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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做不到

2024-08-04 16:10:25 作者: 愛吃肉末西葫蘆的陳洪
  蔣凡注意到那人的眼神沿著他指向古一一的方向望去,其中閃爍著恐懼與仇恨,雖然僅是一剎那,但也未能逃過蔣凡的眼睛。

  蔣凡伸出手搭在那人肩上,剛碰到,那人便慌亂地往後退去,並且大聲喊叫:「你別過來!別碰我!」

  蔣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扭頭看向古一一,問:「這句話是不是你們家的常用語啊?」

  古一一回想起前幾天蔣凡不慎踩到狗屎,接著追著她跑,假裝生氣地用腳踢了蔣凡一下,巧的是那一腳剛好踢到了蔣凡腿上的穴位,使他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一愣,蔣凡立刻藉機抓住他的手腕說:「你就不能換個話題嗎?」

  那人顫抖著聲音回答:「還能說什麼?你別碰我!」一邊說著一邊拼命擺動手臂想要擺脫蔣凡的拉扯。

  古一一低聲說:「你就別難為他了,他從小就特別膽小。」

  蔣凡轉向那人說:「認出來了吧?」

  古一一瞪了蔣凡一眼,回道:「他勉勉強強算是我弟弟。」隨後問那人:「你大伯呢?」

  那人低下頭默不作聲,繼續掙扎著想逃脫。

  蔣凡鬆開了手,瞥向不遠處一個頭戴斗笠的西瓜攤販,笑著說:「我看大伯就在那邊吧,對吧,古鎮廷…弟弟?」

  古鎮廷聽見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驚訝得張大嘴巴卻忘記說話,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

  蔣凡起身朝古一對她笑了笑,「去見見你大伯怎麼樣?」

  古一一抬起鼻子做個鬼臉,說:「那是我大伯!」說完走向那個距離不遠的瓜販。

  蔣凡不再理睬震驚的古鎮廷,跟著古一一走向瓜販,口中嘟囔著:「我又沒說是我的大伯。」

  瓜販看到古一一二人走過來,迅速拉低帽檐,轉身欲逃。

  蔣凡幾步閃身上前追上瓜販,問:「大伯,您這麼匆忙要去哪兒呀?」

  瓜販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回答:「你認錯人了。」說完試圖從蔣凡身邊離開。

  蔣凡再度擋住瓜販,說:「大伯,一一在這兒呢。」同時揮手示意古一一過來。

  瓜販回頭看見古一一,臉上又浮現出與古鎮廷相同的表情。

  古一一走近後輕聲說道:「大伯,你們離開之後……」

  瓜販打斷古一一的話,憤怒地說:「別叫我大伯!家都沒有了,還講什麼大伯二伯的!」

  古一一尷尬又有些可憐地站在那兒,低聲說:「我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大伯怒氣沖沖地說:「你不懂我懂!你就是個災星!不,是你娘才是個災星!當年你爹非娶你娘不可,結果就把整個家族給毀了!」

  古一一聽到這番話氣憤地質問:「你可以指責我,但不准說我爹娘的壞話!」

  蔣凡插話說:「大伯,這件事確實和一一無關,她也是受害者。你們離開了家族,她孤苦伶仃長大了也很不容易……」

  「胡說八道!」大伯憤怒地說,「就是因為她!家族沒了,我們流離失所擔驚受怕,就怕她哪天找到我們!全是因為她毀掉了我們原本的生活!這次我們就來殺她,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安心活下去!」

  說完,大伯忽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朝著古一一刺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蔣凡和古一一都來不及反應。

  正當古一一身上即將觸發不幸的時候,大伯身旁的空間泛起了漣漪,一個人影憑空出現,緊緊握住大伯握著匕首的手腕。

  古一一轉頭看去,一個面容略顯憔悴、滿臉鬍鬚的大叔映入眼帘,古一一微微張口道:「小娘舅……」

  第一百零七章 你可真是會拍馬屁

  「小娘舅?」蔣凡也低聲疑惑,緊接著用精神震盪讓大伯暫時失去知覺。

  小娘舅瞥了眼蔣凡,鬆開握住的手腕,轉身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古鎮廷,「還不趕快把你爹背走。」

