之祖,為啥?不正是因形式簡單,最容易獲得嗎?」
「其次是棍子,棍子更容易得!只是,這玩意練起來不容易。」
「還有種雙節棍,那個便攜,威力大,又容易練。」
「回頭我教你那個,那比一把刀好得多。」
楊淺淺嗤之以鼻,「說得好像你走過江湖一樣。」
「那沒有。但,聽過很多江湖上的故事。」
「比如神鵰俠侶、射鵰英雄傳,大旗英雄傳,七劍下天山之類的,多如牛毛。」
楊淺淺瞪大眼睛,「這都什麼故事?我想聽聽射鵰英雄傳。」
聽到射鵰,她很激動。
楊淺淺覺得,這一定是很酷的故事。
居然是個射鵰英雄,那一定很厲害。
陳軒左右無事。
反正,是哄孩子嗎?
他給她講起來。
這故事,當真是吸引人。
只要開始講,無論男女老少,無不被牢牢吸引。
一直都沒什麼存在感的綠奴,都聽得目不轉睛。
正說到,郭靖與那銅鐵兩屍斗時。
門咣當推開,進來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穿金戴銀自然不必說。
他小臉紅撲撲,看起來最多八九歲。
陳軒戛然而止。
那小孩子目光鎖定陳軒:「你是陳軒?」
「鄭王?」陳軒反問。
「是我是我!你快救救我姐姐!沒有旁人啊,只有你能救!」
陳軒目瞪口呆。
先不說,他所言內容。
這鄭王僅有八九歲?這肯定不是當今陛下的孩子。
當今陛下才幾歲啊,哪有這麼大孩子呢!
是以,這肯定是先帝的孩子。
那他的姐姐?咦,陛下是他姐姐啊。
陳軒道:「等等!等等!我有點亂,你慢慢說!我先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什麼都不知道呢,我怎麼救你姐姐?」
鄭王大口大口喘氣。
他爬上椅子坐下,喝一口涼茶,才開始講述。
原來,鄭王所說的姐姐,其實是福康公主。
其實年初,乾國那邊已有書信傳來。
內容是,想要求娶福康公主為妻。
那日,福康公主被嚇壞。
福康公主今年才十四歲,早聽說乾國那邊到處風沙,遍地牛羊。
她好好中原不待著,幹嘛去邊塞啃沙子?
朝廷上,一直都有聲音,希望兩國和好。
大奉國這些年,雖沒什麼大征戰,但天災人禍不少。
國力衰退,乾國趁勢崛起,壯大不少。
再打下去,群臣擔心不可收拾。
既如此,那犧牲一個公主,沒什麼大不了。
福康身體柔弱,聽到這個消息,更以淚洗面。
擔心這麼久,乾國使者前來。
福康公主徹底絕望。
誰知,這時,陳軒出現,與皇帝見面。
他不知說什麼,皇帝竟同意不讓福康公主嫁過去。
福康高興至極。
原本以為,這事會這般塵埃落定。
誰知,使節走後,又出么蛾子。
幾天前,從邊境傳來消息。
河西走廊、河套上的各族,突然大舉犯邊,弄得朝廷邊境狼煙四起。
朝廷眾人一下害怕。
照這麼搞下去,很快朝廷會耗干。
這時,有人重提此事。
這回,陛下沒扛住壓力,只好同意福康與乾國和親。
如此,邊境才稍微消停。
使節沒走出國門又被請回來,與皇帝商量嫁妝的事兒。
鄭王與福康公主一母同胞,擔心姐姐,思來想去,只有求助陳軒。
陳軒皺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天使節剛回來。」
「但,這種事你問我沒用啊!」
「朝廷這麼大的事兒,都是大臣們決定呢。」
「我一個白身,哪能有這麼大本事?」
鄭王傻眼,號啕大哭,傷心至極。
可,陳軒已知,先帝為啥不把皇位傳給他。
這孩子軟弱啊!
若真當皇帝,那不是任人擺布嗎?這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