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編龍驤軍、捧日軍是她的拳頭,必須打造好。
楊瀾反應過來,道:「你說得對。」
「但,兩個軍隊不能吃下這麼多錢,要有預算規劃。」
陳軒道:「臣已經規劃好,等過兩日,再給陛下送來。」
又過幾日。
忽然,城外來報喪團。
這些人是乾國新王送來。
楊瀾命人接見報喪團。
報喪團來的人,叫魯勝,是個漢人。
他在乾國地位很高,算是布松的半個老師。
報喪團前來京城。
先提交國書,其中內容很正常。
但,魯勝這人不太正常。
從上朝開始,他趾高氣揚,進殿後,更不參拜,僅是微微拱手:「外臣參見陛下。」
周圍臣子們氣得不輕,有個御史上前說:「大膽,見陛下為何不跪?」
「我是外臣,又不是你們大奉皇帝臣子!」魯勝道。
御史勃然大怒,「見陛下跪拜,這是為臣的基本禮節!」
「我不相信這些,我只相信三百萬控弦之士!」
御史啞口無言。
這時,中書令楊寧忽然道:「不要糾結這些瑣事。」
「大使這次來,若沒別的事,可以退下!待陛下閱覽後,自然會回覆你。」
魯勝笑道:「且慢,外臣有事。」
「乾王臨終前,曾向當今陛下求過一樁親事。」
「如今我國新王已經登基,他想自行求親。」
楊瀾驚呆,「向誰求親?」
「陛下您。」
「我國陛下英武不凡,雄才偉略!與陛下結親,兩國永結同好,豈不是妙哉?」
「此後,乾國大奉俱為一體,不用征戰不休!這對兩國是利好,望陛下多考慮考慮。」
「放肆!」
「住嘴!」
「蠻夷之人!」
朝堂上,吵吵嚷嚷,大家都被新王布松的無恥驚呆。
居然向楊瀾求親!?這是對大奉國的羞辱,極大的羞辱。
楊瀾氣得胸口不平,上下反覆,強行按壓住那股子怒火。
若非這是朝堂,她立刻會下令將魯勝打死。
楊瀾深呼吸幾口氣,正待說話。
楊寧大喝一聲:「來人,將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使節,押下去,送入四方館中,不得外出。」
魯勝滿面含笑,絲毫不在意,昂首闊步離開。
送入四方館?——那是使節居住的地方。
這等於是把他軟禁,能有什麼威懾力呢?
但,楊寧不能做得太過分。
兩國國力對比中,大奉不占優。
若是敢惹翻他們,兩國交兵,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楊瀾氣得不想再上朝,袖袍一揮退朝。
眾多文武大臣面面相覷,各自回去辦公。
消息傳到陳軒耳朵里。
陳軒簡直不敢置信。
最終得出結論,要麼是這新王布松太過自信,要麼是他是個瘋子。
這等於是明面上挑釁大奉國,誰能忍得下去?
要不得幾日,這種挑釁會傳遍大江南北。
哪怕是皇帝,都不可能阻止這種桃色新聞傳播。
當天晚上,陳軒瞧見郭公公前來。
郭公公向陳軒行個禮:「陳公子,陛下召您進宮。」
「好。」陳軒道。
陳軒隨著郭公公進宮。
皇帝在九五之尊樓上。
秋天,景色宜人,秋風蕭瑟。
皇帝今天穿件常服,白色,飄飄欲仙。
見禮後,陳軒被安排坐下。
桌子上,擺著幾個小菜,一壺酒。
「陳軒,你幾時開始整訓軍隊?」
「回陛下,臣隨時都可以開始。」
楊瀾恨聲道:「那快些整訓,朕受不得這種窩囊氣!」
「區區一個大使,敢在朝堂上不拜!區區新王敢向朕求親!」
她幾乎咬著牙說完,這幾句話。
楊瀾說一句拍下桌子。
她的所有恨,幾乎都從嘴裡出去。
陳軒淡然道:「陛下,要對付大奉,我們不能單純依靠幾股新軍,這沒有什麼大用。」
「要滅一國,需要長久規劃!最起碼,要經過幾次較大戰役。」
「朕不知道該怎麼辦。」楊瀾滿臉苦澀。
「朕當初即位時,朝廷之中,蠅營狗苟之輩多如牛毛!」
「三省儘是尸位素餐之人,六部官員多為私利,文恬武嬉。」
她仰頭喝一杯酒,道:「當初朕以為,只要朕好好勤政!親賢臣,遠小人,一定能把國家治理好!」
「可惜不是。朕現在有心無力,滿身力氣都不知道往哪兒使。」
停頓片刻後,她起身,走到欄杆旁。
暮色四合,楊瀾望著遠處的江水,聲音低沉,「大乾國突然發難,朕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應對。」
「那麼多事,那麼多人,都來找朕!朕如何知道誰忠誰奸?誰貪誰廉?」
「滿朝文武,提不出幾個有建設性的意見。」
「遇到事,只會叫朕的妹妹頂出去!那朕要他們有何用?」
「但,朕不能說,只能任由他們欺凌,把妹妹交出去!朕要依靠他們治國啊。」
楊瀾不知道喝多少酒,話變得非常多,把心底話都說出來。
陳軒暗中嘆息,楊瀾這皇帝,本是被強行推上來。
當初,先帝驟死。
鄭王是他唯一的兒子。
他年紀那么小,坐都坐不住,怎麼當皇帝?
只能讓楊瀾來。
讓一個女性來當皇帝,在這個時代需要極大勇氣。
她需要突破很多世俗偏見。
楊瀾做得不錯。
倘若如今是盛世,她來做個守成之君,沒有問題。
偏偏乾國崛起,大奉國面臨著這麼個龐大敵人,日夜難安。
楊瀾沒有能耐處理此事。
她面臨的壓力太大,這樣失態很正常。
楊瀾邊說邊哭,哭完又喝酒,又非要讓陳軒喝。
陳軒不得不陪著,喝著喝著天黑。
兩人轉移到小閣子裡喝。
陳軒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能不斷提供解決方案。
兩人一個滿腹心事,另外一個感懷,一個比一個喝得多。
陳軒上頭。
喝到最後,兩人坐到一起。
楊瀾抓住陳軒的手,讓他繼續喝。
陳軒不知怎麼回事,望著這麼絕美的皇帝,突然動心,一把抱住她,想要好好疼愛她。
楊瀾掙扎,擰著身子,把陳軒拱出火來,張口朝著楊瀾的嘴唇吻過去。
楊瀾未經人事,一下呆住。
酒精激發。
忽然,她反手按住陳軒,撕開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