  古鎮廷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走到蔣凡等人身邊查看他父親的情況。

  「應該只是昏過去了」,小娘舅低聲說,「快走吧。」

  古鎮廷滿懷怨恨地瞪了古一一和蔣凡一眼,背起父親慢慢離去。

  小娘舅對蔣凡微笑了一下,說:「我是一一的舅舅,江青葉,小兄弟你貴姓?」

  「小兄弟?」蔣凡嘀咕道,「一一叫您小娘舅,您叫我小兄弟,那我豈不是……」說著看向古一一。

  古一一也察覺到蔣凡話里的意思,上前一步又要教訓蔣凡。

  蔣凡連忙道歉:「我跟你鬧著玩呢,別生氣。」隨後看向江青葉,介紹自己:「我叫蔣凡,和一一是一起的朋友。」

  江青葉看看蔣凡,點了點頭,「你不怕一一?」

  蔣凡縮了縮脖子,低聲說:「怕,怕她打我!」

  江青葉笑了起來,拍了拍蔣凡的肩膀,說:「難得有個人能把一一當作普通女孩看待,好樣的小伙子!」

  古一一低下頭,皺著眉頭責備道:「舅舅!」

  江青葉急忙改口:「好了好了,咱們一起去吃頓飯吧。」說完拉起古一一和蔣凡,轉身消失在原地。

  江青葉帶著古一一和蔣凡瞬間來到了鎮上最豪華的酒樓門口。

  蔣凡低聲說:「這空間規則真是便利。」他抬起頭來看了看周圍,接著問:「小...表哥,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奢華了?」

  ⑦澪彡②依陸(二)貳鄰

  江青葉笑著回答:「小凡,你現在是個小富翁,你知道這根本不算什麼。再說了,你難道不想多了解一些一一的事情嗎?這不是得對我客氣一點嗎?」

  古一一聽了這話,嬌羞地輕輕踢了蔣凡一腳,率先走進酒樓。江青葉朝蔣凡挑了挑眉,也跟隨古一一走進去。蔣凡苦笑著嘀咕一句:「他說的是踢我嗎?」說完便也進了酒樓。

  古一一進入酒樓後,並沒有理睬店小二的服務,徑直上了二樓。江青葉看到古一一的行為,不禁微微皺眉,心想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禮了。然而當他轉頭看見蔣凡時,立刻明白過來,也隨之上了二樓。蔣凡進去後直奔櫃檯點菜,然後安靜等待上菜,一切動作流暢自然……

  吃完飯後,古一一和江青葉站在酒樓外面。江青葉望著酒樓大門的方向輕聲道:「這小子感覺還可以,不過還需要繼續觀察一下。」

  古一一疑惑地問:「要觀察什麼呢?」

  江青葉看向古一一,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回答:「自然是看他有沒有資格當我外甥女婿。」


  古一一聽到這句話,雙頰不由得泛起紅暈,深情地看著酒樓的大門。

  對於古一一而言,蔣凡可以說是她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也是那個願意始終陪伴在她身邊的人。她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歡蔣凡,只是感覺到有蔣凡在身邊,她能安心地、開心地做個普通人。

  不久後,蔣凡從酒樓走出來,走到古一一和江青葉面前說:「這家飯館的飯菜確實貴,還好我會說話,讓老闆給打了折。」

  江青葉勾住蔣凡的肩膀:「好小子,懂得過日子,那……」

  話音未落,就被蔣凡推開,蔣凡往前走了幾步。

  正當江青葉還在發愣時,酒樓里走出一名店小二,捧著一盆水往街上潑去。見到蔣凡三人站在那裡,店小二忙賠笑臉道歉。

  蔣凡並未放在心上,打了招呼便拉著古一一離開。江青葉看著店小二,又看了看蔣凡遠去的背影,心裡琢磨著這個小伙子挺有一套的,難怪敢跟一一走得這麼近呢。

  然而,江青葉還是覺得自己出手晚了,在他的注視下,蔣凡又一次中招了——空中飛過的幾隻鳥留下一團肉眼可見的鳥糞,正好砸在蔣凡頭頂。

  深夜,蔣凡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心中思考著事情。

  在他的意識世界裡,蔣凡的靈魂分身坐在那裡,向一個神秘人問道:「感覺近期遭遇的厄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受傷的情形發生,是不是意味著一一身上背負的厄運正在逐漸消散?」

