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父回來時也發現了張姐不在,但他表情還算淡定,心平氣和地問是怎麼回事。【Google搜索】
付疏把剛才回答付母的話又說了一遍,付父沉默半晌,狀似寵溺又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想怎麼折騰都隨你,爸知道你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這態度倒是讓付疏刮目相看,這老頭莫不是轉了性翻然醒悟了?
好在敏銳如她,很快就捕捉到了他深藏在眼底的不甘,心中頓時瞭然,就算家裡沒了保姆,也有付母操持,根本沒有動搖他任何利益,他自然能裝模作樣一派淡然。
於是她玩味心起,輕笑著道:「爸,您這話言重了,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覺得委屈。對了,您的車我已經掛了二手,才買了半年不到,我標的價格又不高,相信很快就能賣出去。既然說了要跟楹楹學,那就一點都馬虎不得,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辜負您和媽的期待。」
這下可是實打實地觸及到付父的利益了,畢竟他那車價格不菲,是他明示暗示了好幾次,付疏才自己出錢給他買的。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之後,付父當即臉色一變,語氣僵硬道:「家裡還是有車方便些,也不能總麻煩你和周然,這車還是不賣了吧?」
付疏一臉為難:「可是楹楹……」
「楹楹楹楹!你能不能不要什麼都跟她比?!」不等她說完,付父就怒吼出聲。
見他終於露出真面目,付疏嗤笑一聲,氣勢驟然一變,居高臨下地挑眉道:「哦?是我要跟她比的麼?不是你們讓我跟她多學學麼?」
聽到付父的吼聲,付母趕緊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付疏沒理會她,繼續冷聲道:「一邊拿著我的好處一邊踩著我,以後可沒有這麼好的事了。你們覺得誰孝順誰討人喜歡,這些好處就找誰拿去,我可沒有花錢買罪受的愛好。」
說完,她端著護工做的營養餐回了屋。
付父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怒氣更盛,一揮手把茶几上的茶具都掃落在地,遷怒付母罵道:「看看你生了個什麼貨色?畜牲!不孝子!」
付家的房子也是原主花大價錢裝修的,隔音非常不錯,一關門怒罵都隔絕在了外面。
而付母看著盛怒的丈夫和滿地狼藉,心裡溢滿了委屈,明明他們的日子過得很好的,是單位同事和鄰里鄰居都羨慕的對象,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她第一次覺得,楹楹如果一直在國外也挺好的,至少不會一回來就跟蘇蘇鬧矛盾,她和老付也能一直借大女兒和女婿的光,不用夾在兩個女兒中間左右為難。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被她甩出腦袋,楹楹的遭遇已經那麼可憐了,她怎麼能這麼想呢?
她嘆了口氣,許久不幹家務活的她只是把地上的茶具碎片收拾乾淨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付父已經出門跟朋友喝酒去了,她心中憋屈,便給付楹打了電話:「楹楹,你不知道你姐現在是越來越不懂事了,自作主張把保姆辭了,還要把你爸車賣了……」
她把今天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描述一遍,語氣間全是對付疏的埋怨。
付楹樂得養父母和付疏的關係不好,可現在孔周然就在她身邊,她不能高興得太明顯,便做出驚訝又無奈的表情:「啊?姐姐怎麼這樣啊,爸媽也是為了她好,她怎麼就是不明白你們的良苦用心呢?」
孔周然坐得離她很近,自然將付母的抱怨聽得清清楚楚,心中對付疏更是不喜。當初是他看錯了,以為這個妻子安靜懂事孝順聽話,現在看來她是一樣都不沾!
看來得加快速度,把付疏踢出董事會了,正好楹楹也即將離婚……
他看著付楹,眼中盛滿了期待與深情。
付楹掛斷電話,正好與他的眼神對上,臉頓時一紅。但她沒有含羞帶怯地低頭,而是湊近了孔周然,露出一個嬌媚的笑:「怎麼這麼看我?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沒看夠?」
孔周然順勢攬住她的腰,懷孕才兩個月,她的腰肢仍舊纖細,身材也仍舊阿娜,孔周然眼神深沉起來:「一輩子都看不夠。」
眼看著他的吻就要落下來,付楹卻輕輕一推拉開兩人的距離,故意撅起嘴巴佯裝生氣:「那你還娶了別人。」
孔周然連忙扶住她肩膀,輕聲細語地哄道:「你知道的,我娶她只是為了氣你,也是想讓你能回來看看我。」
付楹卻病不會被這三言兩語打動,錘著他的胸口說:「可你另娶他人是事實,我們現在無名無份的……也是事實。」
「你放心,等解決完你這邊的事,我馬上就和付疏離婚,風風光光地迎你進門。」孔周然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付楹這才展露笑顏,在他下巴落下一吻。
兩人就在原主的房間裡膩膩歪歪,沒有半點兒避諱。
殊不知,這一切早被隱藏在梳妝檯下面的攝像頭記錄下來,清清楚楚地傳到付疏的手機上,又被付疏笑呵呵地保存了下來。
就憑這兩位這麼配合她的工作,離婚的時候,她說什麼都要多給孔周然兩塊錢,絕對不讓他淨身出戶。
如今唯一還需要她費些腦子的,就是公司的股份。
畢竟才短短一年時間,她和孔周然的公司規模不算大。最初的董事會成員也只有四人,孔周然占股百分之三十、她占百分之二十一、其餘兩人分別持股百分之二十九和百分之二十。
原主雖然有點戀愛腦,但卻不是傻子,公司股份是她最後的底牌,這也是孔周然一直不敢跟她撕破臉,始終維持著夫妻體面的原因。
渣男心中雖然防備原主,卻在潛意識裡始終自信地認為,原主那麼愛他,絕對不可能背叛,所以一直沒有下狠心收回原主的股份。
這也就便宜了付疏。
她這幾天可得抓緊時間,抓緊時間聯繫股東,爭取一舉就將孔周然踢出公司。
萬一不能斬草除根,給對方留了苟延殘喘的餘地,那以後豈不是還要跟渣男短暫共事?
咦,想想就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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