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付疏臉上半點悲傷憤懣也無,孔周然仍不死心,目色沉沉地說:「以後我就是你妹夫了,咱們怎麼說也還是一家人,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付疏嘖嘖兩聲:「你和付楹真是臉皮厚到一塊去了,天生一對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我替全世界的男人女人們祈禱,你們可一定要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婚禮現場。
甭管日子過得怎麼樣,反正這證也領了婚也結了,雙方又都已經是二婚,說什麼也不能再離了。
付疏也沒再回過付家,自然也不知道兩人這日子過得到底怎麼樣。
倒是蘇興勝偶爾會提起孔周然仍不放棄奪權的事,在公司里小動作極多。
可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對手,蘇家本就是名門世家,與他這個底層爬上來的草根完全不同,蘇興勝手中的資源人脈甚至信息網絡,都遠不是他孔周然能比得上的。
所以他在公司里屢屢吃癟,早就不是重逢付楹時意氣風發的模樣,而付楹本身又自私自利愛慕虛榮,只怕兩人有得磨了。
在蘇興勝的帶領下,公司的發展蒸蒸日上,效益也遠非孔周然做掌權人時能及。
短短半年時間,就已經往前跨了一大步。
如今和希翼的項目成果已經在三期試驗階段,如無意外的話絕對能在業內掀起巨大浪潮,他便有了上市的想法。
經過幾次公司內部討論,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便召開了股東大會。
付疏作為股東,自然是要參加的,這也是她從婚禮之後第一次見孔周然。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她也不由有些驚訝,眼前的孔周然和她剛開始來到這個世時看到的男人,簡直天差地別!
哪怕精心打扮過演難演的頹廢憔悴,發福的身材把襯衫撐得鼓出一坨,肥碩的兩腮上掛著兩層下巴,本就沒那麼出色的外表還失去了形象管理,中年油膩被他詮釋得淋漓盡致。
看看蘇興勝,明明比他大了十歲,快四十的年紀身材卻依舊修長緊緻,顯得比他還要年輕。
付疏冷漠地勾了勾唇,找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靜靜等待開會。
孔周然也早就看到了她,畢竟股東一共就四個人,剩下的都是公司高層,而她渾身上下就像發著光一樣,走到哪都是焦點。
明明她曾經那麼愛自己,離婚後就算不要死要活也不該如此光彩照人。
他又悔又恨,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悔恨什麼。
本來還想跟付疏搭個話,可會議卻開始了。
蘇興勝做了充足的準備,從公司硬體條件到ipo申報資料,幾乎開了會通知大家一聲後就能直接走流程了。
由於付楹的預產期就在下個月初,孔周然最近都沒太關注過公司的事,聽到上市的打算,他眉頭皺得死緊。
公司現在並沒有那麼龐大的資金,上市必定要進行融資,融資後就會稀釋原本股東的股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他本就占有欲極強,只想讓公司聽他一個人的,又怎麼會願意上市?
於是他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蘇總之前不是還覺得我步子跨得大,怎麼現在自己反倒著急了?上市這種事,沒必要這麼早就開始準備吧?」
早就猜到有人會提出質疑,蘇興勝半點不惱,笑眯眯地回答:「情況不同了孔董,之前公司正處於起步階段,現在公司各項產品已經穩定,和希翼的項目產品也將要通過第三輪實驗準備發行,是上市的好時機啊!」
說著,他要拿出各項支撐數據以及投資銀行給出的上市可行性分析,慢條斯理地補了句:「可能孔董太久沒有過問公司事務,對這個都不敏銳了。」
孔周然面色扭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總之我不同意,這件事以後再說。」
這回蘇興勝是真的笑了。
他沒想到才不過半年過去,孔周然就變得這麼天真了,他難道還以為他是執掌大全在公司里說一不二的孔總嗎?
不同意,他有什麼資格不同意呢?
「孔總,公司股東都已經同意上市,這件事只怕不能以後再說了。」他輕笑道。
「什麼!」孔周然目光掃過付疏和王董,前者直接無視了他,後者也只是笑了笑,仿佛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公司員工而已。
他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咬牙切齒地說:「好,你們真是好樣的!」
說罷,直接起身離開,把會議室門摔得砰砰響。
在座的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只見大家都不為所動,繼續有來有往地探討上市事宜。
付疏知道孔周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便雇了靠譜的偵探去監視孔周然的一舉一動。
果然到了融資階段,便得到了對方賣了手中所有固定資產,包括他現在住的那套房子的消息。
彼時付楹已經到了預產期,知道他把房子賣了後,氣得直接發動,被120連夜拉進了醫院。
付父付母打了幾次電話過來,付疏懶得動,便讓小陳過去看看,有什麼事叫她。
直到第二天下午,小陳才滿臉疲憊地來向她匯報。
原來付楹生產時大出血,差點死在手術台上,好在蘇醫生醫術高超,才把她的命保了下來。
可命雖然保住了,她的子宮卻被摘除,也就是說,她和孔周然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消息。
付疏嗤笑出聲。
不過可別掉以輕心,更悲傷的還在後頭呢。
她給蘇興勝打了個電話,掛斷後心情大好,便決定去醫院看看那可憐的一家四口。
她梳洗化妝,打扮得光鮮亮麗,開著車就來到了醫院。
一看到她,付母就像找到了發泄口似的,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你怎麼才來?楹楹差點人都沒了,你這個當姐姐的還有沒有良心!」
精緻的付疏和憔悴的付母對比太過明顯,再加上付母說的話,讓周圍的其他病人家屬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面對他們的鄙夷目光,付疏面色不改,居高臨下地睨付母一眼,僅僅一句話就把她對得啞口無言。
「當初我胃癌手術時妹妹也沒來,怎麼不見您說她沒良心?」
她淡淡一笑,眉眼彎彎道:「哦我忘了,您那時候也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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