  神秘人並未回應,只是靜靜地站在蔣凡面前。

  蔣凡的靈魂分身看著神秘人,「大哥,你怎麼不說話?」

  神秘人反問:「你沒發現什麼異常嗎?」

  蔣凡靈魂分身環顧四周,搖了搖頭,「沒發現呀,我應該注意些什麼嗎?」

  神秘人突然抬起一腳,蔣凡的靈魂分身反應敏捷,迅速後翻起身,閃身後退兩步,擺出了防禦姿態,說道:「怎麼?大哥想要跟我切磋一下?」

  神秘人搖搖頭,「唉,你在外面是怎麼裝得那麼聰明的?」

  蔣凡指向自己,「聰明?說的是我嗎?原來在大哥眼中,我這麼出色啊?」

  神秘人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時已在蔣凡身後。此刻,蔣凡的靈魂分身全力展開精神力感知,瞬間捕捉到了神秘人的方位。還未等他轉身,就已經出腿向後猛蹬出去。

  神秘人再次消失,不得不承認,由精神力構建而成的神秘人在蔣凡的意識世界裡,其移動速度之快,即使是精通空間規則的江青葉也無法比擬。

  蔣凡的靈魂分身看著再次出現在眼前的神秘人,微笑道:「大哥,你想搞偷襲嗎?我的精神力可是與神識緊密相連的……」

  話音未落,只見神秘人再次消失不見。蔣凡靈魂分身四處張望,卻仍未發現神秘人的蹤影。

  「還想得意多久?」神秘人的聲音自蔣凡頭頂傳來,蔣凡的靈魂分神猛地抬頭,只見自己的意識天空中浮現出神秘人臉龐的輪廓。

  蔣凡靈魂分神無奈苦笑:「大哥,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別總是嚇唬我。」

  頃刻間,天空恢復如常,神秘人再度出現在蔣凡靈魂分身前方,說道:「算了,你自己看看我,有沒有什麼變化。」

  蔣凡靈魂分神凝視著神秘人,開口道:「大哥威武,我還有很多需要向您學習的地方。」


  神秘人抬手敲了一下蔣凡的靈魂分身的腦袋,「認真點,就知道拍馬屁,仔細瞧瞧。」

  蔣凡聚精會神地盯著神秘人。

  「咦,大哥,你……變淡了?」蔣凡的靈魂分神驚訝地問道。

  第一百零八章 古家往事

  神秘人微微點頭,「還算不太笨。」

  蔣凡的靈魂分身尷尬地笑了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神秘人嘆了口氣,「這就是你說的厄運不再顯現的原因。」

  蔣凡的靈魂分身驚訝地說:「厄運轉移到你身上了?」

  神秘人又敲了蔣凡一下,「因為我動用了精神力幫你消除掉大部分厄運。」

  蔣凡的靈魂分身豁然開朗,「大哥你好棒!高人風範!」

  神秘人冷冷地哼了一聲,「胡扯,你要是掛了,我也完了。」

  蔣凡靈魂分神一本正經地說:「但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神秘人點了一下頭, "看來你需要更加努力地修煉精神力了,只有這樣,你才能看見厄運,並且有足夠的力量去抵擋它。"

  蔣凡心不在焉地回答:"要不,你再幫我附體一次,或許我能進一步提升呢。"

  神秘人笑了笑,"你現在讓我再次這樣做,要麼是我消失,要麼是你收不回你的身體,你想試試看嗎?"

  蔣凡尷尬地笑了笑,"還是算了吧,那我該怎麼做才能加強修煉呢?"

  神秘人解釋道:"現在我還可以幫你在短期內抵禦大部分厄運,不過也就還能撐三個月左右。在這期間,你就讓分神留在神識中,繼續跟著我學習修行;至於你的本體,則要持續釋放精神力包裹住自己,並儘量穩定地向外擴展,以此來強化精神力。"

  蔣凡領會地點點頭,"我懂了,分神跟著您學習技能招數,本體則要穩固基礎,對吧?"

  神秘人微微點頭,表示認可。蔣凡接著貼近神秘人,滿臉討好的樣子。

  神秘人對此感到無奈,沒好氣地說:"有話直說就好,大男人黏黏糊糊的,看著多討厭。"

  蔣凡嘿嘿一笑, "大哥,你剛才用的那個招式是怎麼回事啊?就是臉部變成天空的那個。"

  神秘人嚴肅地回答:"你應該學會掌控自己的神識,這樣的話,萬一遇到精神力強大的對手,就不至於被對方侵入神識。"

  "侵入神識?" 蔣凡分神驚訝地問,"現在不是只有先知才能修煉精神力嗎?即便像您說的精神力是意志和意念的表現,也不至於強到那種程度吧?"

