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嬌像是擦髒東西一樣擦了擦嘴唇,但這次薄文硯卻反常了沒有生氣。
「老實待著,別逼我把你綁起來。」
薄文硯威脅似的看了梁嬌一樣,梁嬌沒辦法,泄氣似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薄文硯卻走進了廚房,看起來像是要做飯的架勢。
梁嬌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恍惚,這樣的場景似乎和幾年前的場景重合在了一起。
不可否認,她被薄家收養,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裡也有溫情的時候,也有薄文硯這樣為她下廚做飯的時候。
外人恐怕很難相信,像薄文硯這樣的人,會親自下廚做飯吧。
一時之間,梁嬌盯著薄文硯的身影有些恍惚。
直到薄文硯出來。
梁嬌想到自己盯著對方走神,臉色不怎麼好看。
「我不餓。」現在已經不是三年前了,梁嬌這樣告訴自己。
薄文硯端了一盤水果出來放在她面前,似乎是傭人之前準備的。
「我都說了我不···咕~~~」
梁嬌的臉瞬間爆紅,不可置信地盯著肚子看了好一會。
「梁小姐,你的肚子比你要誠實啊。」
薄文硯心情大好,都不計較梁嬌瞪他。
梁嬌還是吃了,沒辦法,她折騰了那麼久什麼都沒吃,再這樣子下去感冒沒好,先餓病了。
晚飯之後在梁嬌一再的反抗之下,還是被薄文硯強硬帶回了房間,塞進了衛生間。
「好好沖個熱水澡,再敢發燒有你好看的。」說完薄文硯大力地關上了房門。
既來之則安之,知道薄文硯不可能讓她離開了,梁嬌也就不想再和他爭執了,生病腦殼疼。
「你是不是專門要和我作對的。」
「我又怎麼了?」梁嬌剛從浴室出來,還擦著濕頭髮,不解地盯著薄文硯。
但對方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梁嬌覺得他莫名其妙的。
兩分鐘之後,薄文硯拎著醫藥箱回來,握住了梁嬌的腳腕不讓她亂動。
「膝蓋上的傷口沾到水了,不疼嗎?」
薄文硯將那層紗布揭開,果然看到膝蓋上的傷口已經被水泡得有些泛白。
這個傷口雖然不深,但有點長,如果不好好上藥呵護著,可能會留下疤。
「我自己來。」
「別動!」
梁嬌只穿了一件浴袍,這樣被薄文硯抓著腳腕很不自在。
「還當演員呢,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薄文硯往傷口上倒了一些消毒水,疼得梁嬌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還是不拜薄總所賜。」梁嬌轉開視線,傷口的疼痛密密麻麻地傳來。
「是是是,所以我這不是在負責?」
「誰稀罕你負責。」梁嬌的聲音不大,但薄文硯還是能聽清的,他氣悶,手上的動作就重了一些。
「痛!」
「知道疼就好,知道疼才能記得住教訓。」薄文硯沒好氣地說。
梁嬌也不想和他吵下去,等處理好了傷口就要去睡覺,結果她剛站起來就猶豫了。
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熟悉,但因為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一切又那麼陌生。
「怎麼了。」薄文硯將醫藥箱收好,看著梁嬌愣神了好一會。
「我不想住沈馨媛睡過的房間,你找一間她沒住過的給我。」梁嬌有些彆扭地說。
「你在發什麼癲,她為什麼要睡我家的房間?」薄文硯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梁嬌,但隨即他就笑了。
「哦~你吃醋了。」這個認知讓薄文硯的心情大好。
梁嬌卻是氣紅了臉,「誰吃醋了,你們不是在同居嗎,薛丁格的同居?」
此刻梁嬌氣呼呼的樣子看在薄文硯眼裡卻無比的可愛,他站起來,在梁嬌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幹嘛打我?」梁嬌更氣了。
「看你蠢,該聰明的地方不聰明,不該聰明的地方瞎聰明。」
雖然是這麼說,但薄文硯的眼神中明明是愉悅的。
「這裡除了你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沒人住過,你隨便住哪一間。」
見薄文硯這麼篤定,梁嬌也知道大概是她誤會了,這兩個人根本沒有同居,或者是那位沈小姐故意讓她誤會的。
梁嬌一邊想一邊往她之前住的房間裡走,沒注意到薄文硯也跟在她後邊,等她要關門才注意到。
「我要睡了。」潛台詞,你可以走了。
「你睡,我也要睡了。」薄文硯像是沒聽懂一樣,笑著說。
「我是說我要睡了,請薄總離開!」
「呵,用完了就丟?這裡是我家,我願意在哪兒睡就在哪兒睡。」薄文硯被氣笑了,薄家又不是酒店,還能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在梁嬌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了,屏幕上是馮昭熙的名字。
薄文硯看到之後臉色立馬陰沉下來,連屋裡的溫度都降了兩個度。
「喂,馮哥。」
「聽說你請假了,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馮昭熙關切的聲音傳來。
「沒有,我就是······」
「頭髮還濕著呢,這樣就睡?」薄文硯冷笑了一聲,突兀地開口。
「你旁邊是誰,是薄文硯!他怎麼會和你在一起?」馮昭熙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她和我在一起怎麼了,我們今晚還要睡在一起呢。」薄文硯突然湊過去,皮笑肉不笑地說。
「薄文硯!」梁嬌瞪了一眼薄文硯,想要去別處接電話,但卻被薄文硯攔住了路,還要搶她的手機。
梁嬌只能趕緊將電話掛斷,「抱歉馮哥我下次再和你解釋。」
「你胡說什麼呢,知不知道打斷別人講電話是件很沒品的事!」梁嬌生氣地質問。
「怎麼,怕你親愛的馮哥會誤會?誤會我們今晚會睡在一起,說不定還會上床。」
「你別胡扯!」
「我胡扯,那好啊,今晚我還就是要和你睡在一起,正好坐實了這件事。」
薄文硯攔著梁嬌就往床上去,梁嬌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反應過來才開始掙扎。
「你別發瘋!」
「那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發瘋!」
薄文硯不管不顧地將人甩上床,強硬地將人抱住,動作間沒有注意,壓到了梁嬌的傷口。
「嘶~」梁嬌吃痛,沒忍住喊了一聲,臉色也不太好看。
薄文硯的動作突然停下,看著梁嬌的臉,猛地起身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