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放鬆
打了一場，雖說最終結果是狼狽撤退了，不過好在沒什麼損失。地下研究所的的攻略需要延後，等神域各項實力齊備了再行謀劃。
精神高強度地運轉了多日，許翊也想出門稍微放鬆一下。
在神域艙內給鄭貴豪打了個招呼，許翊通過意念預定了一輛無人駕駛的飛車，便準備出門。
藍星聖都使用的是立體交通網絡，依靠地面上或是某建築樓頂的磁力彈射井可以靈活改變飛車行駛層數。
動不動上百車道的路口，以及AI的實時調控，對於高度空間的合理利用使得這座億級人口城市的交通壓力得以被負擔。
自二百五十五層的停泊點登上四座的飛車。許翊坐在了後排，內飾燈光緩緩亮起。在一陣輕微的氣流中，飛車啟動，向前飛速前行，整個加速過程他甚至沒有一絲後傾感。
駛入一圈藍色光暈籠罩之處，磁力彈射井猛地將飛車彈入預定的飛行軌道。飛車出色的減震效果下，早有準備的許翊只是感到耳膜受到些許壓力，咽了口口水，這股不適感便幾乎消散殆盡。
依靠AI計算的行駛路線，飛車穿過了建築與軌道間預留的縫隙，來到了聖都東面一片低矮建築組成廣場之上，這也是聖都少有的樓層在百層以下卻能夠直接看見天空之處。
停泊在一棟高樓的二層，通過玻璃頂的接泊通道，便能直接進入樓內。
玻璃頂外，還能看見立體交通網絡中絡繹不絕閃過的飛車，以及盤桓於高樓之間的透明圓柱磁力彈射軌道車，看著它，許翊依稀能類比上穿越前一種名為「輕軌」的公共運輸。
走過通道便來到了老何開的酒家，此刻收到了許翊在神域內招呼的鄭貴豪已經坐在那邊對付一盤油爆蝦了。
「照例點的四兩油爆蝦？」帶著一絲笑意許翊問道。
鄭貴豪頭也不抬，一口一隻油爆蝦，嚼得「咔咔」作響，吃得不亦樂乎。這道蝦有一點好，便是可以連殼吃。
「同樣是四兩，看上去比上次要多不少嘛。」許翊坐下，從筷籠中拿出一雙這個時代罕見的木筷，夾了一隻吃了起來。
「那是這次蝦小了，老何這裡食材的檔次也降了。」鄭貴豪舉起肉手，挑了一下卡在牙縫中的蝦殼隨口一說。
恰逢老何端上一盤響油鱔絲，不滿地叩起食指敲了一下小胖子的頭：
「臭小子，你懂什麼，油爆蝦就是要吃小。」
鄭貴豪不滿地抬起頭看向老何，卻沒有再反駁，油爆蝦雖小，卻沒有影響口感，蝦殼還是那般酥脆，味道還是那般鮮甜，仍是外面必然再吃不到的同等珍饈。
「我就點了這倆，你要吃再點。」
也不看菜單，許翊指甲隨意敲擊著圓台面，報出兩道菜名：「水晶餚蹄，糖醋排骨要冷盤的，我可知道你家有兩道糖醋排骨，熱炒的沒冷盤好吃，粉裹得太厚了。」
在紙上記下兩個只有自己看得懂的花字，老頭斜瞥了許翊一眼，看得許翊的微笑有些繃不住，而成了尬笑。
老何當年也是星環中層前線的一名半神，外環被擊破，藍星高層幾乎是拿人命在往上頂。老何的神域被徵召，一直戰鬥至神域毀滅，神域之核消散。
回到聖都，從軍部的補償中選擇了商業住宅一項，也就有了他現在開的這家酒家。
酒家的經營，廚師包括服務員都由他一人操辦，能知道這裡的也多半是十年以上的老吃客，許翊也是從小跟著爸媽一起下館子，才成了這家的熟客，也才有了現在和老何之間的熟稔。
連連說了許多好話，才安撫了因被說熱炒粉裹厚了而忿忿不已的老何。好在他們來的時段不是飯點，整個酒家裡除了他們一桌，再沒別的客人。
菜很快上齊，兩人就著佳肴隨意交談了幾句，談起神域近況，許翊略帶鬱悶地抱怨道：
「最近一仗虧大發了。」
「怎麼了？」胖子停下用筷子割肉的動作，看過來。
「哎，一開始沒注意，打得動靜太大了，引出7隻三階生物。」
「靠，7隻三階生物，老哥，你怎麼活下來的。」鄭貴豪略有一絲疑惑，不過多年的交情，讓他對許翊的話沒有任何懷疑。
「強殺了一隻，其他退走了。」
「厲害啊。」鄭貴豪不由得想了想自己帶著一群鷹身女妖碰到這個場景會怎麼樣，緊接著由衷地說道。
「打掉兩萬多信仰，有點傷元氣。」許翊苦笑。
「小事兒，期末前恢復得了的，你神域降在那個時域了？」
「24:1的時域。」許翊夾了一筷鱔絲，放入口中，鮮嫩中帶著一絲甜味，讓他不由得大讚一聲。
「那不慌，離期末還有一周多，折合進神域時，你還有半年準備。不錯啊，聽說杜鳶飛也是24:1的時域喔，指不定你倆是鄰居呢。」鄭貴豪露出一絲曖昧的神色。
「得了吧。」許翊一臉無奈，他神域周圍的環境危機重重，他還記得初臨神域時，首先注意到的那一小片黑色森林，感受到的威脅性比最後兩眼瞥到的廢陋巨人可大多了。
「不過，這次期末是聯考，難度比以往大上不少，我們確實得好好準備一下了。」見許翊沒接話茬，胖子也迅速切換了話題，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聯考是許翊和鄭貴豪所在蕪湖區六個中學聯合起來統一進行考試，蕪湖二中在其中實力排名中游，實力最強的是一中和三中。
高二的期末考是一道繞不過去的坎，俗稱「會考」，高三正是全力衝刺發展神域的時候，會考的排名也影響了之後在高三能獲得的學校資源供給。
四盤菜不一會兒就被兩人橫掃一空，這年頭能吃到這樣一頓全手工菜的地方可不多了。
飯後免費贈送的果盤端上，裡面只象徵性地為他們切了四瓣橙子。
「切，老何越來越摳了，還不讓說。」小胖子嘟囔著。
許翊突然好似想起來了什麼：
「你借我八萬信仰點不？」
鄭貴豪目瞪口呆：「你要幹什麼？」
「我……拿去充648……」
鄭貴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