  神秘人回答:"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精神力的招式有很多種,確實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才能侵入別人的意識,就像先前那個能夠操控別人的女人所做的那樣,其實就是侵入了他人的意識。"

  蔣凡分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大哥,請教我如何控制並掌握神識吧,這樣一來,遇到丹娜姐那樣的情況,我也不會顯得那麼狼狽了。還有那個精神力形成的巨浪、入侵神識以及……"


  蔣凡分神一口氣說了好多,神秘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還是從簡單的方法開始練起吧,不要好高騖遠。"

  ……

  蔣凡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感覺到空間傳來一陣波動,立刻睜開眼睛,用精神力鎖定波動來源。

  "哎喲!"

  江青葉瞬間出現在房間內,卻被蔣凡瞬間扔出的椅子砸個正著。

  蔣凡心裡早就料到是他這個小舅舅,但還是決定給他一點教訓。

  江青葉揉了揉被砸的地方, "你怎麼扔得那麼准?"

  蔣凡忙過去將椅子扶正,把江青葉拉起來坐下, "我還以為是誰呢,感覺不對勁,順手就把椅子扔過去了,純屬巧合。"

  江青葉看著蔣凡說, "這麼遠你都能感應得到?我都已經是半步超凡的境界了,你現在才只是中段巔峰吧?"

  蔣凡心中琢磨,自己和江青葉比起來,實力恐怕也不會落下風,想到這裡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江青葉見狀疑惑地看著蔣凡, "你小子笑什麼呢?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你這樣我都不敢把一一交給你照顧了。"

  "交給……我照顧?" 蔣凡驚訝地看著江青葉, "您這不是開玩笑吧?這麼晚還神神秘秘地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江青葉笑了笑, "白天你總帶著一一,跟你說這些不太方便,只好這樣來找你了。"

  蔣凡回答:"我知道一一的遭遇,晚上吃飯的時候也能看出你對她很疼愛。我帶她就是為了讓她過得開心些。"

  江青葉笑著點頭, "看來一一運氣不錯,我這次來也是想和你說說一一的事情,她有沒有提過她的母親?"

  蔣凡搖搖頭, "一一隻說她出生時,母親因難產力竭去世,她父親倒是提過一些。" 然後好奇地問:"小舅舅,您叫江青葉,那一一的母親是不是叫蔣紅花?"

  江青葉搖搖頭, "你讀過書嗎?"

  蔣凡用力點點頭, "當然,我在艾德學院上的學!"

  江青葉笑了笑, "罷了,我還是直說吧,我姐姐的名字叫江一一。"

  "一一",蔣凡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江青葉接著說:"當年我姐姐因為難產去世,姐夫便給孩子取名叫一一,既是悼念我姐姐,也希望她能代替我姐姐健康快樂地活下去,因為在古家,我姐姐並不受待見,一直都過得很不愉快。"

  蔣凡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江青葉壓低聲音回答:"是因為我姐姐的能力。"

  之後,在江青葉的講述下,蔣凡了解到一一身上厄運的根源,以及古家大伯等人為何如此痛恨一一。

  原來一一的母親也是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她的能力與暗規則和蔣凡的吸收能力同樣稀有,那就是詛咒規則。


  早年間,古家在戰帝國堪稱豪門望族,古家的老祖先曾跟隨戰帝國的先輩們對抗妖獸,後來獲得了恩賜,整個古家也隨之發展壯大,成為了戰帝國的一個顯赫家族。然而,這一切都在一個女人的到來後漸漸走向衰落。

  這個女人正是一一的母親,由於她的詛咒規則能力,使得古家在戰帝國的地位逐漸動搖。

  在一一的父親還未成為家族首領之前,有一次外出遭遇險境,幸虧一一的母親出手相救。後來,這對搭檔共同經歷困難,過程中互生情愫。等到他們回到古家時,當時的家族首領對他們在一起並不支持,原因無非兩點:一是門戶不當,一一的母親家世比古家低微得多;二是詛咒法則雖少見,但與古家的行事風格不合,家族首領及老一輩擔憂這會讓古家名譽受損。

  儘管外界存在著諸多阻礙與反對的聲音,一一的父親仍然堅定地維護著他與一一母親的感情,甚至願意捨棄家族首領的繼承權以求古家能接受一一的母親。然而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當他不在家期間,古家竟然偷偷把一一的母親趕出了家門。

  第一百零九章 守護

  一一的父親回到古家後發現這件事,他不顧家中長者的勸阻,毅然決然地離開家去找尋一一的母親。最終,他在一處地方找到了被一群敵人圍攻的一一母親。一一的父親滿腔怒火,立刻擊殺了那些圍攻的人,並得知一一的母親已有身孕,不能動用詛咒法則。

  這時,一一的父親下了狠心:既然作為交易條件被拒絕,那就讓自己成為家族首領,從而改變家族!於是,他雷厲風行地行動起來,依靠自己的實力與智謀迅速贏得了多數族人的認同。最終,他迫使當時的家族首領退位讓賢,將家族交到了一一的父親手中。而一一的父親上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迎娶了一一的母親,當時她已經懷孕六個月。

  即便此刻家族內部仍有反對之聲,但家主已定,反對者也無可奈何。直到一一出生那一天,一一的母親因為難產,在生下一一後力竭而逝。反對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們把矛頭指向剛剛降生的古一一,認定她是不祥之人,將會給家族帶來厄運。

  果不其然,隨著一一的成長,家族開始籠罩在厄運之中,族人的意外死亡,家族生意的衰敗,一系列的事情讓古家日漸式微,直至一一的父親去世在愛人的墓前,古家徹底走向了分裂崩潰的局面……

  蔣凡聽罷這些,沉思了一會兒,說:「這麼說來,一一身上的厄運……」

  江青葉點了點頭:「是我姐姐的詛咒法則。」

  「為什麼會這樣呢?」蔣凡問。

  江青葉看向窗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我想可能是我姐姐留給一一的,只是遺憾無法教會一一如何去掌控它。」

  蔣凡輕聲道:「是為了守護一一嗎……」

  「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說著,江青葉靠近蔣凡,卻被蔣凡一把推開。「舅舅,這屋裡就我們倆,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不必靠這麼近。」

  江青葉尷尬一笑:「我只是怕隔牆有耳嘛。」

  蔣凡坐下來,淡定地說:「這裡不可能有耳朵,除了對面一一的房間,左右兩邊我都訂好了,沒人會有耳朵偷聽。」

  江青葉往後靠了靠,無奈地道:「好吧好吧,其實是這樣的……」

  江青葉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蔣凡。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除了蔣凡身上發生的一些小意外,他和古一一兩人的生活倒是過得頗為輕鬆愉快。小舅舅在和蔣凡見面後的第二天找個藉口走了,古家的大伯此後也沒有再來打擾他們,這讓蔣凡和古一一過上了難得的清靜日子。


  也許是有了這位真正的朋友陪伴的日子久了,也許是小舅舅之前的玩笑話起到了作用,如今古一一時常有意避開與蔣凡的眼神交流,習慣性地踢打蔣凡後還會臉紅嬌羞。

  古一一的變化讓蔣凡也開始逐漸從迷茫轉變為朦朧,似乎在他倆之間悄然出現了一道屏障。兩個未經世事、從未涉足感情糾葛的年輕人,仿佛內心深處的情竇初開般,彼此的命運軌跡似乎正朝著相交的方向前進。

  一日傍晚,蔣凡和古一一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啊!」

  古一一的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驚叫。蔣凡連忙闖入古一一的房間,只見古一一站在門口不遠處,對面站著古鎮廷、她的大伯古家大伯以及兩名陌生面孔。

  隨著蔣凡踏入房間,身後又出現了三人,將古一一和蔣凡團團圍住。

  古家大伯看到蔣凡,不由得微微皺眉:「上次是不是你小子做了什麼手腳?我還沒來找你算帳,你自己倒主動送上門來。這次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古一一臉色很難看:「大伯、三叔,我已經離開戰鬥帝國,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大陸,為什麼你們還要這麼做?」

  被稱為三叔的那個男人目光兇狠:「家族因為你毀了。雖然你現在離開了,但我們不確定你會在何時回來找我們麻煩。我們每天都東躲西藏,度日如年,唯有讓你永遠消失,我們才能安心生活下去。」

  大伯也微微點頭:「一一,雖然以前我們是一家人,但現在我們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你願意自行了解,給我們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我就答應放過這個小子!」

  古一一看著蔣凡,臉上已掛滿了淚水,低聲說:「我做不到……」

  蔣凡自然明白古一一的心意,她在遇見自己之前,已經嘗試自殺十幾次,但她仍然堅強地活了下來。但對於古家大伯等人而言,這話卻另有所指,那個三叔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大哥,我們仁至義盡了。二哥在天之靈也希望一家團圓,我們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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